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選撥
測試的第一天就要開始了,此時一號廣場中的三座比賽台下都站滿了人,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各峰的雜役弟子都有,或興奮,磨刀霍霍想著跳上台去,表現一番;或為面對這麼多強大的對手而憂愁的。
大家都在等待著測試的開始,興奮又緊張。
「表哥,你應該沒什麼問題嗎?」王華初問了問身邊的陳東來。
「這個我也沒把握,一切都是未知。」陳東來悠悠說道。
「其實表哥早就應該跟冷師兄搞好關係,現在也不遲啊!」
「這事休得再提!」陳東來打斷了王華初的話。
在三座約橫豎三十米的大台上各有一塊二米高的方型石頭。這個就是為了測試用的測力石。跟測靈石類似,這個是專門測力量的。也有部分弟子為為何需要用三座測試台進行而不解。
三個測試台分兩天進行測試,一天一個台只有一百多人,此時卻是圍滿了人,畢竟專門來看熱鬧的是不少的。
而此時的余平卻是還在提著一個鼓鼓的布袋子在來的路上,邊走還在邊想這腌制肉怎麼越來越少了?
難道是自己這段時間的食量大了?
每座測試台上都已經站有兩個人,一個築基層的白衣修士站在後面閉目養神,一個高階鍊氣的管事站在台前面看著到場的弟子。
就等開始。
尚未開始之前,管事就說了一個好消息,就是這次的測試跟往年不一樣,除了力量測試,還可以比賽決鬥,估計是突破的雜役弟子超過了宗門的想象,不再是像以往只是單獨地測試一下力量就算是成績了,而是在測試過程中加入了一些相互切磋環節,而且今年進入內門的弟子也不再以以往的十個名額為標誌,但實際人數要等測試之後再由高層定奪。
聽到這個消息后,台下一陣歡呼聲,那些愁眉苦臉的弟子也有著興奮。
一些沒有報名,但也有來觀看的弟子卻是後悔不已,好像今年多的名額裡面就有自己似的,可現在後悔已是沒用。
此時的余平提著個布袋子就懶得去擠,靠外沿的地方反而更容易看清一些。
其實余平的測試還在明天,具體來說今天來還並不是為了看別人測試的,而是為了王寶而來,余平估計主峰弟子是不用參加昨天的登記,但應該要參加測試才對的。
像王寶、彭初那樣的弟子,雖然才入門就能享受正式弟子或親傳弟子的待遇,但測試是一樣要參加的,這是以往的老傳統了,雖然宗門的意思是公平,但雜役弟子能進入正式弟子的名額是更少了,不在一條走跑線上,哪來的公平?
明明不需要來竟爭的,偏要來搶飯碗,這對雜役弟子來說很殘酷,但又是沒有辦法的,誰叫自已靈根差呢!。
當然很多事也並非按傳統的來的,宗門想怎麼做就能怎麼做,就像郭掌門之前雜役弟子的地位真是豬狗不如的。
三座測試賽台之間各相差也只有五十來米,余平圍繞著二號台走了一圈,發現了冷鋒,陳東來,連那陳東來的瘦表弟王華初也跟在冷鋒屁股後面點頭哈腰地。
余平又去了一號台轉了一圈,看到了姚少司的夢中情人上官靈玉及那個鄙視自己白常。還意外地發現那台上站在主持管事後面的是當時講壇導師,紫峰山的築基期修士鄧九明。
差不多兩年不見更加的洒脫飄逸,站在那裡像把利劍般。
直到把一號台也仔細看了一遍。
「為什麼沒見到王寶呢?」
余平正在納悶時。
正在天峰山上的王寶正喃喃自語:「平哥兒,再過幾天我們兄弟兩就能相見了,真是期待啊!」
按以往的規定王寶等進入各大主峰的六個新的天才弟子是一樣要參加測試的。
但今年卻是更加的特殊了,直接進入複賽,所以余平轉了一圈也沒見到王寶等人。
很快,站在台前的管事眼晴掃了掃下面興奮的雜役弟子,從儲物袋拿出一塊銅鏡般的東西,打了一道法術上去,往賽台邊沿一扔,卻能立在賽台邊沿處。
然後告訴大家這銅鏡就是抽籤用的,今天比試的弟子只要取出身份牌對著銅鏡,身份牌有感應就可以了。就能自動配比選手跟場次,很是公平公正,看著平日里就連凡間捕快的命牌都不如的身份牌上顯化出對手的數字跟場次。
這個時侯,今天測試的弟子還引起一陣騷動,因為這全憑的是一個運氣,比如兩個最強的人配比在一起,那麼這麼第二名反而被刷掉了。
