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圖騰
龐大的力量,儘管知道他的霸道,但是總是無法收歸己用的。
我的意識的模糊,是讓自己整個人都已經失去了控制,我甚至用那噁心的觸鬚絞死兩個狐族的士兵,將他們像是包在鐵皮中的肉塊那樣,死死積壓在了一起,於是紅色的血,便連同被擠壓成了一團的肉,涌了出來。
內心當中的噁心與快感是並存的。
我在模糊的意識當中跟著常冰的背影而去,一路追逐到了白狐氏族領地的邊緣,天色漸晚,鮮血早已染紅了城牆,屍體遍地扔在地上,一片慘痛的景象刺激著每個人的神經。
愛意的滲透,其實有時是一種無聲無息的,也同樣是潛移默化的,沒有人能控制別人對某個人的愛意,也沒人能控制這種愛意的與日俱增。
這種事情,有事好像細水長流,緩緩流入人的心房那樣,有時又好像波濤大海,洶湧而又激烈。
我想此時潛藏在我內心的那些愛意,或許屬於前者。
和其他人不同的是,過往的我,總是帶有著些許的社交恐懼症,那些年的暗無天日的生活與對於自己病痛的恐懼與無奈,令我害怕著與他人的正常交往,像是一個全身蜷縮的刺蝟那樣,將整個人縮成一團的時候,令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沒辦法進入到我的世界。
很難以想象,或許我第一個所全面接觸的陌生人,會是狐族的公主,那個只存在我想象當中完美的女性。
她的一切都賦予了我完美的想象,儘管我現在或許連她的模樣都想不起來,但是莫名的,卻感覺只要一想起來這件事情,心中伴隨著一陣的刺痛與甜蜜,那種患得患失的情感,總是無法描述的。
我能看到在霜狼氏族哪裡的兵陣之中,他們一族除卻族長之外位高權重的大祭司正揮舞著他手中的禪杖,對著還在昏迷當中的陸菲菲進行著某種咒語。
沾染著鮮血的白色衣裙,總是時刻的能刺激到我的神經,我的意識變得越來越瘋狂起來,一種不容許我控制的力量慢慢上升。
我朝著霜狼氏族所在的地方,踏著血肉模糊的屍體迤邐而去。
常冰那張冷若冰霜的臉,在看到我之後有了些許的波動,那些之前在黑暗當中所發生的事情,不可抑制的出現在她的腦海當中,帶著一絲的萎靡與瘋狂的快感在她的腦海當中升騰。
奇怪的是,她越是想要壓制,卻無法控制的讓這股念頭,不斷地升騰。
霜狼氏族除卻那前行的勇士之外,在大祭司的不斷努力之下,天地之間的黑暗與光明交瞬的那一瞬間,在常冰身體當中所蘊含的那些微的力量之中,喚出了霜狼氏族的圖騰,一頭巨大的無匹的雙頭白狼。
朔風凄涼。
冷風還在不斷地呼嘯著,在半空當中乍現出了一個如同嬰兒口般的小嘴,這嘴巴剛剛開開的那一瞬間,從裡邊綻放出了五彩的霞光。
霞光的湧現,是從裡邊出現的一聲吼叫聲,虛空當中的黑暗之門從哪裡打開,而也同樣的,原本在空中的常冰,已經回到了大祭司的身旁,她以著一種奇怪的姿勢來保持著這個門的出現。
在嘶吼聲中,從哪巨大的黑暗之門當中,踏出了一隻長滿白毛的前爪,從哪爪子出現的第一刻起,原本的那些排兵列陣的霜狼氏族的兵甲,或許還不如那爪子大。
大祭司雪白的鬍子順著冷風掛著,他將手中禪杖高高舉到半空當中,眼中似乎帶著電芒閃爍那樣,他整個人穩穩的站在地上,佝僂著背部雙手合十,面部緊張而又肅穆,眼神當中卻帶著掩飾不住的震驚與喜悅。
當那一隻巨大的白毛爪子探出的時候,天地之間似乎都被一股無形當中的力量所支配,地面隨之而一陣。
王人傑雙眉皺得越來越緊了,遠遠的看到了那個虛空當中湧現而出的黑洞,他已經開始坐不住了,他那象徵著機智與精靈的白色雙耳此時微微顫動著,他從桌上抓起了佩劍,這樣的敵人已經開始讓他無法輕視了起來,他的背後略微有些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