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奶奶的10%股份

「我打電話給老爺了，」顧嬸習慣稱曉琳爸爸為老爺，「老爺帶著曉薇媽媽出差去了。」

「那孫曉薇怎麼也不來看看？」曉琳頓時不高興了，爸爸和后媽出門，好歹孫曉薇應該來看看吧。

「我沒有她的電話，聯繫不到。」顧嬸無奈的說。

「爸爸也真的太慣著曉薇了。」曉琳說著，拿出手機給曉薇打電話。

「是我，你在幹嘛呢？奶奶情況不太好，現在在做開顱手術，你過來看看吧！」曉琳開門見山。

「姐姐，」曉薇正和Stephen兩個人單獨在家，正好爸媽不在，家裡傭人都被曉薇打發回家了，今天就想著和Stephen兩個人安安靜靜的過平安夜，根本不想錢什麼養老院，「我，我正在加班呢，爸爸出差了，我忙得不得了，這兩天不是聖誕節嗎？孫祥記生意好的不得了，我實在走不開啊！」

「我把地址發給你，你看著辦！」曉琳知道曉薇的脾氣，不想和她廢話，直接掛了電話。

「哎，姐姐！」曉薇在Stephen面前總要裝一下好人，「Stephen你看，我姐姐好凶啊，我只是說今天沒空嘛，明天去看奶奶也是一樣的嘛。」

Stephen惦記著孫祥記傳說中的祥雲綢，據說說中國最好的絲綢品種，核心技術只有孫祥記的傳人才有，可是自己來到曉薇家也一個月了，根本沒有人提到過這個品種，莫非，藏在老太太那裡？

於是Stephen假裝好心，悠悠的說：「薇薇，我們去看看你奶奶吧，萬一你奶奶醒了，要說什麼重要的話，你不在，那就被你姐姐一個人聽過去了啊！」

「奶奶說的話，我又不想聽，要去你去吧，不對，我看你是惦記著孫曉琳吧，真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曉薇有些生氣。

「哪裡的話，你怎麼能這麼冤枉我，我向你保證，自從和你在一起，我可是守身如玉，對誰都沒再起過心思，我可以發誓！」Stephen假裝著急了。

「發誓有什麼用，」曉薇伸手摁住Stephen的嘴，Stephen順勢把曉薇拉進懷裡，兩個人就這樣倒在了沙發上。

Stephen的手不再老實，一直在曉薇身上動來動去，曉薇也是很想念Stephen的味道了，因為住進了曉薇家，家裡人多，兩個人倒是很難得手了，今天真是難得的機會，

曉薇主動的抱緊了Stephen，手伸到了Stephen的背上，兩個人四目相對，終於，吻到了一起。

Stephen像是得到了曉薇的鼓勵，開始解曉薇上衣的扣子，曉薇也急著脫Stephen的外衣，終於，一件件衣服被扔在了地上，Stephen和曉薇在沙發上翻滾，很久很久，兩個人都心滿意足，暴風雨終於停下，兩個人並肩躺在一起。

突然，曉薇的手機響了，曉薇伸手摸索到手機，一看是媽媽的電話，趕緊接了起來。

「薇薇，趕緊，去養老院，你奶奶病危了，趕緊去，我和你爸爸正在改簽飛機票趕回來！」張靚萍很著急的說。

「媽，我去幹嘛呀？都這麼晚了！」曉薇依偎在Stephen懷裡，根本不想起來。

「薇薇，聽話，快去，你奶奶手裡有10%孫祥記的股份，你表現好一點，讓奶奶把股份給你！我是趁你爸爸上洗手間給你打的電話，你不要暴露這個事情，但是你趕緊去！」張靚萍掛了電話。

