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蛛絲馬跡

「就是那個金色頭髮的小鬼？」綱手好像略有耳聞，「我記得是叫波風水門是吧？平民中誕生的天才。」

「不錯，你們不覺得那個孩子與我非常相似嗎？都是平民天才。」自來也說起自己的這個弟子也是喜笑顏開，剛剛被半藏吊打的鬱悶都不見了。

「你可不是什麼天才啊，自來也。」大蛇丸陰惻惻地說，讓自來也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當年的確不是天才，正相反，年幼時的自來也可是忍者學校中的吊車尾，現在被大蛇丸戳穿了牛皮，讓自來也有些惱羞成怒。

不過在宇智波空這個長輩面前，自來也到沒好意思胡鬧什麼。

「說起來，之前的那件事你們想好怎麼處理了嗎？」快要趕到木葉在雨之國設立的營地了，大蛇丸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正好空大人也在，不如您也來說說吧？」

宇智波空有些好奇，什麼事能讓大蛇丸三人一起討論都拿不定主意，於是也點了點頭說：「雖然我現在沒有具體的職位，但木葉顧問的頭銜還是在的，你們如果有什麼無法決斷的事，我也會給出自己的建議。」

綱手是木葉這次戰爭的總負責人，所以就由她來說明了之前遇到的難題。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在作戰期間，有的木葉忍者將他國平民當作了敵人，尤其是在任務失敗之後，處於逃亡狀態的忍者們本就非常敏感，這種誤傷平民的事件就更容易發生。

若是原先的戰國時期，這些根本就不算事，被捲入忍者的戰鬥之後，平民也只能自認倒霉，但現在的情況不同，忍村制度的誕生不僅帶來了相當一段時間的和平，也讓大量的平民有了成為忍者的機會。

這些出身平民家庭的忍者對於這些誤傷事件無法做到視而不見，現在還是有綱手等人壓制，萬一什麼時候有哪位豪族出身的忍者拿出那套早已過時的「平民不算人」的理念來說事，恐怕就會直接引起木葉內部的對抗了。

當然，豪族忍者也不是笨蛋，至少目前來看，還沒有人敢在綱手、自來也和大蛇丸三人的壓制下多嘴，可這件事也不能就一直這樣拖延下去，那些誤傷了平民的忍者該如何處理，可是有不少人在等待一個答案呢。

「這就是戰爭啊。」宇智波空嘆了口氣，隨著平民出身的忍者越來越多，這個以往無人在意的問題終於被擺上檯面了，宇智波空也無法去指責那些誤傷平民的忍者，畢竟戰爭中大家都是賭上性命在戰鬥，因為不安全感而反應過激是難以避免的事。

只是，當初千手柱間創立木葉的初衷就是斷絕忍者之間的仇恨循環，恐怕就連他本人都想不到，在忍村制度建立之後，又會開啟新的仇恨吧？換句話說，只要戰爭還在，那就只是族與族之間的仇恨轉變成了國與國之間的仇恨而已。

「嗯？」想到這裡，宇智波空感覺自己好像找到了什麼靈感，但這一絲靈感來得快去的也快，一時之間宇智波空也無法理清自己紛亂的思緒。

「怎麼了？空大人您也覺得這種事棘手嗎？」大蛇丸看到宇智波空皺眉，不由地開口詢問。

「不，只是這件事的話，冷處理就是唯一選擇了，回去以後再找三代談一談戰爭孤兒的問題吧。」宇智波空擺了擺手，「剛剛我是想到了另外的事。」

接下來的時間裡，直到四人回到營地，宇智波空都是一副眉頭緊鎖的樣子，也沒有再多說一句話，這讓綱手和自來也、大蛇丸頗為好奇，只是宇智波空不願意說，他們也不好詢問。

躺在臨時帳篷中的床鋪上，宇智波空先是自嘲地笑了一聲，「本來是因為繩樹的事打算來安慰一下綱手的，沒想到卻有了新發現啊。」

當然，綱手自己也足夠堅強，沒有被弟弟的逝去擊倒，這也是宇智波空放棄了安慰綱手的重要原因。

有了思考的時間，宇智波空也終於能挖掘出隱藏在最深處的隱秘了。

那就是，忍界的仇恨，建立的過快了。

從忍村建立至今，攏共也就幾十年的時間，按理來說這點時間，五大國光是開發自身潛力，與吞併周邊零星資源都略顯不夠，證據就是火之國到目前為止才將將完成最基礎的道路建設，商業的發展也才有了點苗頭而已。

也就是說，忍界的「蛋糕」根本還沒分完。

但忍界大戰卻已經是第二次打響了，放著無人認領的蛋糕不吃，偏要去別人嘴裡搶，難道忍者們都是傻瓜嗎？宇智波空覺得只會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一直以來，有人，或者有一個勢力在挑撥忍界中各大勢力之間的關係，讓整個忍界一直處在仇恨的循環之中，沒有半點喘息的機會。

更重要的是，這個世界在宇智波空的前世是一部少年漫畫，哪怕真實世界的發展因為有了宇智波空這個變數和漫畫中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但總的來說，還是有一些參考價值的。

將來的主角，漩渦鳴人，他要解決的是什麼難題呢？根據宇智波空這些年的觀察來看，很大概率就是要斬斷忍界中的仇恨循環了，畢竟這是初代火影的夙願，也是忍界最根深蒂固的頑疾。

如此一來，故事裡的「反派」，想要維持這樣的仇恨循環也就不是不可能的事了。

放到現在來說，如果有人偽裝成各大忍村的忍者，去擊殺其他國家的平民，那麼忍村制度下，越來越多平民出身的忍者必然會參與到村子的決策中來，而這些仇視著其他國家的平民忍者，也就導致了各大忍村之間的關係會越來越差，直至忍界大戰的爆發。

更大的猜測，則是當年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的決裂，也是這個「反派」所設計的，畢竟以當年的情況來看，如果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一直聯手，那依靠強大的個人實力壓制整個忍界，以此來斷絕戰爭的發生是完全有可能的事。

宇智波空感覺自己已經找到了真相，只是這個真相大半都是他的猜測，所以無法對其他人說，再加上由於「故事」還沒有開始，那個幕後黑手大概率是不會現身的，這也讓宇智波空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所以還是要等到『劇情』的展開嗎？」雖然有些不甘心，但宇智波空倒也不著急，有著仙術和陰封印的雙重加持，他的肉體將長時間維持在巔峰狀態，直到壽命將盡，才會開始急速老化，所以宇智波空完全有資本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