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潘離兒
整個黃金大陸猛烈的震動了起來。
我悄然站立在無盡的虛空中，放眼望去，無數的金色光芒從虛空中出現，直接融入了我的身軀之中。
黃金大陸在猛然一震后，馬上又沉寂了下來。隱隱的，無數凄厲絕望的哭號聲響起。
放眼望去，能看到無數的星斗隕落，在這個世界，也在其他的世界。
所有的神系、所有的神之國度，都有無數的神祗茫然仰望。在這一瞬間，他們所擁有的部分神則，竟然莫名其妙的脫出身軀，飛向了未知的地方。
那些隕落的星斗，代表著神祗的隕落。我知道，那些融入我身軀的都是神則，而且是豐饒之神的神則。
我，現在已經成了豐饒至高神。
豐饒之神從來都不是一個單獨的神系，也從未有過至高神，而我的出現則打破了這局面，造成了所有神祗都不知道的後果。
即使是我自己，也不知道。
黑暗神系也震動了起來，我在這黑暗神系掌控的世界中感覺格外的明顯。
黑暗神系的豐饒之神已經隕落了。那位倒霉的神祗現在正茫然的站在大地上，甚至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他只知道，就在自己舒服的喝著美酒的時候，神則忽然脫離，神性消失，神力也被無情的剝奪了。
現在，他成了一個凡人。
所有的神系都在震動，所有的神之國度都在震撼。所有豐饒之神的神則，都脫離了原先的主人向我飛來。
那些只擁有豐饒神則的小豐饒之神們，就和黑暗神系的那一位一樣，悲哀的隕落，成為凡人。
…除非，我重新賜予他們神則和神性，否則，他們將永遠都只是一個凡人。
無數的記憶碎片飛來，當我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豐饒至高神的時候，腳下的虛空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片氤氳的霧氣。
這些霧氣彷佛有靈性一般，在虛空中糾纏不休，不時幻化出種種模樣。滿是碩果的莊稼在良田中、高山上是璀璨的玉石珠寶、湖泊中有歡騰的魚兒…
乳白色的霧氣逐漸凝結，顏色也在逐漸的加深，等它們凝結到我的腳下時，已經成了一片金黃。
我試探的踩了踩，不動用一絲神力，那金色的霧氣卻有若實質一般。隨著我腳下霧氣的成形，這金色雲彩彷佛有了生命一般，我幾乎都聽到了它們的歡呼聲。
隨著那一聲若有若無的歡呼，金色的雲彩猛然擴張開來，形成了一片金色雲海。一輪紅日若隱若現、似有似無，和煦的光芒令人身心陶醉。
這一片黃金雲海長不知幾千里，寬也不知幾千里，茫茫然無邊無際…這是豐饒之至高神的世界，也是豐饒之至高神的代表。
隨著這一片黃金雲海的出現，那些僥倖保留有一部分豐饒神則的強大神祗們，也終於駭然色變。
因為，即使是他們那強大的力量，也無法保留自己所擁有的豐饒神則了。黃金雲海成形的那一剎那，即使是其他神系至高神所擁有的豐饒神則，也脫離了他們的束縛。
於此同時，黑色深淵中，也是一片嘩然。
「考驗，還需要繼續嗎？」一個聲音響起。
只有提問，沒有回答。
「王麒，這位隕落又重新崛起的神明，現在有資格獲得我們黑暗神系的友誼了嗎？」那個聲音繼續問道。
「嗯…或許有吧。」另一個聲音響起。
「不，我們曾經許下諾言，當他獲得十八把酒壺的時候，才有資格成為黑暗神系的第五位至高神。」又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可是，為什麼呢？」第一個聲音依然沉靜如水。
