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傳奇的終結

宇智波斑之前雖然和木葉決裂，但也只是離開了木葉，誰都沒有想到，數年之後，他會反過頭來打算毀滅這個由他親手創立的村子，千手柱間無奈之下在終結谷與宇智波斑決戰，而這，也在日後被稱為忍界傳奇的終結。

兩大傳奇忍者的對決可謂是驚天動地，不管是柱間的千手佛陀，還是斑的須佐能乎，其強大都遠遠超出了一般忍者的想象範圍，尋常上忍甚至連觀戰的資格都沒有，一個不小心就會死在不明aoe之下，哪怕是千手扉間，也是選擇了在遠處觀察，不曾靠近這個時候的終結谷。

所以，真正的「觀眾」，只剩下了宇智波空一人。

他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希望斑與柱間生死相搏的人，可惜的是，以他目前的實力，在兩大忍者的對決中自保尚可，想要阻止這兩人，那就只能是用不可能這樣的詞語來形容了。

到了這個份上，話語的力量無疑是孱弱的，只有實打實的擊敗對方，才能真正證明自己理念的正確，兩大忍者的忍術將整個終結之谷的地貌都改變了，還是沒能分出勝負。

被其他忍村看作最終武器的尾獸，現在也被千手柱間的木遁忍術牢牢壓制著，動彈不得，說起來九尾也是凄慘，先被宇智波斑用寫輪眼控制，被迫參與到這次的戰鬥中來，又被柱間一招秒殺，丟盡了尾獸的臉面。

雖然換成其他尾獸過來只會更加不堪就是了。

空只能是這樣看著，看著自己最親近的兩人在他面前展開殊死決戰，這種感覺絕對不會好受，但他沒有阻止二人的實力，所以哪怕他心中的怒火就快要將他點燃，也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兩世為人，空明白，無能狂怒只會徒增笑料。

比起這個，找到斑最初改變的原因，才是空現在最想做的事，但他還是選擇在這裡觀戰，畢竟兩位至強忍者的決鬥，兩敗俱傷的可能性非常大，空想要避免最壞的結局出現。

但等到最後的最後，空還是發現，自己無法提供任何幫助，斑失敗了，但作為獲勝者的千手柱間也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空也學會了木遁，能夠感知到他人體內的生命力，而現在，他能感知到，原本柱間體內那旺盛到不似正常人的生命力已然接近枯竭。

「是大哥贏了嗎？」見到動靜平息，扉間也帶著木葉的忍者們趕了過來。

「是柱間大人獲勝了……」空強忍著沸騰的情緒，緩緩開口，「只是……」

「只是我也命不久矣了。」柱間雖然虛弱，但還是擺出了那副標誌性的爽朗笑容。

「火影大人！」

「你在說什麼蠢話！」

聽到柱間的話，扉間身後的上忍們頓時激動了起來，而扉間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你應該了解斑的實力，扉間，這次我能取勝，可是付出了大代價啊。」說著，柱間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好了！你現在別說話，回到村子里，自然會有人來幫你治療！」扉間果斷地阻止了身後上忍們的其他舉動，背起柱間就打算施展空間忍術回到木葉。

「空，這裡的善後就先交給你了。」扉間也是少數認可空的人之一。

「我知道了。」空嘆了口氣，轉身看向那幾位上忍，不出所料地收穫到了幾雙懷疑的目光。

「你們，原地展開探索，尋找宇智波斑的蹤跡，一旦有所發現，禁止打草驚蛇，湊夠三人以上再組隊進一步探尋，同時發信息回村子，記住，禁止和斑交手，你們不是他的對手，哪怕現在的宇智波斑已經是重傷狀態。」空簡單布置了一下任務，便向村子的方向飛躍而去。

他知道柱間已經不行了，所以他要趕快回去見柱間最後一面。

而那些上忍也很滿意空的「自覺」，或許在他們看來，空是最有可能包庇宇智波斑逃走的人了。

木葉醫院，柱間的病房內。

空最後還是趕上了柱間最後迴光返照的那個時候，扉間的臉色非常不好，但還是同意了空要見柱間的請求。

「整個木葉，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了啊，小空。」柱間苦笑著，他是希望空能夠繼承自己的事業的，但木葉內部對空的不信任並不是他這個火影一句話就能反轉，這也是柱間覺得最內疚的一件事。

「扉間，我死了以後，木葉就交給你了。」柱間倒是對自己的死很豁達。

「我明白。」扉間板著臉，他本來就是個嚴肅認真的性子，現在這種情況，他的表情就更壓抑了。

「小空，以後多聽你扉間叔叔的話，宇智波那邊恐怕是不會再接納你了，扉間，幫我照顧好小空。」柱間說著又笑了起來，他當初沒能爭贏斑，現在卻因為宇智波族內的排擠，小空又回到了他這一邊。

「我明白！」扉間重複了一遍，言語中的悲傷誰都能聽出來。

「真不甘心啊……」柱間說完最後一句，便永遠地閉上了雙眼。

「！」一直沒有說話的宇智波空瞪大了雙眼，他曾經無數次地羨慕柱間和斑的強大，所以他從來沒想過柱間會這麼早地離開自己。

一行血淚順著臉頰流下，不知不覺間，空的雙目已經變成了血紅的寫輪眼，三顆勾玉狀的花紋飛速旋轉著，慢慢地連在了一起，化成了類似風車的形狀。

「小空！」目睹了這一切的扉間驚訝地出聲，根據他以往的認知，宇智波一族的人只有在手刃自己最親近的人之後才會覺醒萬花筒寫輪眼，現在看來，這個結論需要改一改了。

「我，也不甘心。」空艱難地說，他討厭生離死別，此時只是強迫自己冷靜，就已經耗費了大量的心神。

「你想做什麼？」扉間沉默了一會兒，他答應了柱間要照顧空，自然不會出爾反爾。

「我要去找斑！」空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不行！太危險了！」扉間想也不想就拒絕了空的提議。

「不會的，而且現在能找到斑的，也只有我了！」空根本不覺得那些上忍能對斑造成什麼威脅。

二人對視了一會兒，最後扉間還是嘆了口氣，點了點頭，放走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