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有緣 授法
「他剛才是不是朝你笑了?」等這許仲謀和那幾個同學離開之後,何茂盛來到跟輕聲問道。
「對啊,陽光燦爛。」
「還陽光燦爛,屁,你小心點吧,他肯定還憋著不知道想什麼方法收拾你呢。」
「哎,老何,你和我這麼好,不怕被我連累嗎?」
「說實話,剛開始的時候吧還真怕,但是反過想想,他能對我做什麼啊,揍人還得找個理由吧,總不能看著不順眼上來就揍吧?」何茂盛道。
「老何,你天真了,揍人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嗎?」
「比如,人家看天氣不錯,心情很好,然後看到你,上來就把你揍了,你去找誰說理去?!」
「有這麼拽的人嗎?」
「有啊,只是你們碰到而已。」
還真有的,將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不要說看著不順上來就揍了,就是因為看著不順眼就殺人也是有的,動亂的時候,潛藏在心裡最深處的「惡」就有可能被釋放出來,一個人可能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再說了,你不是說了嗎,罩著我。」
「沒問題,一個小屁孩而已,如果不是他老子,分分鐘弄死。」王顯笑著道。
「靠,說了等於沒說,沒他老子他能這麼囂張。」
晚上放學的時候,校外突然多了兩輛警車,幾個警察。
「這是怎麼回事啊?」
「可能是最近西來不太平吧,大堯街那邊不是剛剛放生了滅門慘案嗎!」
放學之後來學校接孩子的父母也多了起來,這是擔心自己的孩子。
在門口外眾多車輛之中,一輛黑色的大眾發動,然後緩緩的離開。
「公子有煩心事啊?」
「這你都能看出來?」許仲謀道。
「嗯,寫在臉上呢。」開車的司機道。
「這可不行啊!」許仲謀聽后道。
他父親跟他說過,要喜怒不形於色,在你最憤怒的時候,你的臉上要掛著如同春風一般的微笑,在你最想對付一個人的時候,要能夠和他親切談心,讓他感覺到春天一般的溫暖,到了那一步,才算真正的喜怒不形於色。
開車的司機聽后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位公子哥其實是蠻有天賦的,心機也是有的,這很像他的父親,但是他沒有容人之量,不夠大度,成大事者,必須要能容人,而這位公子,睚眥必報,在學校里作威作福,稍有些不稱心的地方,就要動用手段,這樣是不行的。
他在觀察著後面的許仲謀,許仲謀也在望著他。
「豪哥,有空教教我功夫吧?」
「好啊,不過我是野路子,公子真要是想學的話,可以跟許總說一聲,西來民風尚武,還是有幾個武館的。」
「武館,裡面的人有真功夫?」許仲謀聽后眼睛一亮。
「有些是真功夫,我知道有兩個人是高手。」
「多高啊,和豪哥你相比如何?」
「我在他們手下撐不過幾招的。」司機笑著道。
「這麼厲害?」
「他們是會真功夫的,不是電影上播放的那種。」
「那得見見。」
另一方,王顯回到家中繼續修行,
長強、陽關、靈台、百會……
氣運周天,沖穴破關,靈氣為外,元氣在內,相輔相成。
時間流逝,一夜修行,
清晨,天亮的很早,西河畔,兩人結伴跑步。
呼,嘶,呼,嘶,
中年男子有些氣喘吁吁。
「停下來休息一下吧?」王顯建議道。
「好啊。」兩個人停下來,改跑為走。
「牧大哥,你這兩天的身體狀況不太好。」王顯道。
往日里和他結伴跑步,這麼遠的距離不至於累成這個樣子,而且看他的眼神也不是幾日前那般目露精光,眼睛是一個人的窗口,可以看出一個人很多的東西,其中就有其健康狀況,比如跟前的這位牧先生。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了,總覺得有些精神不濟,容易累。」這個中年男子道,「這早晨起來沒跑多遠距離就氣喘吁吁的了,倒是小兄弟,這幾日越發的精神飽滿了,有什麼訣竅可以教教我嗎?」
「先試著調整呼吸的節律吧。」王顯想了想之後道。
「嗯,呼吸節律?」
「對啊,我教你個竅門,你可以回去試試看。」
一呼一吸,清氣進,濁氣出,這本身就是人生存之根本。
王顯隨即教了他一個口訣,這是最基本的東西,將來非常多的人會,也不算是敝帚自珍,他覺得自己和這位姓牧的也算是有緣。
這位聽后隨即便試了試。
「這個急不得,要慢慢來的。」王顯笑著道。
「謝謝你,這個口訣很珍貴吧?」
「嗯,現在來說算是珍貴。」王顯想了想道,「堅持下去,你會發現身體的變化的。」
「好,改天好好謝謝你。」
「不用了。」王顯笑著擺擺手。
兩人走了一會,王顯指導了一番,然後知道了這個男子的姓名,牧乘舟。
這一連十幾日,他們共同跑步,對方沒說,他也不問,只知道姓氏,不清楚名字,直到今日對方主動說出來。
這位也是西來大名鼎鼎的人物,西來歌舞廳,有超過一半和他有直接關係,另外他還有至少五六處酒樓,七八處旅館,明面上是西來的大商人,暗地裡卻是西來地下勢力大佬,年輕的時候,曾經有過一人對戰二十個小混混,並且將他們打跑的驚人戰績,在西來和路安明齊名,西來人稱「北牧南路」,牧在前,他比路安明稍勝一籌,但是在數年之後,這個人卻風光不再了,路安明卻是一路直上,勢力更加的龐大。其中的緣由就不得而知了。
兩人互留了聯繫方式,而後王顯跑步回家,吃過早飯之後去了學校。
晨讀的時候,別人都在讀課本或者是詩詞,唯獨他拿著一本《黃庭經》讀的津津有味。
「沒天理啊,清明節就放一天假,還剛好是星期天,聽說五一也就放一天假。」何茂盛嘆息道。
「什麼天理?你可以不上學,盡情玩去。」
「那我把不得打斷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