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萬物皆有因，萬般皆有果

一切似如夢幻一般，徐茫稀里糊塗就進了所謂的數學奧林匹克校隊，國慶回來就開始就要參加學校組織的訓練。

當然，

除了徐茫這個搗蛋鬼外，還有楊小曼也一同進入了隊中。

此時，

正是老班林一山的政治課，他並沒有分析這一次月考政治考試的一些問題，而是對大家的整體成績下降進行了一頓批評。

「整整比上次下降了五分，這就是你們迎接高考的態度？」林一山黑著臉：「很多人原本可以考高分的，結果比我預期還要低！」

「當然...」

「有一位同學進步很顯著，那就是徐茫。」林一山說到徐茫，表情稍微緩和一點，說道：「直接從全年級倒數第一，飛躍到了第四百名！」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們，你們還好意思嗎？」林一山說道：「多的也不說了，期中考試，希望看到你們進步。」

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臉疼，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學渣徐茫竟然站了起來，不僅如此，這傢伙被選入參加這個月的全市高中生作文大賽，以及十二月份的全市數學奧林匹克大賽。

開玩笑...

徐茫？

參加這種級別的比賽！

這好比一個殘疾人去單挑奧運會拳擊冠軍...不是在找虐嘛！

然而...自己連被虐的機會都沒有。

慘吶！

接下來，

就是無聊至極的分析卷子的過程。

徐茫趴在桌子上，用卷子蓋住自己的腦袋，呼呼大睡，對於剛剛教室里發生了什麼，一概不知。

直到下課，

徐茫被楊小曼給打醒了。

「喂！」

「你這個傢伙為什麼老是和我過不去？」楊小曼對徐茫充滿了怨言，作文大賽和他在一起，數學奧林匹克大賽又和他一起進到校隊。

「啊？」

「啊什麼啊！」楊小曼憤怒地說道：「別給我裝傻充愣，你這傢伙一定對我有非分之想！」

徐茫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麼接茬，思索了一下，說道：「你知道硬物碰撞是很疼的，特別是在胯下的部位...」

楊小曼一臉迷茫，但通過徐茫所描述的動作和位置，她聯想到了一些令人羞羞的畫面。

該死！

他在變相諷刺我的屁股沒肉。

楊小曼恨不得現在把徐茫給揍一頓，可是周圍人太多，這樣會破壞自己淑女的形象。

咦？

人呢？

當楊小曼回過神，發現徐茫消失了，環顧下四周，看到這個傢伙正拿著自己的考卷，到處找到炫耀。

「白痴...」

「不！」

楊小曼搖了搖頭：「這是一隻白痴的跳跳蟲。」

...

「孫驍驍？」

「讓我看看你考了多少。」徐茫拿著自己的數學、英語和語文卷子，找到了孫驍驍，笑呵呵地問道：「是不是考砸了？呵呵...別擔心，下次還是會考砸的。」

沒等孫驍驍反擊，徐茫來到了下一個受害者身邊，他就是副班長王亮，曾經無數次嘲諷過徐茫的人，這仇...徐茫一直記著。

「怎麼回事啊？小老弟。」徐茫瞥了一眼王亮，滿臉無奈地說道：「成績怎麼下降這麼快？是不是女神不把你當回事？」

「唉...」

「你說你幹什麼不行，偏偏去做一條舔狗，哥們送你一句心裡話。」徐茫輕聲說道：「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滾！」

王亮瞪了一眼徐茫，凶神惡煞地說道：「你沒有資格和我說話！」

徐茫聳了聳肩，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從前徐茫可能會反駁幾句，但現在不一樣了，他更加喜歡用事實去說話，比如成績。

現在王亮以掉到了全班學霸車隊的末尾，以他目前的狀況，回到從前的輝煌絕不可能，穩定現在這個名次就是天大的奇迹。

這就是學霸的悲哀，每往前一個名次都是考驗，然而學渣前方的道路卻一片光明。

「你做什麼了？」

「他老是盯著我們看。」楊小曼發現王亮的目光，憤怒中帶著一絲柔情，本來什麼事情都沒有，結果這個神經病跑過去搭訕了幾句，就變成這樣情況。

「啊？」

「你說他啊？」徐茫笑呵呵地說道：「可能是在幸福的道路上翻車了。」

楊小曼白了一眼，隨即問道：「既然你的數學這麼好，為什麼老是裝白痴呢？是不是你身患絕症馬上要死了？想要在臨死前好好白痴一下？」

這尼瑪，

聽聽...說的是人話嗎？

雖然自己老是用語言懟她，可她也用拳頭揍回來了，這份友誼應該堅不可摧，但是...現實好殘酷啊！

陌生人傷害你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身邊的親朋好友是兇手。

「唉！」

「我們好歹也認識了這麼久，有必要咒我死嗎？」徐茫滿臉不樂意：「萬一將來你愛上我了，你對你老公也這樣嗎？」

「滾！」

「我就算是嫁給一頭豬，我也不會嫁給你！」楊小曼白了一眼。

呵呵...

女人吶！

明明很期待，可裝作不在乎。

...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不斷重複著昨天的過程。

高三學生們經歷著上學、刷題、放學、自習、睡覺...枯燥的生活已經逼走了不少學生，其中包括患上抑鬱症的王亮同學。

徐茫親眼看到他父母打包完宿舍的衣物，領著他離開了學校，這孤獨的背影讓徐茫挺悲傷的，其實這個人並不壞，他只是對學習態度不好的學生反感而已。

這一天，

徐茫過得很壓抑，每當看到教室中空著的一張桌子時，內心就有些沉重。

萬物皆有因，萬般皆有果。

或許，

當楊小曼到來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王亮未來的命運。

「愛...」

「總是那麼的難以琢磨。」徐茫看著暴力飛機場的後背，忍不住嘆了口氣。

「白痴！」

楊小曼聽到徐茫的感慨后，忍不住暗罵一句，隨即轉過頭問道：「下周一就要作文大賽了，你可別出洋相，別倒數第一。」

「切！」

「第一名都已經是我的了，還出什麼洋相。」徐茫很不屑地反駁道。

楊小曼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傢伙在培訓期間從來沒寫一篇作文，現在想想他寫過的作文只有兩篇，一篇是某次語文考試，另一篇是上次月考，儘管都是滿分...

不能否認他的天賦，然而沒有後天的勤奮練習，就算再強大的天賦也白搭呀。

在這一點上，幾乎所有老師和楊小曼達成一致，他們都認為徐茫已經失去了爭奪第一名的資格，因為他的懶惰，因為他沒有把握住自己的天賦。

當然，

上天總會出現奇迹，可老師們相信，奇迹是給有準備的人，這種全市級大賽，參賽選手都是各路精英，天賦也差不了多少，總之對徐茫失去了信心。

因為他真的很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