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體質招邪
唐斐這一天功夫就花在找人上了,手機也靜音了丟在車上。等苟戰鯤睡著了,他回去拿手機的時候才發現有二十幾個來電。
這些來電當中,除了一條助理來的,兩條秘書來的,一條正在洽談的合作方老總來的,這位老總還發了個信息說會聯繫助理,其他的來點可以直接無視。
仔細看看來電順序,助理大概是因為合作方老總而打的電話,所以唐斐決定先聯繫秘書處長。
「早上和下午各打我一次電話,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他問。
「唐總。有一位自稱您未婚妻的女士午飯之前到公司,被前台攔住了,發生了一點矛盾;下午這位女士又來了,還帶了幾個人將前台打了,不知道記者是哪裡得來的小道消息,竟然將公司大門圍了個水泄不通,影響了我們員工的正常工作。」秘書說。
一聽秘書這麼冷靜,就知道事情已經解決了。這事唐斐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我怎麼不知道我有未婚妻。」
「是的,這位女士用手段的痕迹太過明顯,公司官網已經發表了聲明,並且報警將在公司生事的幾個人帶走了。」秘書語調平板地彙報著工作,「另外您這兩天的行程已經幫您空出來了,如果有其他需要,請提前告訴我。」
「辛苦了。」
唐斐掛了電話,就在想剛才秘書說的事兒。
自從他接手盛唐集團,各種女人的手段算是見識了個遍。辦公室誘惑他可以視而不見,但無中生有想盡辦法不惜丟面子也要跟他綁定的不勝枚舉,如果這些女人把腦子用在工作上,是不是工作效率會更高一點?
可他有不能說他心裡有人了……
唐斐嘆了口氣,想著回個電話給助理。助理找他也沒什麼突發事件,一是彙報工作,說簽約的事已經談好了,為了表達誠意希望唐斐能出現在現場和幾家媒體面前,其他的都是些零碎的工作細節,重要的都已經發到他郵箱里了。
至於下午發生那一幕,根本不叫個事兒。
處理了幾個文件,唐飛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十點了,本來打算給自己沖杯咖啡,卻意外聽見廚房內有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還有一抹亮光。
他打開燈一看,苟戰鯤正貓著腰端著蛋包飯躡手躡腳地靠近微波爐,手上拿著手機,照明燈還是亮著的。
「我這不是怕打擾你么,看你工作挺專註的。」苟戰鯤訕訕地笑著,「有點餓了,想起來你還留了幾個菜……」他越說越沒底氣。
稍微帶點腦子的,都知道唐斐每樣菜分出來一點,肯定不是留著當夜宵的,可他就是餓了嘛。
「我師弟半夜會過來,我給他留的。」唐斐無奈。
苟戰鯤一時嘴快:「他過來幹嘛?踩點嗎?」
「這是他家,他回來有什麼不對嗎?」唐斐順手拿了個番茄,洗乾淨了塞給苟戰鯤,將蛋包飯挽救回來,「吃個西紅柿去睡吧,明天你住我家。」
「我自己有房子住。」苟戰鯤覺得跟他住一起,那簡直是找壓力。
唐斐露出不懷好意的:「對,我聽說你有三個月房租沒交了,房東太太打電話找不著人,要把你東西清出去。」
苟戰鯤:「……」
「順便告訴你,我已經替你交了,還幫你續租六個月,你現在欠我九千塊錢,你考慮一下違抗你的債主有什麼好處吧。」
「那……我能不能多吃一點。」苟戰鯤可憐巴巴地看著唐斐。
「可以。西紅柿我買的多。」
現在,苟戰鯤也沒脾氣了,吃了個西紅柿氣哼哼地去睡了。
他剛上樓,大門就被人打開了,順勢廳里的燈也亮了。
「靳舟?」唐斐抬眼看了看師弟,「廚房裡給你留了飯。」
「不急,我吃過了。」靳舟點了點頭,在玄關換了拖鞋,「我晚上在外面吃了點。」他發現別墅里特別安靜,「人你放走了?」
「去睡了。」唐斐抬眼看了看他,覺得他似乎有話要說,「想跟我說什麼?」
靳舟在他面前坐了下來:「我也沒想到你找的人竟然就是他,我叫你來純粹是因為我覺得他這個人有問題。」
苟戰鯤買貂養的事情唐斐是知道的,但他並不是很明白生活拮据的苟戰鯤會去買那麼昂貴的寵物,更不是太明白為什麼貂到了他手裡正常飼養會死。他下意識覺得,師弟跟他說的就是關於貂死亡的疑問,而不是苟戰鯤人品有問題。
「苟戰鯤這個人,體質上是比較容易吸引邪祟的,說白了就是招邪體質。」唐斐說,「你是不是懷疑,他身邊有什麼不好的東西?」
靳舟沒有否認。
「你是以什麼名義把人帶回來的?」唐斐又問。
「我說我懷疑他有意訛詐,所以把人帶回來,親自監督飼養過程。」靳舟說,「我以為那個不好的東西會跟過來,但好像一時半會兒還沒出現。」
唐斐仔細想了想:「貂呢?」
「在家裡呢,我別墅里有監控,發現他養貂真的非常盡心儘力,照顧得很好。他這個人應該說很懶的,但是好像特別喜歡小動物,照顧起來特別勤快。」靳舟說。
「我是說貂的情況。」
說到這個點上,靳舟打開筆記本,調出整個房間一天的監控錄像:「這個房間只有他一個人進出,餵養方面完全沒有問題,但貂就是持續衰弱,照這個節奏恐怕不要一星期就會死了。」
唐斐不著痕迹地皺了皺眉:「帶我去看看。」
房間一打開,便能感覺到一陣陰冷。靳舟瞟了一眼房間的溫控,發現溫度沒有問題,那種陰冷彷彿一閃而逝的錯覺,一閃而逝。
「有問題嗎?」他問。
「有。」唐斐沉聲說,「不過已經走了好一段時間了。死貂的事不是苟戰鯤的問題,錢我會替他賠給你姐夫的。」
靳舟嘴角抽了抽:「我不是在乎那幾隻貂的錢,就是怕他身上有不好的東西。師兄你也知道,我是看不到那些東西的,我就怕他身上沾著,真出了什麼事我見死不救我心裡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