「十八把酒壺，如果他能夠將這十八把酒壺全部集齊的話，那麼毋庸置疑，在酒壺世界中獲得的神則和神力，將會讓他成為至高神。」第一個聲音說道：「可是，諸位不要忘了，他現在已經是至高神了。」
第一個聲音發出了一聲嘆息：「如果我們繼續考驗他…諸位覺得，我們還擁有這樣的資格嗎？」
一片寂靜，沒有一絲的聲息。
「王麒現在可是豐饒之至高神。」第一個聲音有些幽幽的：「更重要的是，他已經開闢了自己的神之國度，初步開創了自己的神系。而在他已經成為至高神的情況下，他的神系已經成熟。」
「是的。」一個從沒出現過的聲音響起，赫然是那半隻青蛙神的兩隻青蛙腿。
「他擁有自己的神之國度和自己的神系后，會和一個已經成熟的神系開戰嗎？」兩條肥碩的青蛙腿一邊晃蕩著，一邊帶著一絲冷笑道：「最重要的是，諸位覺得，豐饒之至高神，真的可以任我們玩弄於鼓掌之中嗎？」
「我們從沒有想過要玩弄他。千萬年以前，他就是我們的盟友了。」另外幾個聲音一起說道。
「可是現在，我們所有的行為，都是在玩弄他。」半隻青蛙神很不屑：「在他還沒有成為至高神的時候，我們所有的行為，都可以說成是考驗。」
半隻青蛙神發出了狂笑：「可是，同樣是至高神以後，我們還有什麼資格去考驗他？諸位，豐饒神則並不是我們想象中那麼無聊沒用的。」
沒有垃圾的神則，只有弱小的神祗，黑暗神系的四位至高神都知道這樣的道理。
「現在，表決吧！」半隻青蛙神有些不耐煩了：「讓我們表決吧！究竟是繼續這無聊的舉動，以致觸怒了這位新的至高神呢？還是展現我們的誠意，給予這個新的至高神以黑暗神系偉大的友誼。」
一陣的沉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另外三個聲音響了起來：「我們決定如下，給予王麒這位曾經的盟友、豐饒之至高神、新神系的開創者，以黑暗神系偉大的友誼！」
半隻青蛙神瘋狂的大笑了起來。
我站在黃金雲海中，向前跨出了三步。三步之內，風起雲湧。
黃金雲海按照我的意願漸漸的消散，即使以我的神力，也難以察覺它的存在。
這就是至高神的力量。
我茫然的立於虛空之中。我知道，一切都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雖然那十八把酒壺不知道在何方，但是我知道，我已經沒有必要再去尋找它們。
若黑暗神系的至高神們依然堅持的話，那就意味著決裂。
我現在已經是至高神，至高神有什麼資格去考驗別的至高神？要嘛，成為我的盟友，讓潘離兒回到我身邊；要嘛…就開戰吧！我王麒得罪盡了那些神魔，幾乎所有的神系都是敵人，也不在乎再多黑暗神系一個。
跨出一步，我已經回到了小院中。
寇夜雪正一人獨自坐在小院中，手中拿著的，是我送給她的永遠喝不光的美酒杯。
「想什麼呢？」我靜靜的出現在她的背後，彷佛一直都存在一般。
雖然我的聲音很突兀，可是寇夜雪彷佛早就知道我在一般，一點也沒有吃驚，只是幽幽的嘆息了一聲。
「王麒，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寇夜雪的聲音如晚風清幽。
「在我最無助、最絕望的時候，你到了我的身邊，毫不在意的將永遠喝不光的美酒杯送給我。」寇夜雪緩緩的轉過身來，一雙眼在星光下是如此明亮，甚至看到了有火焰在燃燒。
「寇雷提醒我，當心你別有用心。可是，我又有什麼值得你別有用心呢？」寇夜雪的聲音有些急促，「我什麼都沒有，在你送我永遠喝不光的美酒杯后，依然是這樣。
「如果不是你，我在一踏進家族的大門時，就已經註定了要失敗。如果不是你，我現在根本就不會是什麼族長，而是不知道在哪個陰暗的角落…甚至，早已死去。」
我沒有說話，只是上前輕輕擁住她微微顫抖的身子。
