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第四枚玉符的下落
午夜十二點整,章澤四人準時來到了富爾維耶爾山丘,會面的地點在山嶽一處平緩的坡地上,在見面地點教廷還做了些許布置,很簡單,一張長條桌案,幾把椅子而已。請牢記coM
雙方碰面之後,章澤四個人的目光同時集中在了長條桌案后一個裹著厚重毛毯的老頭身上,在他身上章澤幾個絲毫沒有感受到能量的波動,這樣看來他應該是個普通人,可是老頭的目光很亮,也很有穿透力,當他的目光落在章澤身上的時候,竟然能讓已經是分神期的年輕修真者憑空生出了種出雞皮疙瘩的異樣感覺。
老頭的身材本就不高,現在因為窩在椅子上的關係更是讓他的樣子顯得更加矮小,長的也很消瘦,不過腦袋很大,如果根據聰明的腦袋不長毛這個理論來判斷,他絕對是個相當聰明的人。
在章澤打量老頭的時候,對方也在好奇的打量他們。羅迪主教上下打量著四個中國修士,首先自我介紹道:「我叫羅迪,教廷隱修會的首席主教。」
白然冷哼一聲,說道:「主教先生,廢話你就不用說了。你要的不就是我嗎,現在我已經來了,我的手下呢?」
羅迪主教公式化的微微笑道:「這位應該就是白然先生吧,中國龍組在法國的最高指揮官。也許我下面的話會讓你感到不快,所以首先我要請你原諒,白先生,我們對付龍組也只不過受人之託罷了,現在我對你已經沒什麼興趣了,你又憑什麼讓我們交出你四個手下呢?」
白然輕輕轉頭看了看章澤,問道,「那你想得到什麼?」
羅迪主教的笑容沒有任何變化,「我們想要什麼,你旁邊的章澤先生應該很清楚。據我所知,章澤先生還曾經為了那件東西跟隆德米恩騎士有過一點小小的摩擦,讓我的朋友在心靈和**都備受創傷。」
章澤向前走了幾步,扶住桌子,盯著羅迪的眼睛慢慢說道:「上帝之劍?」
羅迪輕輕點頭,「你給我們上帝之劍,我們放了四名龍組成員,這很公平。」
章澤的身體微微向前傾斜了幾度,笑著問道:「可是羅迪主教先生,如果我給了你上帝之劍,你又怎麼能保證會讓我們活著離開這座富爾維耶爾山丘呢?」
羅迪主教表情莊嚴的舉起右手,「我用上帝的名義發誓。」
「得了吧,主教先生,我只信三清道尊,跟耶和華他老人家不熟。」
當聽到章澤以玩笑的口吻提到上帝的名字時,羅迪主教的眼中迅速閃過一絲陰霾,但是他很快又恢復了笑容,「章澤先生,看起來你對我們教廷有相當深的成見啊,不過我能理解,畢竟我們雙方不久前剛剛經歷了一些誤會,不過我想經過溝通,我們還是能彌補彼此之間的隔閡的。」
羅迪主教說了兩名場面話之後,突然話題一轉,彷彿很隨意的問了一句,「章澤先生,聽說你在地下傭兵手裡買了一枚白玉符錄,能讓我看看嗎?」
聽到他的話,章澤的眼睛眯了眯,除了從這句話里他聽出了教廷情報系統的強大之外,更重要的是羅迪主教所說的「白玉符錄」四個字,因為五枚本源玉符小巧而且造型精美,平常人看到它,只會把它當成普通的玉佩之類的古玩,如果不是對道家符錄或者是本源玉符本身有所了解的人,是絕對不會說它是玉符的。
幾個念頭在心中閃過,章澤右手一翻,把金字玉符幻化出來,遞給羅迪主教,反正現在金字玉符已經跟在的心神完全合而為一了,有什麼情況的話只要心念一動就動收回來,「主教先生,對中國的符錄也有研究?」
羅迪主教仔細把玩著金字玉符,有些得意的笑道:「中國的道家符錄神奇玄妙,我可不懂。我只是看這枚玉符覺得有些熟悉而已,幾十年前,當我還年輕的時候,我的叔叔曾經送給我一個玉符,據他這個上一代的聖騎士說這是中國修士所用的法寶,威力很大的。嗯,你這枚玉符的樣子看上去跟我叔叔送給我的那個真的很是相似,只是上面的花紋不太一樣。對了,我帶著它的照片呢,章澤先生想看看嗎?」
羅迪剛把照片拿出來,章澤已經一陣風的衝過去,把照片生搶似的拿到了手裡,在淡淡月光下,只見照片里一枚古樸的玉符美輪美奐,正中間古篆體的水字清晰可見。章澤儘力的平復下自己的心神,轉過身面無表情的看向羅迪主教,「主教先生,不要再兜圈子了,有什麼話你就明說吧。」
羅迪笑的越發的暢快,先把金字玉符還給章澤之後,說道,「章澤先生,我們來做筆交易怎麼樣?」
「你是想用玉符交換上帝之劍?」
「不不不,你想錯了我的朋友,難道你就不管那四個可憐的龍組隊員了嗎?」羅迪主教再一次重申了自己手中的砝碼。
