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噩夢之息

林羽然張望著楚崢住宅內簡約大方的現代裝潢，心裡讚嘆不已。

穿著居家常服的楚崢坐在黑色的沙發上，手裡正拿著水杯。「販賣人口？」搖晃了幾下手裡的杯子，楚崢若有所思地抬頭看著她，問，「你有證據嗎？」

她收迴環顧的目光，直視著楚崢，遺憾地搖搖頭，然後把衣袋裡裝著的許若雲的相片交到楚崢手上。

「這個人......您有印象嗎？」她輕聲問。

楚崢搖搖頭，又問，「她就是你說的那個朱賢君的女朋友之一？」

「嗯。她是我的......」她思索了一下，扯了個謊，「她是我的一個遠房表親，因為年齡相近，我們經常在一起玩兒，我去福澤養老院的賭場就是為了調查她。」

楚崢搖搖頭，緩緩開口，「據我所知，那個朱賢君經常找這些年輕的女孩，一個月要換好幾個，他的這些女朋友除了你的表親，別的都好好的。而且你也看到了，」他點了點茶几上的案件卷宗，「監控拍到許若雲完好無損地出了天擇。」

她剛想開口卻被楚崢伸手阻止了，楚崢接著道：「販賣人口，我並不認為簡久康一定不會做這種事，但是你沒有證據，這個時候我幫你只會打草驚蛇。」

她緊緊地握起拳頭，然後泄氣地鬆開了，「如果我能拿出證據，你會幫我嗎？」

楚崢沒有回答，而是起身走到她跟前，彎下腰，把她籠罩在自己的陰影里。

他的目光很嚴厲，她本能地往沙發裡邊縮了縮。「我知道你想去找證據，但是我告訴你，簡久康這個人極其狠毒，你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徘徊，如沉重的鐘聲，「我不會幫你，別往槍口上撞，懂了嗎？」

見她點頭，楚崢回身把茶几上列印的卷宗整理好，然後在林羽然的驚叫聲中把它們全部塞進了碎紙機。

看著正嗡嗡作響的碎紙機，她差一點就沒控制住自己想把背後的靠枕扔楚崢身上的衝動。

「你想說這是你辛辛苦苦整理好的？」楚崢扭頭盯著一臉不可思議的她問。

你知道你還這麼干！她在心裡怒吼著，但嘴上還是不敢吭聲。

「做的都是無用功，沒有留著的必要。」說著，楚崢拿起了放在沙發上的外套，對她說，「走吧，我送你回家。」

她看著正往門口走去的這個不講道理的背影，氣呼呼地跺了一下腳，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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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她去了楚崢的家裡？」正在桌邊試指甲油的簡文菲大驚失色。

站在她跟前的齊柳身子微微向她傾著，彬彬有禮地回答：「是的，這是照片，請您過目。」然後雙手捧著手機展示在她眼前。

簡文菲只瞟了一眼，就氣得七竅生煙，「真是不要臉！」然後扭頭沖齊柳生氣地問，「你......你把這拿來給我看幹什麼？專門來氣我的嗎？」

看見簡文菲把氣轉移到自己頭上，齊柳不僅不生氣還微微一笑，耐心地對簡文菲說：「當然不是，總監忘了之前讓我去調查這個林羽然的事嗎？」

「我當然沒忘，這麼長時間了，我以為你沒查到什麼。」簡文菲嘟著嘴說。

「怎麼會？慢工出細活嘛。」齊柳得意地說，「我查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說來聽聽。」

齊柳把一個文件夾交到她手裡，簡文菲翻了一下，合上，「全是那傢伙的證件，這算什麼？」

齊柳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回答：「總監，那傢伙的證件全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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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六點半。

林羽然正站在鏡子前睡眼惺忪地刷著牙，手機響了。

是張靈打來的。

這麼早打來，公司有什麼急事嗎？她想著，接起了電話，「喂？靈靈姐，怎麼了？」

「聽說你被免職了，怎麼回事啊？」

聽張靈這麼說，她愣了一下，動了動牙刷確定自己不是在夢中之後，大驚失色......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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