「可是，還是你。你讓我成為了族長，甚至還讓凱雷札家族成為整個黃金大陸數一數二的家族。」寇夜雪的聲音中滿是迷茫。
「雖然…但是我知道，我並不是值得你如此付出的美人，至少艾碧卡公主就比我美麗多了。可即使是這樣，魁北克帝國獲得的，也沒有我獲得的多。」
寇夜雪轉身定定的看著我：「我很害怕，這一切就像是夢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一睜開眼，一切就全都沒了。我依然只是那個在為未來茫然掙扎的小女孩。」
「不，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我終於開了口，聲音有些低沉。
「以我的名義，所有的一切都真實存在，不因為他人的懷疑、嫉妒和攻擊而消散。」我悄悄的許下了諾言。
「可是，為什麼我總是感覺你就要離去呢？」寇夜雪伸手使勁的摟緊我的腰，彷佛我就要消失一樣，身子也在顫抖著。
女人的直覺…真是可怕呀！「我終究不屬於這裡。」我低下頭來，俯視著那雙明亮的眼：「我不可能永遠在你的身邊，要知道，你是凱雷札家族的族長…」
「可是，我現在才知道，族長是多麼無聊的東西。」寇夜雪急切的打斷了我。
「可是，跟著我，或許會有莫可預知的危險，甚至連靈魂都消散的危險。」我長出了一口氣，抬起頭來，「我面對的，或者說即將到來的，是你所不能理解的。」
摟著溫軟的女體，我有種將她收進美女收藏夾的衝動。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有些心軟。
若是我敗亡，那麼美女收藏夾會落進誰的手中？這個潘離兒世界中的女人，居然…讓我有一絲憐惜的感覺。
「若我敗亡，你將永世淪為別人的玩物。即使這樣，你也願意？」我低下了頭，將最殘酷的結局說於她聽。
寇夜雪身子一僵，半晌才倔強道：「我可以…」
「死亡只是你的奢望。」我冷酷的打斷了她的話：「一旦你決定跟隨在我身邊，就連死亡也成了奢望。」
寇夜雪迷茫了起來。
我卻在這瞬間，忽然拋開了所有的兒女情長。
我是誰？我是新開創了神系的神祗！我是豐饒之至高神！我是大惡魔！那麼，我怎麼會有這樣無聊的情緒？這一瞬間，我恢復了可怕的冷靜與冷酷。
「當時機成熟，我會讓你來到我身邊的。」我看著寇夜雪，邪惡的微笑了起來。
是的，美女收藏夾里，是應該增加幾個收藏了。
寇夜雪彷佛受驚的小鹿一般，不明白的看著我。她怎麼也弄不清楚，一個前一刻還溫情款款的人，怎麼能夠一下子就這樣的冷酷。
「現在，你可以去好好的想想了。」我輕輕扳過了寇夜雪的肩：「回去好好睡一覺，再仔細的想想，不要那麼快就做決定。」
寇夜雪聽話的離去了。
那麼，下一個就是艾碧卡了。對艾碧卡公主，我多了許多想法。
她不僅僅是我名義上的未婚妻，還是潘離兒世界的人，更重要的是，她和潘離兒有著說不清楚的關係。
至少，潘離兒的三叉神槍就在她的手中！我踏出兩步。當第二步跨出時，我已經出現在了艾碧卡公主的房間。
艾碧卡公主正斜倚在床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面上滿是嚴肅，偶爾還有微笑。她想的是如此出神，連我的到來都沒有發現。
「我的公主，你在想些什麼呢？」我走到了床邊，一屁股坐在了艾碧卡公主的身邊。
艾碧卡公主一驚，待到發現是我時才鬆了口氣，嗔怪的白了我一眼：「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想進來，自然就進來了。」我說的可是實話。
艾碧卡公主沒有糾纏這問題，臉卻緋紅起來，顯然是想到了什麼少兒不宜的東西。
「艾碧卡，我的公主，我想我們應該開誠布公的談談了。」我想了又想，決定將一切都攤開來說。
