第13章：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不想那麼多，距離下一場比賽還有一整個星期的時間，萬楚決定等國內媒體讓他進球這件事發酵，再看看聲望點的漲幅，再做決定。
一路無言到了梅斯的訓練基地聖西姆福里安。
從那場訓練賽開始，青年隊的小夥伴就感覺到萬楚有點不對勁，但這第一輪聯賽搞完，幾乎所有人從艷羨變成嫉妒了。
能不嫉妒嗎？
一場訓練賽開掛就給提到一線隊了，坐個替補席也就算了，連傷兩個進攻型球員，得以上場，第一次替補就能夠上場也就算了，還進球，進球也就罷了，你還補時的最後時段絕平！
夜。
萬楚的69宿舍。
一推開門，裡面擠了一堆黑白赤橙黃綠青藍紫顏色的人。
「喲，這不是進球英雄嗎？回來了？哎，椅子擦好了，來來來，坐下，坐下。」卡貝拉轉身一看，萬楚回來了，跟一個小二一樣蹦躂上前把萬楚的背包接了過來。
萬楚這有點不習慣：「幹什麼玩意？小老弟，手，手別亂摸。」
「快，快說說一線隊的老大們有沒有為難你。」大中鋒肯尼-桑托斯也靠了上來好奇問道：「菊花還好嗎？。」
「閉嘴！」皮亞尼奇扒開眾人，給了萬楚一個大大的擁抱：「兄弟！你可給咱青年隊長臉了！」
萬楚被皮亞尼奇死死抱著，這才看了看，房間了擠了七八個人，都是平日里和萬楚皮亞尼奇玩的比較好的兄弟。
萬楚趕緊回道：「都是兄弟們給機會。」
「怎麼樣，法甲這節奏。」皮亞尼奇放開萬楚，把床邊的拖鞋踢給他。
萬楚踢著拖鞋走到了床邊，坐下換好鞋子，抬頭看見一群渴望知識的青少年正等待著他的權威發言。
「反正下腳比我們狠多了。」
萬楚低頭看了看腳踝，腫了，肉眼可見。
卡馬拉也坐到了萬楚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的笑意根本止不住「我早說我兄弟肯定行！」
估計萬楚回來之前卡馬拉已經吹了挺長時間了，皮亞尼奇潑了冷水：「可別飛上天啊，一步一個腳印爭取這個賽季更多的一線隊出場機會才是正解。」
卡馬拉一把摟過萬楚，有點無奈說道：「我反正是沒什麼機會了，就你和皮亞尼奇了，在一線隊站穩腳跟了拉哥幾個一把。」
皮亞尼奇也笑了，踢了卡馬拉一腳，「你還是先在青年隊站穩腳跟吧。」
卡馬拉頓時蔫了。
最終，在十一點之前，69宿舍第一次關於一線隊的座談會圓滿結束。
如果不是第二天還要上學，恐怕大家還要繼續聊下去。
萬楚也將自己如何第一次站到換人中線不發抖，上場跑位不重疊，看準時機找空間，靈動一擊上演絕平的經驗向大家做了介紹和推廣，小夥伴們表示學到很多，今後將應用到實際。
……
在萬楚進入夢鄉之後。
萬里之外的祖國剛剛迎來日出。
習慣於早上一睜眼就刷新聞的球迷們，等到了一個曾夢想過卻已經不太去念想的頭條。
「華國天才替補登場表現驚人，新星閃耀法蘭西！」
諸如此類的標題乍一看還以為華國足球實力超強，連一個新星都能閃耀五大聯賽，啊呸！大傢伙都認識那麼多年了，你說你華國足球有過幾個能拉得出手的在歐洲開花的新星？
「怒摘兩板一分」「看台戴帽球隊狂勝」等標題黨已經讓體育迷們對這些新浪騰訊網易的小編們失去了信任。
但，我擦？
真的進球了？
還是最後補時進的球？
萬楚？名字有點耳熟。
一九九一年的小將？
2007減去1991，才十六歲的童工，不對，小將？
爆炸，絕對的爆炸。
「太牛逼了，十六歲的小將啊！」