「那你想怎麼交易?」章澤咬著牙問道。
「章澤先生,我剛才說了,你給我上帝之劍,我放了那四名龍組隊員,這很公平。」
章澤撇撇嘴,「公平,我用一件珍貴的上帝武裝卻只能換回四名人質,這也叫公平?」
「如果你覺得不公平,那就把它當成強買強賣好了。反正條件我是不會變的。」羅迪主教從善如流的改變了對自己所出條件的評價,可他的笑容卻讓章澤越來越覺得這老傢伙欠揍了。
不過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最後章澤還是把這份怨氣硬吞進了肚子,壓著火氣問道,「好,沒問題。那枚玉符又怎麼說。」
羅迪主教又掏出一張照片扔給章澤,「這是上帝武裝的另外一件,上帝頭盔。現在它在中國南方一個和修真者關係密切的家族手中,我們教廷不好出面,所以只能指望你了。只要你拿到上帝頭盔,就可以回來和我交換那枚玉符,怎麼樣,一件換一件,這次你不吃虧吧。看,章澤先生,剛才你還問我交出上帝之劍以後,我用什麼來保證你們能平安離開,那麼現在這個交易能表示我的誠意了嗎?」
章澤皮笑肉不笑的點點頭,把照片收了起來。見到章澤已經同意了這次的交易,羅迪主教高興的拍拍手,命令旁邊的兩名教廷騎士道:「你們去把中國龍組的四位朋友請出來,如果可以先請他們洗洗澡,再換身新衣服,然後把他們帶到這來,態度一定要熱情。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現在大家都是朋友了。」
等到四名中國龍組的隊員全部被帶來之後,章澤也把上帝之劍放在桌上輕輕推給羅迪主教,完全交易之後,章澤幾人也不想再在這裡待下去,於是接受了羅迪主教的建議迅速的從富爾維耶爾山丘的另一側離去了。
望著他們的背影,聖騎士迪克?帕羅張了好幾次嘴,最後還是遲疑的詢問羅迪主教,「大人,難道我們就這樣放他們走嗎?」
羅迪主教拍拍他的肩膀,「迪克,身為上位者應該懂的事有輕重級急,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找齊五件上帝武裝,徹底破壞血族的血神降臨計劃,狠狠的打擊吸血鬼的勢力。剛才我已經說了,現在我們教廷的力量無法深入到中國去,殺了他們對我們並不會有什麼好處,可是留下他們去能讓他們為我們找到上帝頭盔,何況這次我們的兵力也並不足以應付兩線的作戰……,我知道你和隆德米恩情如父子,一心想為他洗刷恥辱,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等等吧,我向你保證褻瀆上帝榮耀的異教徒一定會受到懲罰的。好了,不說這個了,算算時間,那些骯髒的吸血鬼也應該快到了,準備作戰吧。」
「是,大人。」年輕的聖騎士向他鞠躬后,把手用力向前揮下,三名聖騎士和上千名教廷騎士從他們藏身的地方現出身影,跟在他的身後潮水般撲向了十分鐘之後將要掀起腥風血雨的戰場。
這時在富爾維耶爾山丘山頂的聖母院的平台上,一個腦袋碩大的光頭恨恨的把手中望遠鏡砸在地上,嘴裡低聲罵道:「他媽的,原以為教廷是想找章澤小子的麻煩,結果連個屁事都沒有,害的老子在這裡白吹了好幾個鐘頭的冷風。原本還想錄下我英勇救人的英姿給緣木老道看看,再換他兩年自由呢,這下全泡湯了。刑天猛,你們幾個也別傻站著了,收工了,收工了。這些攝影器材從哪偷的都給我送回哪去。還有這個,你們給老子準備的這身出場的行頭真他娘的噁心,從頭到腳藍了吧唧,還緊的要命,連內褲都穿外邊了。」
刑天猛陪笑著走上來,「大人,我們在電視上看到的那個什麼超人,就是這打扮啊,這可是我們為了突出元池大人您的威武雄壯,費了半天勁特意找來了。」
元池一腳把刑天猛踹出去七八米,「放你娘的屁,那個白痴腦殘,我也跟著腦殘嗎?那個白痴兩腿中間的玩意小,這身衣服裝的下。我他媽這一大坨,穿的下嗎?」
刑天猛:「…………」
第二天中午,里昂薩托拉斯機場,章澤一行人登上了回國的飛機,因為已經救出了白然和他的全部隊員,也為了能儘快拿到上帝頭盔以便換取水字玉符,章澤幾人決定馬上回國,而白然也接到了龍組總部撤回國內的命令←們的機票是教廷那位羅迪主教大清早派人送來的,清一色的頭等艙,這一方面說明主教大人對拿到上帝頭盔的迫切,另一方面也表明了羅迪主教這兩天的心情應該很不錯。
