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五行封天塔
「怎麼可能?探靈陣反轉?」賀開看著眼前的探靈陣,不可思議地說道。
剛才,他正出手要拉開白世康,欲打斷這探靈陣的運轉、可非但沒有停止之外、包括白世康在內的九人都被陣法反震吐出一口血。
唯一的解釋是余平身上有絕世的寶貝,不但能阻止探靈陣的探查,更能反控探靈陣、賀開自己做為一個築基修士、雖然也沒有用過這探靈陣,但眼前的這種情況他不是懂的。
不僅如此,賀開的手掌上還有沾有一小絲的金色薄霧,如果不是剛才訊速用勁反震開來,賀開有種感覺他跟白世康一樣也會被吸在這探靈陣上。
「哼哼!天助我也!」賀開冷哼一聲后,臉上反而露出了一絲猙獰。
只見賀開祭出一個五角寶塔模樣的法器,「嗖」地一聲飛上石台之上、將余平等九人全部籠罩在其中后,有些心疼地往凌空懸浮的寶塔五個角各投入一顆顏色各異的靈石,然後打入幾道法訣后,只見那五角寶塔「嗡嗡嗡」地旋轉起來,而且越轉越快,頓時一陣陣刺耳的風嘯聲響起。
一轉眼就只見五角寶塔中射出五種不同顏色的光,隨著旋轉、像霞光萬道的光幕在流動,煞是漂亮,同時所籠罩的區域都變得五光十色並慢慢縮小著。
賀開往五角寶塔上打著一道道法訣;每打一道,這五色光的範圍就小一分。但每打一道,他的手也要震一下,好像並不是很輕鬆的事。
余平心裡一驚,但感覺並沒有對自己造成多大的影響,靈氣還是源源不斷地從九人身上往探靈陣抽去,給自己打磨著肉身,滋養著黑脈。
當然、余平知道這五角寶塔就是拿來對付自己的,心一沉、卻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照理那徐平安也應該收到傳聲了,只是為何現在還沒有到來。
一會的功夫,余平就知道這五角寶塔的功能了,原來是類似於絕靈符一般。
因為八卦探靈陣已經是無法再汲取外界的靈氣了。
此時,余平已是知道賀開的意圖,只要用這寶塔隔斷靈氣,自己只能是活活被困住,探靈陣就會生生被打斷而停止。
但這也何嘗不是自己想要的;其實余平被八卦探靈陣困住時被迫反擊,雖說是佔了上峰,反過來控制了八卦探靈陣,卻是不知道該怎樣停止,最後的結果不是強行停止雙方反震受傷、就是要等八卦探靈陣陣腳的靈石完全耗盡,及將白世康等九人吸成人幹才會自動停止;如果自己突然停止,但那樣余平同樣要承受巨大的靈氣反噬、八卦探靈陣又將再次反轉。
但如果不能停下來,估計白世康等九人早成人干、自己也會神識耗盡,雖說靈氣可以靠黑脈吸取,來多少要多少,但控制探靈陣那可是真要用強大的神識力量改變著探靈陣的運行。
余平看了看慢慢縮小的五色光幕,眼睛一轉,已知道接下來的事;應該來說是心裡反而放心了。
訊速從盤坐中站了起來,一個馬步,雙手合在一起,身上一震,靈氣像巨風般旋轉,卻不再吸取靈氣,而是讓靈氣保持探查自己身體的樣子。
白世康等九人原本只是在余平反控八卦探靈陣后都無法脫身,但余平還是有些分寸,沒有傷他們的根本,在這最後的狀太下完全可以控制靈氣對九人進行反噬。
另外那八個執法弟子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看到陣法中余平時,心中早就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應該聽白世康的最後偏要惹這個煞星,也不至於被反控。
白世康卻是更慘,完全沒有才開始的狗仗人勢,完全像條死狗般趴在地上喘著氣。嘴角像抽風般,靈氣如流水般流逝。
探靈陣被余平反控,余平刻意多抽取他身上的靈氣。
「這煞星果然心狠,難怪力弟栽在他手裡,今天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賀開見狀后自語道。
也更快地掐動法訣。
一會功夫,八卦探靈陣中靈氣越來越少,直至完全停止運轉;
五角寶塔成功切斷了探靈陣與九人之間的連接,也切斷了余平抽取靈氣。
八角石台的九人順便地解困了,一個個像劫後餘生般,對被五色光幕包裹的余平充滿了恨意。
這五角寶塔本是一件重寶,雖然還只是法器,卻已是不弱於一般法寶了;而且還有一個霸道的名字,叫做五行封天塔;
雖然不是真正的封天,但只要是被其困在其中等於就是瞬間變成手無縛雞之力,不僅封外界的靈氣,也封印被困之人全身的靈氣,甚至死亡;
而且根據施法者的身份能困住比自己高一大階的修士;只是激活它需要用到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不一的靈石;看剛才賀開使用之時肉疼的表情就知道了。
整個落霞宗就只一件,本是用來困捉邪魔歪道的,只是此寶現在被執法堂的賀開給拿來對付余平了。
余平此時只覺得身上像被一座巨石壓在身上般,除此並無其他不適。
「要不要就此煉個體,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想到這余平乾脆站一馬步,任這這五色光完全鎖住了全身的真氣,那像山一般壓下的網一步步收籠。
「我看你還能猖狂多久?賀副堂主一定要為我們做主!」白世康狠狠地說道。
......
