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食言
裝成自己不在的樣子。
是很蠢...
秋亦並不覺得夏陌是傻子，一個傻子也不可能威脅自己那麼久...
「夏陌...」秋亦拉開了隔間的門，看著夏陌。
「秋亦前輩，你不乖哦...」夏陌歪著身子，一起擠進了隔間。
本來就小的空間，根本裝不下兩個人，身體幾乎緊緊的貼在一塊。
「夏陌，我...」秋亦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我自己...塞回去。」
「呵...」夏陌輕輕的摟住秋亦的身體，感受到懷裡人輕微的顫抖，「秋亦前輩，你說...想要我怎麼懲罰你呢？」
「夏陌...」秋亦眼瞼微垂，「你答應過我，在學校...」
「沒有人會看到的。」夏陌輕輕的蹭了蹭秋亦的耳鬢，「秋亦...我想要你。」
「別...」秋亦這次是真的害怕了，「夏陌，不行，不行...學校...你不能...」
「嘖...」夏陌湊到秋亦的面前，舔了舔他的嘴唇，「秋亦前輩，你的嘴巴好可愛...」
秋亦沒說話，他不懂夏陌什麼意思。
「不知道你的嘴巴，含著我的時候，是不是也會這麼可愛...」淡淡的語氣，沾染了一絲曖昧誘惑的氣息。
「夏陌...你瘋了！」秋亦抓著夏陌的衣領，「你是讓我在這裡...」
「對。」
「夏陌你去死，去死吧，我不，絕不！」
「哦...那好吧。」夏陌摸了摸秋亦的臉頰，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秋亦，其實我覺得，你真的有去拍A.V的潛質...」
手機上，一個少女穿著淺白色的連衣裙，白皙的雙腿彎曲著跪坐在一個男人身上，淡淡的破碎呻吟，搭配著迷離的眼神。
明明很抗拒，卻無法抵擋身體誠實的反應。
這是那天晚上的自己，自己是那樣子的嗎？
「夏陌，你什麼時候...」秋亦有些震驚，伸手就要搶夏陌手裡的手機，「你刪了...」
「好。」夏陌笑了笑，按下了刪除鍵，卻沒有按確認。
「刪了...」秋亦低低的哀求聲。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夏陌輕輕的挑起秋亦的下巴。
......
秋亦蹲下身子，有些猶豫。
然後看到了夏陌的手機，無奈的咬著嘴唇，解開了夏陌的褲帶。
「唔...嗯...」
「別咬，用舌頭。」淡淡的命令，夏陌摸了摸秋亦的腦袋。
濕熱的感覺，很舒服。
夏陌眯了眯眼睛，輕輕的按壓著秋亦的頭髮。
「唔...」
和夏陌的舒適不同，秋亦只覺得...一股濃重的腥味。
勉強張大了嘴巴，堪堪能含住。
真是討厭的尺寸。
討厭的味道。
還有討厭的人。
唇齒間輕輕舔舐著，秋亦只希望這種討厭的感覺能早點結束...
......
「唔...嗯...唔...」
嘴唇都似乎要麻木了，秋亦有些喘不過氣，夏陌你也太慢了...
腦袋被輕輕的按住，面前的人傳來一陣陣粗重的喘息，頭髮被重重的往下壓，一股噁心的感覺到了喉嚨間...
「嘔...」秋亦幾乎是下意識的想吐。
「別吐。」夏陌輕悄悄的說道，「秋亦，乖...咽下去。」
「夏...」
「咽下去。」
「咕嚕...」輕微的吞咽聲，嘴裡是一股說不清的感覺，連胃裡都跟著一起難受了。
「秋亦前輩，真乖...」夏陌伸手，擦了擦秋亦嘴角的污穢，輕輕湊到他的耳邊，「雖然，我還想再要一次...」
秋亦微微瞪大了眼睛。
「不過我怕秋亦前輩你晚上都不能吃飯了...」夏陌輕輕的摟著秋亦的身體，張了張嘴，卻沒有說什麼...
......
秋亦重新戴上了那個...跳.蛋。
「咕嚕咕嚕...」迅速的喝了一瓶水，秋亦捂著自己的唇角，卻感覺嘴裡還有一股味道...
明明自己來回洗了好多遍了。
「秋亦，你沒事吧。」同桌安予奇怪的看著秋亦，「總覺得你今天很怪。」
「沒事...」秋亦垂下了眼皮，打開了習題冊。
秋亦還是那個冷漠的秋亦。
什麼都沒有改變...
他抓著鋼筆的手指，有些僵硬...
夏陌你這個混蛋，混蛋...不得好死！
秋亦有些煩躁的看著窗外凋落的楓葉，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
這一天，秋亦覺得，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天，黑了。
夜幕沉了下來。
晚自習最後一節課，秋亦早早寫完了作業，和平時一樣寫著習題。
雖然身體不停的傳來異樣。
「咦，外面那個是誰？」
「好帥啊...」
「他在等女朋友嗎？」
「我們班哪個是他的女朋友？」
「真羨慕，我酸了！」
幾個女生小聲的議論著。
秋亦對這些八卦沒什麼興趣，他不喜歡浪費時間。
「那個...是夏陌吧，15班的夏陌。」
秋亦這才抬起頭，正對上夏陌的眼睛。
夏陌笑了笑，然後面對著秋亦的方向，伸出食指湊到唇邊，輕微的舔了一下。
咔嚓...
手裡的尺子被秋亦折斷了...
......
叮鈴鈴...
下課的鈴聲。
晚自習總算結束了。
「秋亦，晚上好。」夏陌溫柔的打著招呼。
「好。」秋亦淡淡的應著，然後整理好東西，離開了教室。
「秋亦前輩。」夏陌忽然拉住秋亦的手臂，「一起走走嗎？」
「夜深了。」
「秋亦前輩...」夏陌湊到秋亦耳邊，「那個視頻不想刪了嗎？」
秋亦停下了腳步。
「走吧。」夏陌笑了笑，牽了一下秋亦的手指。
卻被秋亦狠狠的甩開。
「學校。」秋亦淡淡的拒絕著。
......
W市高中。
有一個特別適合情侶約會的地方。
小樹林。
幽靜，偏僻，可見度極低，而且很少有人會經過。
「夏陌，之前說好的。」秋亦停下了腳步，「把視頻刪了吧，你答應了以後會為我保密。」
「不急。」夏陌忽然抱住了秋亦纖細的腰肢，熾熱的指尖撫摸著秋亦的身體，「秋亦...我都忍了一天了...」
「什麼！」秋亦對這突如其來的轉變有些措手不及，「夏陌，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
「秋亦前輩，你真是絕情...」夏陌輕輕的勾起秋亦的下巴，「可是秋亦你，中午的時候偷偷拿下來了，所以...呵，不算數。」
「夏陌，你要食言嗎？」秋亦握緊了拳頭。
「是又怎麼樣？」
「夏陌！你這個混蛋！」秋亦一拳狠狠的打在夏陌的臉上。
這是夏陌第一次見到秋亦除了在床上之外情緒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