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 共同的願望 二
熱內問道:「你為什麼要把這個這樣的消息透露給我?」然後他又醒悟過來:「你是日本軍隊中主張關東軍向北進攻蘇聯那一派的。」
「我和你有同樣的願望。可是希特勒和你們日本國內的大人物想的和我們不一樣。」熱內搖頭說道。
「今天你們把領事館的發報機都搬走了,我要怎麼樣才能把消息傳到法國?」熱內問道。
「英國領事館,美國領事館還有瑞典領事館應該都願意把電台借你用一下。因為這也是他們的願望。」大喜延一說道。
「你為什麼要秘密的把消息告訴我?哈爾濱不就是你們關東軍的天下嗎?」熱內又問。
「天皇陛下受夠了一個自作主張的關東軍,所以派來了聽話的梅津美治郎做關東軍的司令長官。對這個問題,就是我們情報部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大喜延一答道。
「好吧,我試試。不過你們現在還能夠指望維希政府做什麼?」熱內自嘲的說。
維希政府只是**德國的傀儡而已。
一個小時以後,熱內和翻譯走出房間離去。他們坐上酒店門口等著的汽車回法國領事館了。
小寶走進房間。
「錢小寶,明天你買一些麵包肉和酒以我的名義送到法國領事館去。」大喜延一說道。
「是,我明白。」小寶答應道。
「聽說你們今天把法國領事館的收音機都搬回來了?」大喜延一又問。
「青木中尉說要進行檢測,看看是不是進行了發報機的改裝。所以就搬回來了。」小寶答道。
「用得著拉回來檢測嗎?經過改裝的收音機能看不出來?」大喜延一有些氣憤的說。
在熱內的嘴裡關東軍情報部的人像一夥沒有見過世面的強盜一樣,這讓大喜延一很沒有面子。
「我會跟他們打招呼,明天你先到情報部把這些東西領出來給法國領事館送回去。」大喜延一吩咐道。
「是」小寶答道。
……
張奉光抱著一台破舊的滿洲國電信電話株式會社生產的國民受信機回到自己住的聖尼古拉教堂。
受信機其實就是收音機的日本叫法。這台受信機外表很破舊,這很符合他現在的身份。裡面的零件被換過,看起來像是修過。實際上是用更好的零部件替換了裡面原來的零件,這讓受信機變得更靈敏了。
上級通過電報指示他在指定地點拿到這個受信機的目的是以後張奉光就不用通過接受電報而是通過收聽蘇聯廣播固定時間給他發出的摩爾斯密碼來得到上級的指示。
這是為了應對日本人越來越加強的無線電偵測採取的必要措施。
自從他把小寶得到的四名工程師已經到了哈爾濱的消息報告給上級后一直沒有得到進一步的指示,不過這也很可能是上級已經指派其他情報小組採取行動了。
張奉光和小寶這個情報小組是上級重要的情報來源,上級是不會輕易讓他們去執行危險任務的。
在一年的時間裡,小寶通過張奉光向上級傳送了不少重要的情報。
張奉光發現上級對技術類的情報更感興趣。
張奉光把小寶得到的關東軍為了破壞蘇聯西伯利亞鐵路專門製造了專用炸彈的情報彙報上去后,格魯烏專門發來電報詢問這種炸彈的具體情況。
張奉光根據小寶的具體描述畫出了草圖交給上級才圓滿的完成任務。
張奉光決定以後在技術情報方面做很多的努力。
和張奉光住在一起的俄羅斯女人看見張奉光抱著一台受信機回來高興得擁抱張奉光。
住在這個偏僻的小教堂里實在是太寂寞了,再說聽廣播可不是平常人家就能有的享受。
張奉光在指定地點拿到受信機的時候並沒有與把受信機放在那裡的人接頭。彼此互相不見面更有利於隱藏身份。
張奉光在拿到受信機的時候還把一顆定時炸彈放在那裡。這也是上級指示的。
這顆炸彈是上級命令處決叛徒斯米爾諾夫的時候交給他的。當時除了這顆炸彈之外還有帶瞄準鏡的莫辛納甘步槍和一隻噴毒的鋼筆。
最後,小寶用噴毒的鋼筆解決了叛徒斯米爾諾夫。
這一次上級指示他把那顆炸彈放在那裡。誰會去取那顆炸彈和用炸彈幹什麼就不是他應該去問和了解的了。
第二天上午,小寶正站在關東軍情報部大院里的卡車上清點要送回到法國領事館的物品時,一個三十左右的人站在卡車下面笑吟吟的看著他。
「這不是方文武,方大哥嗎?你怎麼到哈爾濱來了?」小寶驚喜的說。
「一面坡訓練所急需的一批物資到了哈爾濱,牧野大佐派我和其他幾個人來哈爾濱領取。」方文武答道。
「今天不會回去吧?晚上我請你吃飯。」小寶高興的說道。
方文武猶豫一下說:「今天是不會回去的。不過晚上我還有事要辦,還是改天吧。」
「在咱們這個地方,忙得很。不是我有事就是你有事。很難兩個人碰到一起。」小寶遺憾的說。
「總會有機會的。」方文武答道。
方文武走進關東軍情報部的第四班謀略器材班向班長島津忠義中佐報到。
「那一批給你們的器材最快也要明天才能準備好。你們至少還要再等一天。」島津中佐說道。
「那我明天再到中佐這裡報到。」方文武答道。
「難得有空閑時候,總在一面坡的山溝里待著,這一次到了哈爾濱可以放鬆一下。」島津中佐笑著說道。
方文武告別島津中佐後走出關東軍情報部。他真的饒有興緻的在南崗和道里幾個哈爾濱非常繁華熱鬧的地方閑逛起來。
剛從這個摩肩接踵的地方消失,他又出現在另一個人聲鼎沸的地方。
中午他在買賣街上的一家俄羅斯小飯館里簡單的吃了一頓麵包牛奶酸黃瓜。
最後方文武站在傅家甸北十四道街的路口。他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
誰都沒有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方文武已經戴上了一副薄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