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信仰
「嘶~」易拉罐拉開的聲音,轉過頭,她看見成慕白坐在她旁邊。
慕白說:「借你罐酒喝」。
她錯愕的看著他,有千言萬語想說,但最後,樂未央說,嗯。
倆人坐在那裡,都沒有說話,只有偶爾拿起酒罐的聲響。
成慕白想到剛才從操場環道走過的時候,看見樂未央一個人坐在看台上,不遠處的路燈閃爍著昏黃的燈光,淡淡的灑在她身上,孤獨又悲傷。他心裡莫名的一疼,我的女孩,你,在難過什麼呢?
走過來的時候想喊她,但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又不忍打擾,索性坐下來陪陪她。
放縱自己一回。
操場上零散有幾對情侶在散步,四周很安靜,偶爾能看見遠方的煙花,太安靜了,樂未央有些不舒服。
她說:「剛聽到你唱歌了,很好聽」。
慕白說:「挺老一首歌,但最近喜歡聽老歌」。
樂未央靜了靜,說:「那個女孩,她……」
問了一半,又說不出口,自己怕是問的太多了。
成慕白笑了,嘴角都是溫柔的,他說:「她呀,是個傻丫頭。」
樂未央剛好回頭,看到了成慕白的表情,心裡微苦。
傻丫頭,又是丫頭,他的丫頭,是誰呢?
呵,他的心她走不進,也不應該走近。
晚風拂過,啤酒帶來的那絲燥熱按下,她想問的你喜不喜歡我,終究沒敢問出口。
而他,看著面前這個丫頭,滿臉愁緒,再不見之前的天真浪漫,想問問她發生了什麼,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他們可能是朋友,也只是朋友,熟悉又不熟悉。
氣氛太壓抑了,樂未央看著成慕白,昏暗的路燈灑下點點微光,忽明忽暗。
她說:「慕白,唱首歌聽吧,當酒錢。」
他一笑:「好啊,想聽什麼?」
她抬眸,看向遠方,堅定地說:「信仰,張信哲的《信仰》。」
他一頓,輕輕的開口:「每當我聽見憂鬱的樂章,勾起回憶的傷。每當我看見白色的月光,想起你的臉龐。明知不該去想、不能去想,偏又想到迷惘。是誰讓我心酸、誰讓我牽挂,是你啊。我知道那些不該說的話,讓你負氣流浪。想知道多年漂浮的時光,是否你也想家。如果當時吻你、當時抱你,也許結局難講。我那麼多遺憾、那麼多期盼,你知道嗎?我愛你,是多麼清楚、多麼堅固的信仰;我愛你,是多麼溫暖、多麼勇敢的力量;我不管心多傷,不管愛多慌,不管別人怎麼想,愛是一種信仰,把我、帶到你的身旁……」
他的聲音里似乎夾雜著某些快要隱忍不住的情緒,又似乎只是因為喝了些酒,嗓子啞啞的,說不出的惆悵。
一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