「什麼股份？」Stephen開口了，他已經不把自己黨外人了，雖然Stephen集團很有錢，但是他不介意錢再多一點。

「Stephen，我們得去一趟養老院了，我奶奶手裡有10%孫祥記的股份，媽媽讓我想辦法問奶奶要過來。」曉薇坐起身，開始找衣服穿。

「那我陪你去，趕緊吧。」Stephen也坐起身。

很快，兩個人按照曉琳發過來的地址，開車到了養老院。

「奶奶還在裡面手術。」曉琳說著，看了看曉薇和她身旁的Stephen。

「姐姐，姐夫。」Stephen客氣的向曉琳和秦川打招呼。

曉琳沒有說話，秦川尷尬的笑了笑，全被顧嬸看在了眼裡。

四個人都坐在了搶救室門外的椅子上，互相不說話。顧嬸琢磨著這兩位男士應該是互相認識的，她看看已經十點多了，這四個人恐怕要熬一夜了，於是開口說：「曉琳，曉薇，我去給你們買些東西當夜宵吧，今晚估計大家都不能睡覺了。」

「我去吧，」秦川開口了，他惦記著曉琳肚子里的寶寶，想給曉琳買點合口味的東西墊墊。

「姐夫，我和你一起去。」Stephen站起身。

「也好，走吧。」秦川說著，招呼Stephen一起去。

兩個人還沒走遠，曉琳說要去上洗手間，顧嬸就讓曉薇留下等消息，自己跟著也去了洗手間。

洗手間里，顧嬸終於忍不住開口了：「曉琳，你帶來的那位先生是？」

「他叫秦川，我的未婚夫。」曉琳一邊洗手，一邊淡淡的回答。

「不對啊，你男朋友不是程凱嗎？」顧嬸連名字都記得清清楚楚。

「他，他死了，車禍。」曉琳回答。

「什麼？！」顧嬸震驚了，不敢再多話。

「我和秦川準備結婚了，顧嬸，你不要再提程凱了。」曉琳倒是很坦然。

「結婚好，你也該結婚了，奶奶也會高興的。」顧嬸有點語無倫次了。

兩個人回到搶救室門外，曉薇一個人正百無聊賴的刷手機。

曉琳和顧嬸坐下，顧嬸盡量剋制自己的情緒，她知道曉琳和曉薇的關係比較微妙，她不能在這裡添亂。

很快，秦川和Stephen各拎著一包吃的東西回來了。

「給，」秦川給曉琳遞來了酸奶和麵包，便利店裡也只有這些，可以勉強給孕婦吃了。

「謝謝，」曉琳接過東西，放在旁邊的座位上，她根本吃不下。

「薇薇，來杯咖啡吧。」Stephen把燙口的咖啡給曉薇遞過去，然後問曉琳：「姐姐，要不要來一杯咖啡？」

「不要了，我不喝。」曉琳回答。

「給我吧，」秦川說著，老實不客氣的伸手把咖啡拿過去就喝了一口，「燙燙燙…」

「你沒事吧？」曉琳看給秦川遞紙巾。

「沒事，沒事，」秦川不好意思的笑了。

曉薇在旁邊冷眼看著，總覺得曉琳和秦川之間很客氣，哪裡不對勁也說不上來，但是總覺得不像之前曉琳和程凱那樣，或許是因為程凱的死，對曉琳影響太大，她著急結婚，就隨便找了個秦川？不過，秦川也算是高品優質男了，幸好自己有Stephen了，不然又要被曉琳氣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曉琳他們都迷迷糊糊要睡著了，突然，搶救室的門打開了，走出來一位醫生。

「醫生，怎麼樣了？」曉琳一下子站了起來，沒站穩，有點晃，秦川趕緊扶穩她。

「手術結束了，病人暫時還是昏迷，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醫生看了一眼這麼多人，「我建議你們留一個人等，其他人都回去休息，畢竟病人後面還不知道需要看護人多久，你們自己也要保重身體。」