「必須牛逼，萬楚二十年老球迷路過！他幼兒園的時候我就看他顛球了！昨晚看的直播，絕對是下一個羅納爾迪尼奧!」
「樓上別瞎幾把吹，不過萬楚這小孩昨晚的跑位真是不錯，一下子就閃到了防守球員的前面，射門也很果斷，我看比我們國奧的那幫U23有前途的多！」
「?買鞋找我...絕對真貨！」
「玩嗨了，大白天的，對面大學生陽台上舉著兩條雪白的......順手點開我第一條...觀看更多精彩。」
「萬楚這輩子就在歐洲混吧！誰要把萬楚買回國內，一生黑！」
論壇上各種球迷留言，萬楚更多的個人信息被披露出來。點球破過世界吉尼斯世界記錄，別說這有沒有用，國人都喜歡第一，何況是世界第一，牛逼；梅斯雙少？梅斯是什麼隊，不管，也很厲害，再看相片，妹子們有眼福了，一枝梨花壓海棠！
喜大普奔。
能扒的，幾乎全都扒了！
球迷們積極留言，試圖找出更多萬楚的消息！
「我們在比賽之後第一時間和萬楚合影啦。」
正當萬楚的熱度剛剛要稍微冷卻一些。某論壇上面一個法國留學生上傳了一些賽后他們和萬楚的合影，還配上了些文字，形容了一下萬楚在最後時刻上演絕平是如何的驚心動魄，看台上的梅斯球迷是如何的歡呼雀躍，勒芒隊球迷又是如何的絕望，總之，現在梅斯球迷絕對都知道了萬楚的名號。
哎，又來勁了，來來來，再吹一個小時吧。
……
萬楚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國內討論萬楚的熱勁兒剛緩了一些。
打開手機，一堆QQ留言和未接電話。
留言的人是，爸爸？
萬楚這有點接受不了，前世他最討厭和別人罵架的時候對方提起他的雙親了，我是你爸爸？
哎，行吧。
殘留的記憶里，這萬志亮對萬楚可真是好得不得了，雖然不太同意萬楚走上職業足球這條路，但是因為孩子堅持，最終為愛放手。
「兒子，能上場為什麼不和我說？害得我沒看直播，連你進球的消息都是陳叔叔告訴爸的？」
「很好，踢的很好！務必戒驕戒躁，努力訓練，爭取更好的發揮！」
萬志亮的留言除了埋怨萬楚沒有第一時間把這個信息告訴他之外，全是溢於言表的喜悅。
看著這些留言發了足足半個小時的呆，萬楚才回了兩條信息回去。
其他的QQ留言都是國內的一些好友。
未接來電，則是蔣勝打來的，法國的號碼。
眉頭一皺，萬楚才想起來這蔣勝和自己一樣，是川省足協送到梅斯試訓后留下來的小球員，上個月因為韌帶拉傷，去德國的慕尼黑找醫生療傷了。
先不管，回來見面再說了。
起床洗漱，萬楚倒沒有強烈的打開系統的慾望，畢竟昨日系統帶給他的傷害還沒那麼容易抹平。
「今天有音樂鑒賞課。」
皮亞尼奇在衛生間打著髮蠟，語氣里充滿了銀盪的氣息。
腦子一轉，明白了。這音樂課是在大禮堂講授的，幾乎全年級的妹子都會擠在那兒，皮亞尼奇欣賞的那個波黑妹子，自然也會去。
「喜歡就表白啊。」
「別說我，上次查瓦利亞老師的話你忘了？」
臉上莫名其妙的就紅了，憶起來了，當時那老師是這麼對萬楚說的，「萬楚，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萬楚當時莫名其妙，「我很好。」
「那為什麼不談個女朋友？」
萬楚不知道怎麼回答，難道說出來的時候足協和老爹有規定十八歲之前不能談戀愛嗎？
查瓦利亞老師見萬楚扭捏，會錯意了，「談個男朋友也可以的啊，我們不會歧視的。」
當時在旁邊的皮亞尼奇等人直接笑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