羅迪主教的心情當然很不錯了,在前一天晚上的伏擊戰中,教廷把幾個月前所蒙受的恥辱放大了一倍返還給了吸血鬼。吸血鬼史吉納家族中七成的高手和兩千名精銳吸血鬼戰士在聖光的照耀中化成為飛灰,就連家族親王曼克?史吉納也是在後續部隊的拚死營救中付出了一隻眼睛做為代價才得以勉強逃生,而營救他的洛克公爵卻再一次被專門等候伏殺他的輝煌騎士隆德米恩一劍刺了個對穿,是死是活現在還很難說。而更倒霉的是,在他們被伏擊的同時,教廷各一支更兇殘的力量宗教裁判所突襲了史吉納家族的城堡,將城堡中勢單力薄的血族部隊全部殺戮一空。僅僅一個夜晚,曾經貴為血族十三家族這一的史吉納家族敗落了,家族的勢力一落千丈,在今後的日子裡他們不但要應付教廷的後續打擊,還要隨時防備所有的笑裡藏刀,他們的族人心驚膽戰,惶惶不可終日;而教廷卻借著他們的鮮血重新在歐洲的地下世界中確立了霸主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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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十數個小時的漫長飛行,章澤一行人終於再次踏上了地面,他們腳下的土地是上海,中國最大的城市。之所以來這裡,是因為根據羅迪主教的情報能夠換取水字玉符的上帝頭盔就在這個人口高達兩千萬的大都市中。
他們到達這裡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白氏集團在上海的分公司,羅迪主教給的情報實在太模糊,只有一個人名和幾個模稜兩可的推測,這對他們想要完成的任務來說幫助非常有限,所以章澤認為現在他們非常需要一個了解這裡情況的人。不過在這之前,章澤幾人和白然分開了,龍組的隊長還需要回龍組總部報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並且還有一個斷了胳膊的隊員需要他照顧。
在白葉的帶領下,眾人在諾大的上海市轉了三四個鐘頭終於在天黑之前幸運的找到了白氏集團駐上海分公司的所在,這從另一個側面也反映出白家二公子的確是個地道的紈絝,竟然連自己家公司的大門在哪都不知道。
白家分公司的負責叫白凡,是白狼族的旁系子弟,按輩分和年紀算起來他還是白葉的表哥,據白葉說當年小的時候這位表哥跟他大哥白天可是真正的死黨,兩人連脾氣都跟一個模子里印出來似的,都是一付少年老成的樣子,果然,當章澤看到走進來的年輕人時立馬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白天,同樣的平和神情,同樣的儒雅風範,當然還有同樣的成熟穩重。
聽完白葉說明來意之後,白凡連皺眉的樣子也跟白天非常相似,「你們要找的這個李天守是華天集團的董事長,男,五十五歲,妻子早逝,獨身,喜愛收集各國古董,並且每年年初都會舉辦個人古董展示會,不過此人有極端的佔有慾,從沒聽說過他曾經賣出或者轉讓過任何一件古董。有兩子一女,長子李長風,次子李驚雷,女兒李寒姿,李天守是南方最大的修真家族李家的旁枝,據說他的公司就是李家背後支持辦起來的,主要負責為李家提供修鍊所需的資金。李天守除了李家之外跟很多修行中人也有來往,所以不論他自己還是他的兒女都有進行過修鍊,其中他的長子和女兒還是三清山天符門的入室弟子,聽說資質不錯,全在金丹前期。因為他和修真者的關係,我們白家跟他並沒有什麼過多來往,知道的暫時也就這些。不過我會派人去做些調察的。」白凡的講述刻板,但很清楚。
「天符門?」白葉突然轉頭對章澤說道:「我在妖管會的時候曾經看到情報上說天符門跟你們劍雲宗有點瓜葛是嗎?」
章澤點點頭,「天符門的創派掌門原來是劍雲宗的弟子,後來他認為自己師父在傳授法訣時不公,就偷了一本符錄要訣離開了劍雲宗,到了三清山自主門戶了。」
白葉不可思議的搖搖頭,「我靠,這種叛徒,你們劍雲宗怎麼就沒派人滅了他。」
