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劫匪(一)
「死人了!死人了!」
前面突然一陣混亂民,幾個大男人都所手撥腳地站在一輛小轎車前,臉色都有些難看,幾個下車扯閑篇的女人湊過去看了上眼,立即大驚小怪地喊了起來。
用了三個來小時,總算是清出一條大致上能走的道路了。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這種事情,所以一聽到前面那些人亂喊,王東就迅速地趕了過去。
車裡做著三男一女四個人,年齡都不太大,都是胸部和頭部受到槍擊。
「這些人是被搶匪打死的,他們的隨身財物都不見了。」徐雁在這方面算是專業人士,一番檢查之後,臉色有些難看地下了結論。
「搶匪,還是武裝的搶匪,接下來的路程恐怕要有危險了。」閔自強嘀咕道。
「咱們人多,未必就怕了那些人。」
王東湊到近前看了一眼:「這些都是手槍彈,對方應該沒有長槍。從現在開始,我們要注意了,那些強盜隨時有可能在前面堵截我們,或者滲透到我們當中。」
他本來想提醒眾人不要扮聖母,同情心泛濫,但細一考慮,現在說這些,只會讓人反感,等他們被現實打臉之後,效果會更好一眼。
將發生命案的汽車搬開之後,被堵在路上的汽車開始徐徐前行,一道道光柱射向如同夜幕似的遠方,明晃晃的,給這無邊的死寂帶來了幾分活力。
自深城方向出來的汽車不多,也就二十幾輛的光景,在駛過前面廢棄車輛最多的地段后,前方便開朗了許多,遇到零星的棄置車輛,車隊通常都是小心繞行,不再下去搬車了。
王東戒備了一會兒之後,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那低沉的馬達轟鳴聲,就跟催眠曲似的。
就在半夢半醒之間,房車『吱嘎』一聲,來了個急剎車,王東猛然驚醒,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什麼事兒?」
這個時候,李曼妮也已經與前車取得了聯繫,回頭說道:「前面出事了,好像是車禍。」
「車禍不是很正常嗎?」王東嘟囔了一聲,「你們都別下車,我去前面看看。」
車隊前面兩輛車是渣土車,司機是從車隊中的乘客隨意尋找的,既然已經停車,王東自然是要去前面看看了。
在距離頭車大約二百米左右,一輛棕紅色的豐田越野車橫倒在那裡,地上到處都是破碎的玻璃,大面積鋪開的鮮血到處都是,還未凝結的鮮血附近,有許多莫名其妙的蟲子,大約拳頭大小的樣子,是一種進化的甲蟲。
渣土車的司機雖然未經請示就停車,但考慮隊伍未經訓練,這些人還算不上是自己的下屬,所以王東表示大度的不計較,而且這幾個人都還沒糊塗,至少他們沒有下車。
「王十、李良棟(車隊里的一名男乘客),你們跟我過去一趟。」
王東下車之後,向後面的大巴喊了一聲,等那兩個人下車之後,他們一起向那輛失事汽車走去。
「怎麼沒人?該不會已經離開了吧?」李良棟嘟囔道。
「或許還在車裡。」王十向張嘉玥看去。
「過去看看。」王東示意道。
王十應聲走過去,探頭看了一眼:「一個三個人,都是男的,前面兩個,後面一個,看上去倒是挺幸運的,沒有受傷。」
幸運?
王東眼中閃過一抹詭異的神色。
經過一番折騰,總算將三個人折騰出來了,而這三個人恰好醒了過來。
「算你們命大,這裡不是久留之地,趕快離開吧。」王東淡淡地說道。
「請等一下。」
三個男人迅速地交換了一下眼神,其中一名身形偏搜,長著一對三角眼的男人上前一步,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小兄弟,你看這裡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我們都不知道往哪兒走。你看能不能帶我們一程?」
「哦,你們去什麼地方?」王東問道。
「羊城,我們去羊城。」
「羊城?我們不去羊城啊。」王東臉上露出抱歉的神色。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種謊言,王東是信手拈來,說得流暢無比,旁邊的李良棟翻了個白眼,剛要再加上一付鄙夷的表情,忽然感到臉部皮膚刀割似的疼,他一轉頭,便看到王十刀子似的目光正盯著他呢。
「呵呵……」他打了個哈哈,連忙轉頭它顧。
「那沒關係,你們隨意把我們在沿途某個城鎮放下就行。」那個偏瘦男子的目光在掃過房車的時候,眼中露出一抹貪婪。
「這樣啊……不好意思,我回車上跟長輩商量一下。」王東遲疑了一下說道。
這才正常,以他的年齡如果是大包大攬,那反倒容易引起懷疑……在這三個人蘇醒的瞬間,王不已經通過震撼波異能,發現他們身上的槍械。雖然不能肯定他們是不是殺死那幾個人的兇手,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絕對不是良善之輩。
「你怎麼斷定他們不是好人?」
閔自強還有些納悶。
「如果他們真的是急剎車造成的車禍,地上應該有剎車痕。你們可以看看,根本沒有。最重要的是,他們身上連擦傷都沒有,身上還帶著槍。」王東說道。
「那你打算怎麼樣?」
「他們一上車,就把他們控制起來。然後審問出他們的計劃。」
王東說完,取出兩支手槍,分別塞到閔自強和徐雁手裡,「記著,一定不要讓他們出聲。」
安排一番之後,王東下車來到那三個面前:「三位怎麼稱呼?」
「我叫喬石,這兩個是我朋友魏續、宋憲。小兄弟,你怎麼稱呼?」
「我姓王,王東,看見那輛車沒?我叔的,你們等會兒上後面那輛大巴,上面都是我叔他公司的員工……」
一行說說著話,就來到了已經打開車門的大巴前:「請上車,往後走。」
「啊,好,好。」喬石答應著走上車梯,車內燈火通明,十幾位女模的顏值立即令他失去了謹慎,差點兒連哈喇子都流了出來,他剛走了七、八步,身形猛然僵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