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秘聞
齊晨完全呆住了，一幕幕場景自他腦海中閃過，原來，自己真是有些坐井觀天了。
天蒼大帝的威能，遠遠超乎了自己的想象。移山填海什麼的與之相比，當真是有些小兒科了。
荒古獸族欺壓人族，以人肉為食。他一人沖入對方老巢，連殺三位同境強者。自此，荒古獸族沒落，再也不敢踏入人族世界半步。
界外幻魔族殺戮人間，生靈塗炭，也是他，將當時的幻魔族打的節節敗退，硬生生的將幻天魔封印鎮壓下來。
西北獸人……
那是一個動蕩的時代，群雄並起，相互殺伐。
那是一個痛苦黑暗的時代，界外血族隨意殺戮生靈，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亂世不出梟雄，又何以稱亂世？
大千世界億億生靈，又有多少人傑崛起？
天蒼大帝審通時事，號召天下英雄，對抗血族。
那一戰，號稱萬化魔帝的幻天魔被封印，血族大敗退，退出大千世界。
這數萬年來的和平，誰敢說與天蒼大帝無關？
在這裡，齊晨升起深深地敬佩之意，同時心中思索……
自己之前那般草菅人命，又是為了什麼。
一些人固然有罪，但，除卻刺殺他之外，大多罪不至死。可是，自己卻並沒有給他們一點機會。那丞相的死，強暴民女只是一個借口罷了，只有殺了他，自己才能坐穩太子寶座。
有錯嗎？他在心中自問。
不，沒有錯！錯的是這個位子，他只是做坐在這個位子上的人必須做的事罷了。
還沒待他思索完，那邊的劍師兄開口道:「主人的事迹我大概介紹完了，下面你該回答我的問題了。」
齊晨一雙眼睛盯著他，頓了頓，道:「因為使命！」
「哦？」這令男子來了興趣，他道:「你是第一個這樣回答的，其他人無非是將天下道義亂說一通，什麼大公無私，捨己為人什麼的。」
他做了一個繼續的手勢，道:「接著講。」
齊晨深吸一口氣，道:「師傅他站在人族修武者的最高位，整個人族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或許對他來說，這是命運。」
「雖說沒有人強求他什麼，但當其他種族欺壓人族的時候，總會有一種使命感。」
「當然，這和天下道義也是有關聯的，二者是一種紐帶，缺一不可。」
「所以，師傅才會在最後時刻將那天魔煉製成傀儡。」
「對他來說，只有整個人族強盛起來，才會真正的傲立於萬族之巔。」
男子注視著他，一動不動，齊晨也同樣注視著男子，一動不動。
「就這些？」
「就這些！」
「你的回答有些簡短，讓我感覺你是在胡編亂造。」
「不過，你的內容倒是讓我比較滿意。所以……」
「這次算你僥倖，特許你進入進問心泉……」
齊晨抱拳:「謝師兄！」
剛說完，就有一道女聲傳來，齊晨一聽，頓覺有些熟悉，然後回頭一看，立刻就明白了。
「小子，不錯嘛！我這裡的機緣可是實打實的，不像那把破臉，除了給你講了個故事，啥都沒給。」
男子面色微微一變，道:「這些都是主人的舊事，一般人想聽還聽不到呢！光是這些信息的價值，就已經很難用寶物衡量了。」
「切！」女子不屑一顧:「每次有人來這裡，你都會這樣說！」
「這已經是第幾千個了？」
齊晨怔了怔，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就像這樣(??ω???‖)?？？
「行了，別扯了，正事要緊。主人當初可沒想到你會變成這個樣子。」
「一天到晚的胡鬧……」
「好啊，你個小破劍，嘴硬了是吧，看老娘不打死你……」
男子聞言，頭一縮，立馬化成一片劍光，直接沒入那柄殘劍去了。
「算你識相，哼！」
齊晨搖頭，怎麼兩個像小兩口吵架一樣，男的總是佔下風。
女子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上。