雖然，直接拘了她的靈魂來拷問似乎更直接一點，但是未免有些暴殄天物了。
艾碧卡公主坐直了身子，美好的曲線盡數顯現在我的面前。她對我嫵媚的一笑：「好吧，讓我們談些什麼呢？」
「首先，你的三叉神槍，是怎麼得到的？」我認真的看著艾碧卡公主：「若帕七海女神的武器，是怎麼到你手中的？」
艾碧卡公主愣住了，獃獃的重複道：「若帕七海女神的武器？」
「是的，若帕七海的女神潘離兒，我的愛人。她的武器，是怎麼到了你手中的？」我的聲音依然平靜，平靜得讓艾碧卡公主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她聽到了無窮的悲傷和自責，還有不顧一切的慾望。
是的，若是黑暗諸神再繼續隱藏，給我那勞什子的考驗，我不惜開戰！因為我曾經答應過她，讓她成為我的初戀，可是在地球上時，我卻一直在拒絕她。我每一次拒絕她，潘離兒都會很失望，但是她從沒有放棄過，一直都默默的跟在我身後。
每次我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潘離兒都會隱藏去失望和沮喪，把最好看的笑容展露給我看…
在我平靜著憤怒時，黑暗神系內開始了劇烈的變化。
黑暗神系的四位至高神齊集一堂。
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小小的金字塔，用神力凝成的石塊做牆，堆砌成的金字塔。
在金字塔身上有無窮奧妙的符文，這些符文結成了一張網，遍布了金字塔每一個部位。
最令人詫異的是，這金字塔居然如有生命一般的蠕動。每一次蠕動，都會激起塔身符文的光電交錯。
每蠕動三次，那些符文就會破碎，可是在符文的上方，還有三團雲彩一般的霧氣。當符文破碎時，三團雲彩便翻騰起來，向下投射出一個又一個新的符文。
三團雲彩翻騰投射的符文一個不多、一個不少，恰好能補起那些破碎掉的符文。
半隻青蛙神靜靜的站在金字塔前面，嘆息了起來。
黑暗神系所許諾的願望樹，就在這金字塔中。
這神奇的願望樹，實在令他們傷透了腦筋，願望樹雖然神奇，只可惜他們幾個根本無法收服它。
更令人沮喪的是，半隻青蛙神儘管自視頗高，卻也不得不無奈的發現，他根本就無法封印這願望樹，甚至連禁錮它都做不到。
這小小的金字塔看上去毫不起眼，卻是黑暗神系四位至高神的連手傑作。以神力凝結為磚，將願望樹置於其中，再加以封印。這封印是黑暗神系四位至高神連手施加的，少了任何一人都無法成功。
但即使如此，那願望樹還是在努力的掙扎，也許用不了多久，它就會破開封印了。
到了那時候，黑暗神系的四位至高神將再也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飛向未知的虛空。
因為，願望樹是一件神奇的寶物，它不僅僅有神奇的力量，還有著自己的思維、自己的喜好。它並非用任何材質打造，而是由神則凝結而成。黑暗神系的四位至高神無法獲得它的認同，自然無法將它留下。
半隻青蛙神看著那小小的金字塔，好半天才採取了行動，上前一把將之提起。
此時，我正在艾碧卡公主的面前，默默的展示著我那平靜的憤怒，神祗的威嚴如平靜海面下奔涌的洋流，擁有毀滅一切的力量和決心。
「王麒，豐饒之至高神。」忽然一切都靜止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我聽出來了，是那該死的兩隻青蛙腿！「原來是半隻青蛙神。」我看著靜止的一切微笑了起來，嘴角滿是嘲諷。
「來給我提示嗎？告訴我第五把酒壺的位置？」我跨出一步，已經到了外面無盡的虛空。在我的面前，正是那熟悉的兩條肥碩蛙腿。
