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打不過,跑
眾人看了一眼受傷的劫匪,本著兄弟情義,哪裡還管什麼道義,於是幾個人舉著刀、劍同時砍向苗蝶起。
寒光向苗蝶起襲來,苗蝶起低頭、側身、彎腰,身子一轉,躲開了他們幾個劫匪的攻擊,同時抖動手腕,手中的毒針射出去。
「啊——」
「啊——」
「啊——」
三名劫匪同時中針哀嚎。
「殺了這個妖女!」剛剛眼睛中針的劫匪最先反應過來,大喊著舉起刀。
還有一個沒有中毒針的看著自己兄弟全部中了苗蝶起的暗算,心頭火起,跟著拿刀往苗蝶起身上招呼。
有毒的毒針苗蝶起一共就四枚,此刻全部用盡,剩下的就只能靠武力跟他們拼。
雖說她喜歡研究各種各樣的毒,但是真正見血封喉的毒藥身上卻不曾帶著,因為她不是殺人魔頭,沒有時時刻刻就想著要別人的命。
她抬眼看了一眼夏坤毅那邊,他身邊圍了十幾個劫匪,一時間根本就抽不出身來幫她一把,她必須要想辦法自保。
於是苗蝶起抽出腰中的軟鞭,來不及往上面撒毒粉,就卷向了劫匪的刀,不讓它們砍到自己的身上。
「果然是個練家子,難怪這麼猖狂,可惜啊……」唯一沒受傷的劫匪通過一招較量,就知道眼前的女人威脅力沒有多大。
畢竟是女人,一道軟鞭看似舞得虎虎生威,其實力道不足,走的是靈巧路線。
如果一對一也許還有些威力,可是面對人多,她的靈巧就會顧此失彼,失了作用。
其實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那就是功夫不到家。
他招呼周圍的弟兄一起上,他們雖然中了毒,可此刻並不致命,依舊有一搏之力。
「我勸你們最好不要亂動,小心毒氣行走經脈,發作的更快。此時如果你們不坐下來運動御毒,等毒氣攻心,到時候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們。」苗蝶起不想自己被群攻,便危言聳聽。
聽她這麼一說,就有人心裡害怕,連忙坐下來運功。
「別聽她的,只要把她抓了,大家就有解藥,何愁毒氣攻心?」瞎眼的劫匪根本不上苗蝶起的當。
因為中毒的幾人中只有他受傷最重,別人不過是傷在肩膀手臂之類,而他是毀了一隻眼睛。所以這個仇他一定要報!
在場唯一沒有受傷的劫匪眼珠轉了幾轉,覺得瞎眼的劫匪說的不錯:「兄弟們,這個娘們功夫不行,咱們可千萬別被她幾句話給蒙住了。她身上帶毒就肯定有解藥,我就不信她不怕誤傷了自己。」
中毒的幾個劫匪彼此交流一下眼神,他們看向後面的劫匪頭子,發現他的目光也看向這裡。
不錯,大哥在後面看著呢,如果把這個女人拿下,不但能拿到解藥,還是大功一件。
於是幾個人同心協力,說什麼也要把苗蝶起拿下。
苗蝶起知道自己的計策失敗了,那就——跑吧。
此時她不免在心中埋怨秦慕青,如果不是他把她的小花蛇毒死了,至少她現在還有一個幫手。
這些年苗蝶起敢一個人行走江湖,靠的並不是武功,她的武功最多算三流,勉強能自保不被地痞流氓欺負就不錯了。
她靠的除了那出神入化的易容術,不讓別人覬覦自己的美貌,還有就是小花蛇。
可是現在多想無益,將來有機會,她一定要讓秦慕青賠她一條更好的。
苗蝶起自知不敵眼前五個大漢,翻身一躍跳上馬車,把手中的軟鞭當馬鞭用,拚命的抽動馬臀。
「駕——」
「追,別讓她跑了。」後面的劫匪一愣,然後大喝。
「夏坤毅,上馬車!」苗蝶起沖著夏坤毅大喊。
此刻夏坤毅被眾人圍在中間,一個對抗十幾個,根本分身乏術,此刻苗蝶起駕車過來,正好給他解圍。
在打倒兩個劫匪之後有了突破口,他提氣一縱跳上馬車。
「追——」劫匪頭目見他們跑了,立刻下命令追,到嘴的肥肉怎麼可能讓他們溜了。
「你剛才為什麼不痛下殺手解決了幾個?」在逃跑當中,苗蝶起問。
剛剛夏坤毅被十個人圍著並非沒有機會脫困,只因他沒有痛下殺手,所以一直膠著著。
「爺不希望我動殺念。」夏坤毅重新控制馬車,把車駕駛的飛快。
「你不殺生?」苗蝶起覺得夏坤毅可不是心慈手軟的主。
「不是,爺說生命是值得尊重的,不能因為一個人的一念就輕易毀去。他要我在能自保的情況下,盡量不要去傷及別人的性命。」夏坤毅本沒必要向苗蝶起解釋什麼,但是此刻他們在同一條船上,沒有必要出嫌隙。
當年夏坤毅隨秦慕青上山之後,就因為他的殺念太重,天玄大師始終不肯收他為徒,更不傳授他武藝。
後來是秦慕青慢慢感化他,讓他放下心中的殺念,天玄大師才默許秦慕青傳授他功夫,卻始終不收他入門。
所以秦慕青對夏坤毅來說亦師、亦友、亦主,還有……他想要逾越,卻又不敢逾越的關係。
「你能自保?那別人的死活就不顧了?」苗蝶起快被他氣死了,剛才她可是差點死在劫匪的刀下。
「你也有自保的能力。」夏坤毅當然會時刻注意到她這邊的狀況。
秦慕青還在馬車裡,他又怎麼能真的完全交給苗蝶起,他不可能讓秦慕青受到一丁點傷害。
「考驗我是吧?」苗蝶起明白了,原來夏坤毅對她始終有戒心,難怪她配了葯也是他先嘗過才給秦慕青服用。
「如果你以後要待在爺的身邊,並為他治病,我首先要確認你的忠誠度。」夏坤毅毫不避諱的說道。
「哼,你現在有功夫考驗我的忠誠度,還是想想怎麼擺脫後面這些劫匪吧。」苗蝶起回頭看了一眼,那幫劫匪已經騎馬快追上來了。
「那你坐穩了。」夏坤毅狠抽馬鞭,開始加速。
苗蝶起抽空看了一眼車廂里的秦慕青,他依舊睡著,外面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絲毫沒有影響到他。
她不由稍微心安了一下,這次他再醒來,身體應該會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