「謝謝醫生，」曉琳稍稍安心，「我們商量一下。」

「問先走了，有事情問護士吧。」醫生做了一台大手術也很累了，說完就離開了。

「我要留下來等奶奶醒。」曉薇開口了，「你們都回去吧。」

曉薇想著媽媽張靚萍的叮囑，準備呆在這裡等到奶奶醒，親口像奶奶說，要她一定把股份給自己。

曉琳看著曉薇難得孝順奶奶一次，也就同意了，Stephen堅持要陪著曉薇，所以，曉琳和秦川就先離開了。

顧嬸畢竟年紀也大了，熬夜太累，就先回養老院的房間休息了。

曉琳和秦川怕半夜有情況，回家太遠，就兩個人去養老院旁邊的賓館開了個標間。

曉琳和秦川各自躺在床上，卻都沒有睡意。

「秦川，你睡著了嗎？」曉琳問。

「沒有呢，怎麼了？」秦川回復。

「沒事，我只是睡不著，我在想，奶奶能不能挺過這一次。」

「你放心，奶奶一定沒事的。」

「我剛回江城的時候，奶奶因為摔了一跤昏迷了一天，後來自己醒了。這次是沒有原因的突發昏迷，我怕，我怕凶多吉少啊。」曉琳又說。

「醫生會儘力的，我們只能等結果了，奶奶一定很疼你吧。」秦川能看出來，曉琳是真的擔心奶奶，而曉薇好像並不是很擔心，一直在和Stephen說說笑笑，醫生進進出出她也不問一句。

「那我們睡吧，已經很晚了。」曉琳說著，看了一眼手機，已經過12點了。

「好的，你安心睡吧，有情況Stephen會給我打電話的。」秦川知道曉薇靠不住，臨走的時候悄悄和Stephen說，讓他遞消息。

經過了之前在公安局被關的那一次，加上一起做了一次專訪直播，Stephen和秦川之間彷彿多了一種默契。

一夜無事。

2017.12.25星期六聖誕節

曉琳惦記著奶奶，雖然說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她還是不放心，求著秦川開車帶她回家拿電腦，拿換洗衣物，準備在養老院旁邊的賓館多住幾天，方便隨時去養老院。

曉薇一個晚上沒怎麼睡，只在搶救室外面的椅子上靠著打了個盹，已經困的不行了，早就把媽媽說的要等奶奶醒了問奶奶要股份的事情丟在了腦後，看見曉琳和秦川到了，曉薇趕緊拉著Stephen回家補覺去了。

大概九點多，奶奶被蔥搶救室里推了出來，曉琳趕緊扔下電腦上前去看奶奶。

奶奶還是昏迷，醫生說病人身體指征平穩，所以就從搶救室轉到加護病房去了，家屬只能繼續在外面等，直到病人蘇醒。

曉琳和秦川趕緊收拾東西，跟著去了加護病房。

只看見醫生、護士進進出出，一會兒掛水，一會兒做心電圖，一會兒量血壓。曉琳你，只能隔著玻璃看見實時等心電圖那根線，看著它此起彼伏的不停往前，曉琳心裡稍稍有些安慰。

中午，顧嬸去食堂打來了午飯，正吃著，曉琳爸爸和張靚萍到了。

兩個人都很憔悴，因為從美國坐了一頁飛機趕回來的，還沒來得及倒時差，就直接來了醫院。

看著曉琳和秦川正守在病房外，曉琳爸爸大概也能看出，秦川是曉琳的男朋友了。

「薇薇死哪裡去了？」張靚萍沒看見曉薇，就開始大呼小叫。

「吵什麼？這是醫院！」曉琳爸爸提醒道。

「曉薇和Stephen守了一夜，現在回家補覺了。」曉琳回答。

張靚萍頓時不高興了，開口叫說：「你怎麼不守晚上？你是姐姐啊！」

「曉薇自己吵著要守晚上的！」秦川忍不住發話了。

「哎呦，你又是哪位啊？」張靚萍看看秦川，又看看曉琳。

「張姨，這是秦川啊，我大學同學，你肯定見過他的啊！」曉琳回答。

「小胖子秦川？！」張靚萍一臉吃驚，「你怎麼瘦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