齊晨趕忙跟過去，走到了來時的那譚池水前。
池水中間有著一座石台，齊晨先前就看到過，只不過這次石台上多了幾個大字，他看著那些字，輕輕呢喃，道:「生死問心泉，一分生，九分死！」
女子見狀，道:「對，進入這裡，九死一生。」
「先前那傢伙應該帶你看過那石碑，你也知道了咱們這的規矩。」
「他那一關和我這裡沒得比，因為石碑背面的名字，大多數都是由我這裡貢獻的。」
「當然，到了這裡，你已經沒有了選擇的權利，你必須走下去。」
聽到這話，齊晨把剛剛起來的念頭壓了下去。
奶奶的，一個比一個難啊。這是剛出狼窟，又入虎穴啊！
「不過……」女子淡淡一笑，道:「進入之前，我會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即可。」
「是，師姐。」
女子聽了，彈了下他的頭，道:「別叫師姐，叫姐姐。」
齊晨一臉黑線，只能尷尬的笑了笑:「姐姐！」
「嘻嘻嘻……」
女子明顯很是開心，他玉指一揮，一灘白色液體出現在手中。
「吸收了，滋養下識海。」
齊晨大喜，沒想到還有這種好處，真是意外之財啊。
於是他連忙接過，盤膝而坐，進入冥想，開始慢慢吸收起來。
趁這段功夫，女子則是來到了那柄殘劍面前，他輕輕的敲了敲。
「出來吧。」
一道劍光閃過，劍師兄踉踉蹌蹌的出來了。
「弄完了？」他問道。
「嗯。」女子回答道。
「你能確定那東西能把藏於他識海中主人的意識喚醒？」女子問道。
「應該吧。」男子說道:「雖說只是一道碎片，可是也有難度。」
女子嘆了口氣，道:「那小子倒也是可以，只不過闖我這一關可就要看他自己了。」
「問心問心，殺人無數，可別問得殺人心。那樣的話，我可就會痛下殺手了……」
男子看著他，道:「心術不正，主人的傳承又怎可能傳給他，當年主人立下規矩，雖說有很多漏洞可鑽，但還是馬虎不得的。」
「如果他能夠闖過去的話，這九雷鍛體決，也該是傳下來了。」
女子點了點頭，道:「如此也好，主人的絕學，沉寂了太久，怕是有些人，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二人對視，皆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再不讓人帶出去，這洞府就要炸了，哎……」
…………
齊晨的意識慢慢歸於沉寂，他手中的那灘液體也是消失不見。
識海中，一柄小小的劍正佇立在最中心處，大部分的白色液體都被它吸收。
突然間，小劍光芒大盛，令得整個識海空間都是被照的一清二楚。
不過，齊晨的識海四周都是虛無，看起來倒是有些單調。
「嗚嗚……」齊晨感受到腦海中一陣刺痛，不由得發出聲來。
聞聲，還在交談的劍師兄二人立馬趕了過來，他們熱切的目光緊緊盯著齊晨。
過了好一陣子，識海中的小劍光芒暗淡下來，然後便是沉寂起來，再也沒有了動靜。
在外面等待的二人察覺到齊晨識海中的異樣，立馬便是要強行查看。
但，與上一次不同的是，他們竟然被阻擋下來。
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成功了的話，為何大帝還不現身？
失敗了的話，為何齊晨的識海屏障會變得如此堅韌，以至於連他們都進不去。
而齊晨則是慢慢睜開了眼，看到二人在他面前，也是吃了一驚。
微微感受，自己的識海竟然擴大了一倍，並且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對周圍事物的感知提高了。
於是他趕忙起身，道:「齊晨謝過姐姐！」
二人對視一眼，面面相覷，笑容苦澀，女子道:「不謝，不謝。」
齊晨見狀，有些疑惑，這二人，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