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子午穀神的子民，神識與幻識的擁有者！

第九章

一行人在荒郊野外湊合了一晚上，期間輪班放人值崗，總算是安全度過了一晚。

「聞人星，你去馬車裡睡吧。」熊使者讓值崗最後一班的聞人星進了馬車。

「我們繼續一路朝子午谷方向前行，期間最好能有個客棧。」范使者看了看地圖。

一行人身上早已沒有任何補給了，別說客棧了，便是有一處小攤喝口水都行。

「范兄，咱們可還有盤纏？」熊使者摸了摸自己的腰間，在逃亡過程中似乎錢袋早已丟失。

「我特地在鞋襪還有腰間綁了好多個錢袋。」范使者得意的打開了衣服展示著。

熊使者騎著馬車帶著劉從，而柏溪樾駕著馬車載著聞人星和范世瑾。

太陽當空照著這片不毛之地，一眼望去都是枯黃石頭和雜草，連只小動物都看不見。柏溪樾嘴唇似乎跟這片地一樣乾枯，舔了舔嘴角。

「范大哥，有水嗎？」柏溪樾一面擦著汗水一面駕駛著馬車。

「各位…前面就有一客棧，此地我曾經來過，客棧提供甘甜山果，還有清涼山泉水喝個夠。我們快些加快速度過去。」范世瑾故作鎮定說道。其實范世瑾並沒有來過這地方，但若不激起大家鬥志，恐怕這片土地便成為他們葬身地。

「聽得我都流口水了！」柏溪樾想到這些便不覺得渴了，加大了揮馬鞭的力氣。

馬車同一旁的騎馬的熊使者走在這片貧瘠的土地，揚起土塵讓人睜不開眼。此時范使者越發覺得意識有點模糊，看著地圖又看了看馬車的窗外，恐怕這到子午谷都不會有任何店家了。馬繼續往前跑著，不過這時馬上的人，和馬車上的人早已昏倒過去，經過昨日打鬥一日一夜沾滴水，沒碰任何食物，這馬又會跑往何處呢，只見馬跑著跑著便也跪倒下去。

「喂！醒醒！」腰間裹著虎皮的人拿著水潑到劉從臉上。

睜開眼時候，只見自己被綁在一個木柱上面，旁邊還有聞人星、范世瑾、熊敬崇、柏溪樾…

那人潑醒劉從后，便拿著水把其餘幾人都給潑醒了。

「水…水…再給我多喝點。」柏溪樾也蘇醒過來了。

「你們是什麼人？」劉從看著前面這一群人，這群人身穿奇裝異服。

「哈哈哈哈哈哈！你小子有點意思，我們都沒問你們，你倒是先問我們？」其中坐在石凳上面翹著二郎腿的人答道。引得身旁幾個大漢捧腹大笑。

「趁人之危，我看你們幾個也不是上面好漢，若是把爺爺餵飽了，定打得你們滿地找牙。」劉從惡狠狠瞪著這群人。

「我們打獵打得好好的，你們這群人騎著馬車過來，把我們獵物都嚇跑了，這損失就拿你們的馬和身上錢財來賠吧。」坐石凳上面大漢戲謔說道。

醒來幾人一看才發現，此行唯一錢財，早已被此伙人拿走放在他們面前的桌上。

「幾位英雄，我等受朝廷指派命令辦事，途徑此處，若是打擾到各位，在下賠個不是，可否放了我等，在下定當重禮相送！」范世瑾說道。

「啊？原來是朝廷命官啊，你們是受哪個朝廷？」領頭人問道。

「蜀國！」范使者回道。

「哈哈哈哈哈！」眾人又笑作一團。

「別說你是蜀國了，就算是北晉來了都沒用，我們不屬於任何國家，只在這谷間做殺人劫貨的生意，懂嗎？」領頭站了起來抓住范世瑾的頭說道。

「老大，別跟他們廢話了，一刀殺了得了。」一旁大漢建議道。

「爹，別亂殺人，既然我們得了銀兩，不如放了他們算了。」走進來一女子。此女子柳葉眉，如同這谷間山泉般清澈的眼睛，只是眨一下便波光粼粼，鼻子小巧而挺立；櫻桃小嘴，此嘴唇只等一笑便會花開。

「女兒有所不知，此等人最為奸詐，嘴上說著如何如何，心底里恨得牙痒痒，若放他們回去必帶人回來剿滅我們。」原本一副凶神惡煞的領頭，見了女兒立馬變得和藹可親。

「爹，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女子生氣的挑動著柳葉眉，憤憤不平的樣子像熟透了的紅蘋果，紅蘋果轉身便出去了。

「幫主，請問閣下女兒是否成婚？」柏溪樾好似恢復了精氣神。

「來人，給我打！」領頭二話沒說招呼了兩個最壯的出來了。

「啊！啊！啊！…」柏溪樾一旁慘叫起來。

熊使者剛想說什麼，看到此情此景便不再多言語。最後醒來的便是聞人星，剛睜眼發現自己被綁了苦笑道：「在下行走江湖多年，第一次覺得江湖險惡。」

「老大，昏死過去了！」倆大漢累的氣喘吁吁。

「誰讓你們往死里打，明兒祭祀用的祭品少一個怎麼辦？要活的懂嗎？找醫師過來看看。」領頭說完話便匆匆出去了，看來要去哄女兒了。

幾個大漢見領頭出去了，陸陸續續都跟著出去了，留有最壯倆人看守。

「這群人要把咱們給獻祭了，這下如何是好？」劉從整個人都懵了，剛從一個鬼門關出來，又跳進一個。

「放心好了，明天才會舉行儀式，今晚你們還能吃頓好的，明兒安安心心上路。」倆壯漢安慰道。

「方才聽各位說谷中，請問這是何處之谷啊？」范使者連忙問道。

「還能有哪個谷，當然是子午谷！」大漢不屑一顧。

「子午谷！？子午谷怎會有人居住於此？」范使者大驚失色。

「這世上你不知的事可多了！我等信奉子午穀神，世代受子午穀神恩澤庇佑，在此繁衍生息，躲過外界戰爭侵害。可是你等小人能得知的？」大漢說話時候胸肌一抖一抖，如同跟喉結有聯動一般。

