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隱姓埋名者

事情的發展沒有超出空的預期，那些暗部上忍們根本尋覓不到宇智波斑的蹤跡，只能通過推論來得出宇智波斑已經死亡的結論。

不過空知道，雖然比起生命力來說的話千手柱間的確要佔據上風，但保命可不只是單純的比拼生命力，寫輪眼，尤其是到了宇智波斑那個等級的寫輪眼，完全可以掌握不少功效詭異的秘術，所以空認為斑一定還沒有死去。

這在他覺醒了萬花筒寫輪眼后，得到了印證，在萬花筒寫輪眼的感知中，空找到了一絲幻術的痕迹。

「沒想到你也覺醒了萬花筒寫輪眼。」在幻術的掩飾背後，一個天然形成的溶洞中，虛弱的斑看著走近的空微笑著說，「既然你得到了這雙眼睛，也就是說柱間那蠢貨已經死了嗎？」

空握緊雙拳，驟然發難，一記直拳就要砸到宇智波斑的臉上。

可惜最後被宇智波斑用土遁術化解了。

「你為什麼，能如此輕鬆的談論柱間大人？」空咬著牙，他看得出來，宇智波斑依舊將柱間當作自己的摯友，可越是這樣，他就越無法理解宇智波斑的所作所為。

「呵，這可是我難得有一次，完完全全地戰勝柱間，自然是值得高興的事。」說著，宇智波斑放聲大笑起來，只是他的確傷的很重，只笑了幾聲就開始咳嗽，臉色也開始變得更加蒼白了。

「斑大人，你到底隱瞞了些什麼？」空最不解的就是宇智波斑為何要對木葉下手，明明這個村子也可以說是他一手建立的，他對木葉的感情，明明不會比任何人低才對。

「我只是明白了，『忍村』這樣的東西，和『忍族』並沒有什麼本質區別，人們依舊生活在仇恨與痛苦之中。」宇智波斑本是不屑於對他人解釋些什麼的，但面對宇智波空，斑能擁有更多一些耐心。

「但柱間大人不是已經在推行改革了嗎？先是在村內消除『族群』這個概念，最後再去消除掉各大忍村之間的分歧。」空其實也不知道柱間的設想是不是真的能實現，但他認可這會是未來的一種可能，而且他也願意為了這個可能而努力。

宇智波斑又開始笑了。

「沒用的，就連我這個宇智波一族的族長，都無法讓我的族人放下族群的觀念，人與人之間終究還是不一樣的，其他忍族可沒有千手的豁達，願意放下族群的驕傲。」斑在幾年前，實質上就已經被宇智波一族剝奪了族長的身份，而理由就是宇智波斑沒能維護好族人的利益。

看來這件事的確是傷宇智波斑很深。

但這些東西，並不是空真正想要聽的，斑與柱間在理念上的分歧他早已清楚，而且他也明白，宇智波斑是個心思堅定的人，絕不會因為他人的幾句話而懷疑自己的理念。

最重要的，那個關於宇智波斑為何要急切行事的理由，斑不說，空也沒什麼辦法。

意識到自己是無法從宇智波斑口中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之後，空也難免有些沮喪。

「就連我，都無法被完全信任嗎？」

嘆了口氣，空轉身打算離去了，他並不打算將宇智波斑帶回木葉，一來他沒有把握能吃定宇智波斑，哪怕他已經身受重傷，二來空也不覺得將宇智波斑帶回木葉能有什麼益處。

萬一斑在到了木葉內部后突然發難，來個魚死網破，那才是真的要了命了。

「小空。」這個時候，斑叫住了空。

「嗯？」空回頭，發現斑扔了一個罐子過來，趕忙接住，仔細一看，卻發現裡面是一雙萬花筒寫輪眼的眼球。

「你已經覺醒了萬花筒寫輪眼，我想你應該沒忘記我以前對你說的，關於萬花筒寫輪眼的缺陷吧？這雙眼睛來自一個曾經的宇智波叛徒，今天我把它送給你了。」宇智波斑堅毅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難得的溫和。

「就算是，我給你的，最後的禮物吧。」說完，宇智波斑的身體化作烏鴉散去，分明已經是用了替身術離開了。

「嘖。」宇智波空捏了捏手中的罐子，他現在也不知道，宇智波斑到底是徹底墮落，還是別有隱情了。

回到木葉后，空和現任的火影，也就是扉間談了很久，在初代火影柱間死後，木葉也算是進入了一個相對的虛弱期，扉間希望空可以正式走到台前來，為木葉撐腰，他也有參與過當初柱間和斑二人對空的教導，對於空的實力，扉間還是非常清楚的，繼承了兩大血繼的空，擁有者不下於「影」的戰力。

而且那還是之前，現在的空覺醒了萬花筒寫輪眼，實力又能上一個台階，就算在「影」的層次中，也能算是上位強者了。

「抱歉，扉間二叔。」空還是無法放下心中的疑惑。

「斑大人和柱間大人的這次決戰，我認為其中還有沒能查清楚的地方。」空打算去調查這件事。

扉間本人是不覺得這裡面會有什麼問題的，他和柱間不一樣，本身對宇智波斑就有很深的成見，所以在扉間看來宇智波斑會做出這些事是非常正常的。

但扉間還是選擇同意了空的請求。

「那就只能期望，日斬他們能快些成長起來了。」扉間揉了揉太陽穴。

日斬，全名猿飛日斬，是木葉建立后，非大忍族的人中湧現出的天才，後來被柱間和扉間收為共同的弟子，也是眾人眼中，第三代火影的最佳人選。

現在的猿飛日斬也才剛剛嶄露頭角，空也見過這位某種意義上的師弟幾次，實力的確非常不錯，還沒成年，就已經成為精英上忍，帶領小隊去執行A級或更高等級的任務了。

與猿飛日斬同屆的，還有轉寢小春、水戶門炎等人，雖然不及猿飛日斬驚艷，但也足以稱得上是後起之秀了。

「如果是日斬的話，我覺得是沒問題的。」空笑了笑，他腦海里為數不多的關於「火影忍者」這部作品的記憶中，就有猿飛日斬在未來成為三代火影的情節。

最後，空選擇了低調離開，作為一個本就受到排擠的人，他的離開，在明面上對木葉沒有造成任何影響，也只有扉間等少數幾人，會為了木葉失去一位頂級忍者而感到惋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