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白痴與天才

月考，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當高三的學生們開始上課之際，那些批卷老師們正在忙得熱火朝天，他們需要在最短的時間裡，把學生們的這一次月考成績給批改出來。

過程有些枯燥，而老師們總能在這個過程中找到一些樂趣，比如以語文卷子為例，作文是他們的快樂源泉，全校高三的學生四五百位，總會出現幾個令他們興奮的作文。

「唉！」

「這個學生...作文寫的不錯啊！」一位女老師突然改到了某位學生，大概了讀了一下，當即對辦公室裡面的語文老師們說道：「應該是很不錯！」

「哦？」

「是哪個學生？」其中一位男老師問道。

「我看看...叫...楊小曼。」女老師恍然大悟：「原來是是她...那就可以解釋了。」

「田老師，拿到楊小曼的卷子，你可以直接給150，一點都不過分。」剛剛那位男老師笑呵呵道：「我覺得今年我們市的高考狀元應該是楊小曼了，甚至可以衝擊一下全省。」

對於楊小曼的實力，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儘管這是她第一次參加月考，可是別人之前所做的成績，已經超過了全校的99.9999%學生。

「我了個去！」

「我碰到一個白痴！」

突然，

某位中年老師突然驚呼道：「天吶...這個學生是不是找死啊？全部都給你空著，把題目抄一遍也好啊，起碼也有一分，好傢夥...這麼懶嗎？」

這位老師的話語引起了絕大部分人的好奇心，但有一位老師無動於衷，那就是徐茫的語文老師...王雪，此時的王雪看似一臉淡然，其實內心早就MMP了。

這傢伙...

活活能把人給氣死！

王雪恨不得現在把徐茫拉過來，狠狠地批一頓。

「是他！」

「徐茫...全校著名的白痴。」一位老師笑道：「唉，王老師，他好像是你的學生吧？聽說他都進作文培訓班了，還是你推薦的！」

「這個...那個...什麼...」王雪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眾老師並沒有繼續嘲笑下去，畢竟大家都是一個學校的，抬頭不見低頭見，把關係搞僵了誰都不好受，在短暫的笑聲后，辦公室再次回到寂靜。

可不久，

那位批改徐茫試卷的老師，再次發出驚呼。

「天吶！」

「是我太年輕了...徐茫這傢伙是天才啊！」那位老師看著徐茫寫的作文，滿臉都是驚訝和佩服。

啊？

喝醉了吧？

不是交了一張白卷嗎？怎麼這年頭交白卷還能交出天才的感覺？

「單老師。」

「你該不會批徐茫的卷子，批出了幻覺了吧？」女老師笑道：「我們都看到了他交了白卷，怎麼就成天才了？」

「不！」

「他前面的確是空著沒寫，但是...作文他寫了！」那位老師面露嚴肅，沖在場的所有人說道：「這篇作文是我這輩子看到過最好的，從前沒有，以後估計也沒有。」

真的假的？

許多老師都清楚徐茫是作文大賽的參賽選手，但他們根本沒有當回事，可現在看來好像...情況有變呀！

徐茫的這篇作文，很快在辦公室里傳了開來。

全文突出兩個字：心酸與壓抑。

這篇文反應了現代化社會中那種快節奏的生活方式，經濟的快速進步，可人卻活著越來越累，到最後不禁反思，人...為什麼活著？

全文並沒有給出一個答案，只是通過幾個主人公遇到的問題，來人讀者進行思考。

是為了思念？

是為了夢想？

是為了活下去？

還是為了最後的離開？

沒有答案。

在全文的最後，主人公回到離開三十年的家鄉，結果...他依舊生活在城市裡。

「這篇作文...」

「我覺得有些...有些...」那位批改徐茫卷子的老師，面露沉思：「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感慨...徐茫看到了其他學生看不到的東西，想到了其他學生想不到的東西。」

「王老師...」

「你推薦徐茫去參加作文大賽，這個決定太英明了！」這位老師苦笑道：「想不到他在寫作方面，有著如此強大的實力，你是怎麼從一塊廢鐵里，發現裡面藏著金子？」

話落，

所有老師看向了王雪，他們很想知道其中的故事。

徐茫，

一個公認全校最白痴的傢伙，結果意外發現他竟然是一個寫作天才，這沒有超強的洞察能力，根本就發現不了徐茫體內強大的潛力。

「這個...」

「其實也沒什麼，我對自己的學生，一向抱著不拋棄不放棄的原則。」王雪突然原地復活，笑呵呵地說道：「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則，徐茫被我給感化了，然後他不再偽裝，搖身一變成天才。」

「...」

「...」

「...」

這等於什麼都沒說。

大多數老師無奈之餘，更多的是後悔，為什麼自己就沒有發現徐茫的潛力，辦公室回到了之前的寂靜，只有『唰唰唰』批改卷子的聲音。

...

「哈~」

「我去...這麼怎麼累啊？」徐茫趴在桌子上，聽著班主任林一山講得飛起，自己卻渾身疲憊，雖然剛剛經歷完月考，可沒有激起他的鬥志。

開玩笑，

鬥志是什麼？

畢竟躺著很舒服，一直躺著一直很舒服。

下課，

徐茫準備去食堂吃飯，結果被楊小曼給叫住了。

「你去哪裡？」

「食堂啊。」

「你回來的時候幫我買一個麵包和一盒牛奶。」楊小曼說道：「麵包要鬆軟一點的，不要帶奶油的那種，牛奶的話...最好是脫脂純牛奶，沒有脫脂的話也能接受。」

「你沒有腿啊？」徐茫果斷拒絕：「咱們教學樓離小賣部才多少遠，跑一趟有這麼累嗎？真懶！」

「...」

楊小曼氣到半死，被一個懶神說成很懶，太丟人了！

在一頓胖揍后，

徐茫拿著楊小曼給的五十塊錢，跑到了學校的小賣部，按照她的要求購買了麵包和牛奶，提著暴力飛機場和自己的午餐，徐茫路過學校的醫務室，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提示：警告，宿主不要作死！】

徐茫尷尬地笑了笑，的確有些作死，一但這個計劃實施，雖然可以狠狠報復一下楊小曼，但報復之後呢？爽是爽到了，恐怕不是挨揍那麼簡單。

這時，

徐茫又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然後跑向了教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