「行了，不用跟外人道清楚。」另一大漢打斷了閑聊。兩大漢不再多言語，走出這間石窟房在門外守著。這石窟房是沒有房頂的，也不像是人為打造的，似乎是大自然鬼斧神工打造一般，頭頂可以看見山間綠葉和高崖。

「這群人穿著腰間都有裹著虎皮豹皮的，穿戴也與我等差距甚遠。」熊使者一旁說道。

「領頭腰間是虎皮，其餘人是豹皮，中間進來女子腰間則是白虎皮。」聞人星說道。

「我說哥幾個不要討論穿戴了，我們如何逃出生天？」劉從打斷了幾人閑聊。

「當然是看你了，劉從小兄弟。」聞人星莞爾一笑，像是找到了寶。

「我？趁他們給我們吃的時候？」劉從想到什麼似的說道。

「不…不可…，我可告訴你們幾個，這頓飯就算是斷頭飯，我也要吃飽。」柏溪樾奄奄一息說道。

「從弟，你的那非實物的雙刀，你懂的吧？」聞人星一邊說著一邊擠眉弄眼。

「聞人大哥，你別這樣，你這樣美男子的臉都不美了。」劉從一本正經說道。

「我等還是吃完飯再商議吧，現在門外…」聞人星似乎沒把劉從話聽進去，又開始擠眉弄眼。

「我等的劍好像也不在身上了！」劉從的寶貝長劍早已不在腰間。

「同門啊，剛才我看一壯漢腰間掛的劍，好像是你的。」柏溪樾說完吐了一口血沫便昏了過去。

「來人啊！救人啊！我同門暈倒了！」劉從對著門口大漢大聲喊道。

「喊什麼喊！醫師來了！」大漢怒目圓睜的說道。

只見頭戴豹皮方巾老漢走了進來，老漢這一身衣著倒有點像蜀地尋常百姓服，說像卻又不是像，花紋還是有所不同，而褲子都是長裙造型不論男女。

醫師過來握住柏溪樾的手腕，握了一會摸了摸鬍鬚說道：「無力回天，送去喂野獸吧！」醫師把完脈便準備離開。

大漢見狀連忙說道：「醫師，這是要祭祀子午穀神的祭品，缺一不可啊！」

醫師無奈搖搖頭，又重新坐回去把脈：「此脈顯示生命垂危，身上舊傷挺多，又好似被毒打，待老夫開服藥，你們趕緊把人解開好好安置，吩咐廚房燉只雞，晚飯後再服用老夫開的葯，第二天應該能動。」

「你這老頭，方才明明可以醫好，卻嫌麻煩不肯好好坐診，簡直就是庸醫。」劉從年幼無知話到嘴邊，想到什麼說什麼。

劉從一言說完，老漢把頭撇了過去，對著牆壁半響說不出話，看來劉從說出了真相。大漢把老漢送出了房間，並把柏溪樾繩子解開了，拿過來一張皮毛做得墊子鋪在地上，扶著柏溪樾躺了下去。雖然處於昏迷中，柏溪樾嘴角還是浮出一副小人得志的笑容。

聞人星看著大漢遠走，又看向劉從說：「嘿，從弟，你的神識需要什麼媒介才能開啟啊？我還是第一次見著帶紅瞳的神識，我與那頭髮半白半黑的老者都是藍瞳。」

「我這個是我父……」劉從想到了父親讓他不要透露，生死存亡關頭了也不打算隱瞞，接著說道：「我父親傳承給我的，我也不知道如何開啟啊。」

「還玩意還能傳承，那我等還需要修行那麼多年嗎？想我從小便習劍，到二十方才領悟要領，在偶然時機才得通透。」聞人星這下長見識了，古往今來都說知識存儲在腦中，可沒曾想，好不容易濃縮成結晶竟能傳承。

「你們討論的是何物？在下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熊使者非常費解看著倆人。

「敬崇啊，你怎得連這都不知？老師都沒有同你說過？」范世瑾同樣費解看著熊敬崇。

「未曾有耳聞…這到底是…？」熊敬崇也同樣看向范世瑾。

「那個…我也不懂…我只是有幸見過聞人星與白袍老者切磋見過…」劉從初次聽聞『神識』也是在觀看兩人對話得知。

「所謂『神識』便是步入武道巔峰后潛心鑽研的能力，世人都說此能力是與神溝通方得此力，因此稱之為『神識』。」范世瑾眯著眼睛回憶到什麼似的說道。

「我父親可是文臣…」熊使者依然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

「老師也有『神識』但卻不叫神識，老師是文臣，讀遍天下書，書中不止有黃金屋，知識到才高八斗、博古通今地步，依舊可以領悟『神識』，但它不能稱作『神識』，因為它有自己名字，它叫做『【幻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