章澤失笑道:「這都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了,我怎麼會清楚。不過劍雲宗對弟子的管束向來是嚴進寬出,入門時非常難,但是只要弟子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背離師門時卻一般不會被追究,照我師父的說法這是劍雲宗的前輩們立下的規矩,說是弟子背離師門是他們自己的損失,對劍雲宗不會有任何損傷※以當時劍雲宗只是派人追回了符錄要訣,對天符門的成立卻沒說什麼。」
白葉聳聳肩膀,「真不明白,你們劍雲宗的人都是怎麼想的,對叛徒管的也太鬆了。」
白凡卻笑了起來,若有所思的說道:「我倒不這麼看,劍雲宗的這種做法倒是自有一番名門大派應有的氣度和風範啊。那現在劍雲宗和天符門的關係怎麼樣,如果不錯你倒可以通過天符門的渠道試試看。」
章澤苦笑道:「劍雲宗不去追究門派叛徒就已經很不錯了,又怎麼會跟天符門搞什麼友愛親善呢。尤其這十幾年,天符門一直是站在道德宗那邊對劍雲宗一味的打壓,兩邊的關係早就僵了。」
白凡想了一下,說道:「既然如此,不如這樣吧,今天晚上正好天華集團要舉辦一個晚宴,出於禮貌給我也送來了一張請柬,我可以帶你們一起去看看怎麼樣。」
「好哇,好哇,宴會,我他娘的喜歡。美食、美酒、美女,太棒了。」白凡話音剛落,刑天猛就帶著二十個魔界壯漢高興的叫起來,一想到這二十個猛男的巨大破壞力,章澤、月凌、白葉全都驚出一頭的白毛汗,就連一向粗線條的元池老魔頭也明白絕對不能把這二十個憨貨帶去,連忙衝上去一頓拳打腳踢把他們鎮壓了下去。
天華集團作為最大的房地產投資商之一,舉辦的宴會規格上自然很高,酒店中燈紅酒綠,富麗堂皇,裡面非富即貴的人們分成兩大集群,一邊是一幫老頭子聚在一塊,一個個都是副成功人士的模樣,高聲討論著商機商情;另一邊則是很多年輕男女湊成一堆嘰嘰喳喳圍繞著時尚前沿,男歡女愛說個不停,而且個個容貌非凡,男的西裝筆挺英俊不凡,女的衣袂飄飄艷麗非常,這也從側面證明了只要有錢改良起基因也是很簡單的。
進入酒店之後,白凡領著幾個來到個比較偏僻的角落坐下←們剛坐下,陣陣濃郁的香風吹來,一名媚骨天成、艷光四射的女子飄到他們跟前,幾乎貼進了白凡的懷裡,嬌笑道:「今天什麼風把白經理給吹來了,我說剛才人家心裡怎麼一直在想你呢,原來是心有靈犀啊。」女子說話的同時,眼光流轉間幾個媚眼拋出幾乎讓周圍的男人全都骨頭髮軟。
白凡苦笑的看著懷裡的女子,無奈之下決定禍水東引,他悄悄的向白葉幾人傳音介紹道:「此女叫李靈嬌,是李天守的侄女,有名的蕩婦,李家認識的修行中人很多都跟她有一腿,一身采陽補陰的手段據說能讓男人如痴如醉,心神俱喪。你們要不要試試。」果然,他的話剛說完,白葉和元池兩個色中惡鬼就眼中閃著綠光湊了上來,成功的把李靈嬌的注意力引了過去,也讓白凡自己脫離了苦海。
而月凌在看到這個女人的第一眼時就聰明的拉起章澤跑進了人群中,女孩用從電視劇那會學來招式,端著酒杯,滿場認識人,矜持的作出一副大家閨秀的摸樣,美麗笑容和玲瓏有致的身材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男人的目光,誰又會想到這丫頭掂著刀子砍人時那叫一個彪悍呢。章澤靠在一處牆角輕笑著用目光追隨著她的身影,嘴角不由的露出微微寵愛的笑容。
這時突然一股熟悉卻怪異的感覺湧上他的心頭,緊接著他的視線突然注意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倩影,章澤仔細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那個女子正是和冰晉、蒼濟在一個龍組小隊的女孩冷青。現在的冷青比當初戰鬥的時候身體單薄了不少,消瘦的面容上略現蒼白,配上雪白的連衣裙卻讓她更顯出一種惹人憐愛的風姿,猶如一朵潔白的百合。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章澤這時看到冷青總是感到女孩跟自己在精神上有種似有似無,非常奇怪的聯繫,而且這種感覺怎麼也無法從他腦海中揮去,於是下意識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