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凱莎姐妹
剛剛戴文細細數了數，「宅能量」總共撞擊大門四次，其中第一次是竭盡全力，剩下的三次顯得格外敷衍。看似來勢極猛，實際上卻沒有用力，就像是用小拳拳錘胸口一般，只是輕輕地錘大門幾下，然後便迅速的撤回。最後一次，甚至這傢伙只是碰了一下大門，隨便糊弄一下，便果斷地回到原來的位置，又沉睡下來，當起了「宅能量」。
「宅能量」所做的這些事，彷彿是在向戴文釋放這樣一個信號：「人家已經很努力了。還是撞不開，好吧，你別管人家，人家接著……躺屍。」
它慢慢安靜下來……
它已經漸漸歸於安詳……
它的頭上彷彿有個黑色光圈籠罩……
戴文感覺挺無語的，如果他可以把這貨揪出來，一定要對它好一通說教。
「但是很奇怪，這傢伙這麼懶。怎麼在我這個時候變得這麼『努力』？」戴文捏著下巴，思索著。
對於有些懶人，已經到了「連呼吸都懶得呼吸」的地步。「宅能量」剛剛那般「敷衍」的行為，在戴文看來，的確是非常努力了。
戴文想起剛剛「幫助」那名小女孩的事情，彷彿明白了什麼：「難道只要多做點『好事』，就能讓這股能量變得興奮？」
再細細一想，戴文覺得這個大膽的想法也許還真的可能。
「早知道，我就用更恰當的方法來引導這個女孩了。」
想到這，戴文暗暗有些可惜。戴文有大約34種比剛剛還要合適的方法，讓女孩感受到不講禮貌這件事的嚴重性。要是把剛剛這件「好事」做得更加圓滿的話，或許「宅能量」會更加喜歡戴文，更加賣力地掙脫束縛？
雖然戴文的確夠「佛系」，但是如果眼前有一個能了解「墮落能量」的機會在他面前，那麼戴文一定會緊緊抓住。
有機會在面前而不爭取的，那不是「佛系」，那隻能說是傻了。
「可惜可惜。喪失了一個大好機會。」戴文搖頭嘆息幾聲，抬頭望向天空上漂浮著的一片片薄薄的雲彩。
剛剛簡直是錯失了幾個億啊！
身上總是攜帶著一股清淡的花香，渾身散發著高雅氣質的金髮女孩，那一臉錯愕的表情似乎在雲彩中浮現出來。
戴文默然不語，望著那雲彩里金髮女孩美麗的面容，望出了神。
一種想法從戴文的腦海中油然而生：
「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一巴掌下去，肯定會哭得很慘吧？」
按照目前「宅能量」所體現的尿性，它是最喜歡看到美好的事物遭到摧毀，像什麼欺負小孩子什麼的。它最喜歡了！
沉睡的墮落能量彷彿又睜開眼睛，開始躁動起來，並且還給戴文一個「小夥子，你的想法不錯喲」的讚賞眼神。
「果然，你也是這麼想嗎？」墮落能量果然很悶騷，戴文一出現這種想法，它便開始有些小激動。
戴文也不再糾結這件事，他倒是對下一次見到這名女孩感到莫名的期待，甚至有些小興奮呢。
「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呢？」
剛才那個女孩不錯，要是對她做惡作劇，對她做壞壞的事，肯定會滿足「宅能量」的惡趣味，讓它更加活躍起來吧？
……
……
凱莎和涼冰漫步在街道上。
她們這是要回家了。
或許她們是要回家一起睡覺了……
天快黑了，和現代許多玩瘋了的熊孩子一樣，玩到天黑就回家，這在天使星雲也一樣通用。
在這個娛樂節目匱乏的時代，還沒開啟翅膀的平民天使們不需要去天使軍團裡面執行任務，因此他們一到晚上便無所事事，在沒有別的事要忙活的情況下，一般只能選擇回家睡覺。
凱莎忽然感覺有點冷，好像被什麼可怕的人盯上了一樣，身子忍不住顫抖一下。
「姐姐，你怎麼了？」涼冰奇道。
「沒什麼，或許是感冒了。」
凱莎淡淡地掩飾過去，便自顧自地向前走去。
天使會感冒？
年輕的涼冰有些無法理解，對於年幼的她來說，這個世界的套路還是太深，她還有的學。
但涼冰明顯是屬於那種不喜歡自找煩惱的那種，她趕忙跟上凱莎的腳步。
跟在凱莎身邊，只要她散發出那種「生人勿進」的冷冰冰氣息，涼冰就覺得格外涼爽。
姐妹倆的家，地處偏僻，位處於城區邊緣，不像戴文生活在繁華的城市中心。
天使的住所以及待遇，是看這名天使在天使星雲的職位高低，職位越高，住所就越豪華，待遇就越優厚。戴文的已故父母在天使軍團算是中等級別的戰士，因此戴文的家在城市中心。
雖說凱莎涼冰的家遠離城市中心，但這畢竟是天使之城，就算是再差的樓房，也不比現代的豪華酒店差。
不多時，兩人便走到家門口，推開門走了進去。
對於兩個小女孩來說，原本並不算特別寬敞的房子，倒是顯得很大了。相依為命的凱莎和涼冰便擠在這間房子內，這裡有的只有兩姐妹這些年用省吃儉用積攢下來的錢買來的書。
「姐姐，為什麼那些男天使總是喜歡對我們女天使呼來喝去的？」涼冰想不通這個問題，向一旁坐在床上看著書的凱莎問道。
「因為大體上，女天使的基因不比男天使的基因那般優越。」
凱莎眼睛依舊看著書，也沒因為看書入了迷就隨意敷衍涼冰，而是講解得很詳細。
「天使軍團有男天使軍團，也有女天使軍團。整體基因優越的男天使軍團在天使星雲擔任著很多重要職務，像基因差勁的女天使們則一般干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像是給男天使軍團打雜一般。慢慢地，男天使便開始看不起女天使。所以，男天使們在面對女天使們的時候，難免出現一種優越感。」
「這種情況已經不知持續了多久，現在男天使已然成了天使星雲的主導，而女天使反而顯得沒那麼重要了。因此，男天使才越來越囂張。」凱莎平靜地說著，不帶一點個人情緒，只是將所知道的告訴給涼冰，讓她自己去判斷男天使的好壞。
凱莎合上書，把這本書放在涼冰面前，然後又從書堆裡面拿出一本，繼續著。
得到凱莎的講解，涼冰點點頭，然後將眼前的書拿起，打開書頁，也開始安靜地讀起了書。
兩人都是喜歡學習的「好學生」，回家后也不立刻睡覺，而是喜歡看書。當與他們同年齡的孩子們還在想著明天該玩什麼的時候，她們兩個便在汲取新知識。
涼冰很快沉浸在書海中，許久又問道：「天使星雲會一直維持現在這種狀況下去嗎？」
「或許會，或許不會。」
「為什麼？」
凱莎瞧了涼冰一眼：「現任天使王華榷已經步入衰弱期，他也算是半截入土的人了。」
「接下來，肯定會有新一代的天使王繼位。要是這任天使王會改善男女天使之間的不平等關係，有王的率領下，這種不平等的病態關係雖說早已根深蒂固，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應該能得到改善。」
涼冰若有所思，說道：「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任的天使王身上，我倒是覺得不如靠自己。」
「是的，涼冰。總有一日，我們這代或者下一代女天使會把這種關係終結掉的。」
「我覺得離這日子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