「王麒！」
半隻青蛙神在我的面前，模樣說不出的好笑。只見兩條肥碩的青蛙腿上面，並不是肥大的肚皮、扁扁的腦袋和長著圓鼓鼓的眼睛，而是一個金字塔。
「王麒！黑暗神系過去、現在和未來的盟友！」半隻青蛙神聲音極其嚴肅：「你已經獲得了我們的認可。」
我伸了個懶腰：「哦？難道我已經獲得了十八把酒壺？」
我的心中確實滿是怨氣。我來到這黃金大陸就是為了尋找到潘離兒，可是他們偏偏給了我諸多的障礙！「你知道所有的一切。」那兩條肥碩的青蛙腿並沒有生氣，也沒有和我噦嗦的打算，而是嚴肅的點明事實。
「是的，我知道。」我張開了雙臂，神力洶湧，「我知道，你們隱藏了我的愛人！」
我的聲音平靜，卻有著從未有過的決心。
也許是壓抑得太久，我有著想要放縱的衝動。雖然我知道自己不應該和黑暗神係為敵，但是那種衝動…
好吧，我承認，若是我能控制住自己的衝動，我就不可能輾轉變成如今這個死高中生的模樣了。
「我們從沒有隱藏你的愛人。」半隻青蛙神意識到了我的決心。千萬年前，他就知道了我的脾性。
「我們僅僅是給你一條路，一條讓你成為至高神的路。」半隻青蛙神嚴肅，前所未有的嚴肅。
「只有你得到了願望樹，才能知道潘離兒的下落。」半隻青蛙神看著我：「而要你得到十八把酒壺，那是因為…」
「讓我成為至高神。」我嘆息了一聲，一時間很有些意味索然的感覺。
「是的，你只有得到了十八把酒壺，掌控了其中的世界，才有可能成為至高神。說實話，對於你能否掌控願望樹，即使是我們，也不知道。」
半隻青蛙神淡淡道：「即使是我們，黑暗神系的四大至高神，也無法掌控願望樹。我們只知道，潘離兒的下落和願望樹有關而已。
「有一點，是你必須明白的，若是你不能夠成為至高神，那麼你就沒有掌控願望樹的可能。只有成為至高神，你才有這樣的可能性，但也僅僅是可能性而已！」
那兩條肥碩的青蛙腿忽然口氣一轉，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道：「不過現在，你已經是至高神了。
「那麼，我也將遵守我們的諾言，給予你偉大的友誼，成為你的盟友，同時也將願望樹這最神奇的寶物給你。」
半隻青蛙神說著，一條肥碩的青蛙腿一擺，那懸浮在他上空的金字塔便緩緩向我飄來。
「好了，小子，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半隻青蛙神輕笑了起來：「現在，輪到你頭疼了。現在，你應該打開它了，一切都在你的手中。」
我伸手接住了那小小的金字塔，感受到了其中那澎湃的力量。
那金字塔一到我手中，我就感覺到自己的心在瘋狂的顫抖。
彷佛聽到了空靈的樂聲，卻不知道來自何處。我顫抖著雙手將金字塔高高捧起，彷佛捧著我最珍愛的珍寶。
是的，現在它就是我最珍愛的珍寶。因為，它關係到了潘離兒的下落，關係到那個，我曾經承諾要給她初戀的女孩。
在她陪伴在我身邊時，我總是傷她的心，讓她悲泣流淚。可是當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馬上就會微笑起來，將最美麗的一面展現給我看。
我伸出手，按在了金字塔尖上。神力澎湃而出，湧入了那金字塔中。
三團雲彩首當其衝，消散了開來。那些玄奧的符文，也一個接一個的破碎…
我感覺到金字塔發出了細密而劇烈的震顫，神力馬上湧出，將整個金字塔牢牢的包裹了起來，形成了一個新的制約。
然後，就是破碎，將黑暗神系四大至高神的封印、制約全部破碎。
願望樹，即將展現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