測試配比完后,管事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起了測試規則。
一起分三種測試方法;第一種兩個配對一起的選手各自用最厲害的招式打在那方型測力石上,管事負責登記對比就能分得高下,勝的一方進入複賽,就跟入門測試一樣最簡單也是最安全的;
第二種是測試后只要有一方不服的就可以提出動手過招、如果對方不同意則對方輸;
第三種就是不測試直接開打的。
大家也聽出意思了,反正多了一個重要的規則,那就是動手。
聽得有人興奮有人愁。
但明顯場內氣氛更火熱了,吆喝聲四起。
測試中,大部分選擇第一種,有少部分對測試不服地才提出過招測試,只有極少數想表現下自已的才會雙方同意直接開打的。
測試進行得非常快,畢竟新弟子幾個來回就能完事,會的也就一兩種像火龍術、巨木術之類的基礎法術,比的就是簡單的真氣厚度,一下就分出了高低;
或只要過兩招站在後面的築基層修士就已判了高低。
才開始比賽進行得很快,但慢慢地雙方各自對著測力石就定輸贏的越來越少,畢竟都不想認輸,再說旁邊不是還有築基期的修士看著,受傷的機率不大,最多耗盡真氣罷了,要是輸了這真氣留著幹嘛。都想拼一把,但想法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基本上測力石上定了輸的那個弟子再打鬥也是輸的。
唯一一個翻盤的也被對手打得像個豬頭一樣,真氣完全耗盡,雖然贏了也是慘烈,估計等下四十進二十同樣沒有他的份了。
但台下的眾人看了更加來勁了。
不知道從哪場打鬥開始,下面的吆喝聲不斷,見台上的管事並不理會後,台下像個拉拉隊一樣,一邊喝彩,一邊慫恿,管他認識不認識。
甚至有弟子恨不得現在在場上的是自己,非打對手個滿地找牙不可。
熱血少年們還是喜歡那種真實的打鬥場面,自台下跟著互動后,每次的打鬥場景都要兇狠刺激很多,不拼得鼻青臉腫的絕不罷休,但也沒有缺胳膊少腿的傷殘,只要有這種情況之前就被築基期修士給攔截了,落不到對手身上。
唯一的一次是一個金峰山叫張小婷的女弟子被一個紫峰山的男弟子用火龍術燒光了頭髮都是場上最兇狠的,將台下的氣氛推上了*,全然不顧那哭泣著走下台的女弟子。
當然要不是築基期修士出手,那臉都會被毀容,這可不是凡火。但大家都覺得測試就要這樣才正常。都修鍊兩年了還像入宗一樣多沒味!
但一轉眼金峰山的歐陽俊傑就為那個叫張小婷的報了仇,將一個紫峰山的弟子一掌給劈到了台下去了,使氣氛達到了*。
台下唯一不正常的就是余平了,他並非跟著其他人一樣的吆喝,也沒有他認識的弟子,主要是他也沒時間助威,余平除了吃著野味,更多的時候他在邊看邊思考台上比賽弟子的法術跟自己做對比,明天怎樣才能贏得比賽。
至於那一布袋子里滿滿的食物。
不到半天,他的布袋子里就空了一半多。
才開始的時候還沒有人知道余平在吃東西,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台上,可他拿出來腌埋製作的野味后被旁邊的人發現了,實在是太香了,對餓著站了小半天的人來說更是刺激,但余平對旁邊人投來的鄙視目光毫不在乎,淡淡的微笑回應他們,但別人看著就好像是回應他們說我這並沒有違反測試場的規則。
但自然有人管這事情。一句兇狠狠的話傳了出來。「吃死你,不要碰到我,否則叫你再也沒機會吃了。」冷鋒不知什麼時候也在余平前面不遠處,對著余平毫不客氣地瞪著眼說。
「好啊!我期待你再看不到我吃雞腿的樣子。」余平懶洋洋地回答道,邊說還邊把那隻剩下一半的雞腿骨在眼前晃了晃。
引得周邊的弟子對余平更加的厭惡,一個小小的二層弟子也敢跟比自己修為還高的人頂嘴。
「哼!」
冷鋒一甩袖子回過頭去,卻已下了殺心。
這個中場的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但余平不知道的是正有一場陰謀在明天等待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