「鄧兄!鄧兄!有事商議!」常鳴山的一間內堂的房門前,徐平安敲著門喊道。
此時的鄧九明正在堂內對著一堵牆,並未應話。
徐平安推開門走了進來。
「余平這次可真是進步不少啊!剛精彩的片斷你沒有看到。」鄧九明回頭說道。
「老師看上的人,那理所當然了。」
「走吧!此事難道郭掌門會不知道?……」
原來陳東來離開后,就親自來了一趟常鳴山道場求見鄧九明,將余平回宗及去執法堂的事都告訴了鄧九明。要不余平只是給徐平安傳音,鄧九明肯定不會探查到執法堂的事。
畢竟陳東來與余平同為外門時都一樣聽過鄧九明講道,對他的劍法更是羨慕,自己成為築基期修士后更加明白靠山的道理,早就想投靠常鳴山之意。
「你再查看一下,如果不需要我們那更好。」徐平安說道。
鄧九明重新打開了牆上的陣法,余平所在執法堂的情況又出現在牆上面。
「你看那裡!」徐平安朝牆上一個點點去。
鄧九明應聲望去,只見徐平安點過的幾個原本只有空氣的地方出現了一些人影;一個是宗主郭杭,只見他正平靜地看著執法堂的側堂,而另一個地方則只能看得清幾道模糊的影子,但同樣是望向執法堂。
「難道是太上長老?」鄧九明驚道。
「難道這小子跟太上長老還有關係?」鄧九明又喃喃自語道。
徐平安卻是笑而不語,但其目光卻是盯著余平身上,好像想看到什麼似的。
「啊!吼!」的聲音從余平喉嚨中擠壓而出。普通的青袍已是被汗水浸透粘在背上,能看得見背上那突起的肌肉,兩條腿像打擺子般抖動,但還是保持著馬步的姿勢。
「哼!還想掙扎!老實交代清楚你這邪功從何而來,免得受更大的痛苦。」賀開冷聲說道。
「余大哥!...黃老頭你還出手!」素兒跺了下腳對黃靠譜翻著白眼說道,竟發現像腳踩在棉花上般,聲音也無法傳出去;黃靠譜像沒聽到般還是看著余平努力掙扎的樣子默不做聲外,素兒肩上的青兒也瞪著一對碧眼看著余平,眸子上還有青光點點。
「你說這余小子是不是長大了點,兩年多不見、變化挺大的啊!」黃靠譜莫名其妙地對素兒說了一句,然後眼晴卻是盯了空氣中的一個地方皺了一下眉毛。瞬間徐平安他們在鄧九明房間的陣法牆上一片漆黑。
素兒瞪了他一眼,並未說話;但她知道這黃靠譜絕對不會見死不救,剛才還是他見了青兒后無緣無故地帶上自己來到這天空之上。
「哼哼!在五行封天陣中你還想逞強,別怪我不客氣了!」賀開再一次說道。
只是回應他的是一聲龍吟。
在余平身體毛孔往外冒血,將青袍染成了黑色時,余平一聲大吼,伴著那聲龍吟聲,只見余平整個人突然大了一圈,將青袍撐得滿滿的。
五行封天陣的五色光竟然強烈地晃動起來。
黑脈真氣像要從被完全封住的余平身上瞬間冒了出來一般,要不是被血染成黑色的青袍掩蓋、及五色光幕反射中,余平身上覆蓋的一層黑光清晰可見。
要不是余平使勁控制,身體內的黑色真氣想要瞬間噴射而出,能將五行封天塔的光幕撕個粉碎。
用五行封天塔煉體已到了臨界點,自從真氣九轉后,余平經過無數次的伐毛洗髓,身體中早就沒有因為煉體而排出過雜質了。
此時的煉體效果已達到,余平不想再跟這賀開耗下去,正欲不管這黑脈真氣,任由黑脈自由發揮時。在這緊要關頭,只聽見一聲悶響,五行封天塔竟然向天上飛去,被一隻大手抓在手中,五色光幕也瞬間消失,而余平卻反而恢復正常身軀,因為弊著的黑脈真氣沒有噴射出去,反而一大口血噴了出去。
一道身影在執法堂上空顯現出來。
余平只是努力看了天空中那隻大手一眼就暈了過去。
「掌門!」賀開及白世康等九人對著郭杭拜道。
「師叔。」郭杭看了眾人一眼后,反而抬頭對著半空的地恭敬地喊了聲。
「太上長老!」賀開等眾人又對著那半空中浮現的身影跪下拜道。
黃靠譜卻像沒有聽見般,唯獨身邊的素兒狠狠地盯了下面的眾人一眼。
「都退下吧!今日之事誰也不得外傳,違者定斬!叫呂破天來找我要封天塔!」郭杭隨後冷聲說道。
待眾人走後。
「你也滾吧!」黃靠譜突地冒出一句。
只見郭杭嘴角抽了抽,看了看暈過去的余平一眼,頓時消失不見。
「站住,將余小子抱到我那來。」黃靠譜對著空氣中說到。
只見一道身影像打了個趔趄似的從空氣中顯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