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聊天
「走吧,我們送你回去吧」紀桓看了眼手機,沈盼回家看見紀桓不在家,立馬就給她發了消息,紀桓沒說自己出去幹嘛,只說出去逛逛,一會兒就回去。
沈盼問紀桓要不要自己去找她,紀桓只說不用,沈盼也就囑咐了句紀桓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易寬和艾簡的酒店在江邊,因為晚上艾簡和紀桓吃的實在是有點多了,三個人就決定走回去,三個人沿著江邊散著步,濕軟的微風從江上吹來,溫溫潤潤的很是舒服。
「以前上大學的時候我就常和我室友來這邊上散步,吃多了到這走一走就消化了。」
「你在這裡讀的書,怎麼又在北城開店呢,我聽你的口音也不像是北城人啊」
「我家是林城的」
「林城?」艾簡思索了下,實在想不起這麼個地方。
「嗯……」紀桓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和艾簡解釋只說「我家是個小地方,不出名的。」
「哈城你知道吧」易寬看了眼沈盼,眼神里竟有些嫌棄。
「知道,哈城我知道」
「我家就在哈城邊上,只不過那是個三線的小城市,所以不知道也很正常」紀桓笑了笑。
「那可是最北邊啊,你怎麼會想跑這麼遠來讀書啊」
紀桓抬眼看了看夜色,「為了自由啊」說完自己也憋不住的笑了。
到了酒店門口,艾簡看了眼一直看著易寬的紀桓,表現的十分的識趣,「嗯,我著急上廁所,先上去了啊」說完一溜煙的就跑了上去。
紀桓感激的看了眼艾簡,艾簡會意的點了點頭。
「我們走走」紀桓悄咪咪的搓著手。
「好啊」易寬勾了勾嘴角,來了兩日了還沒有見到那個人,說不急是不可能的,說有的事情都像越好了一半停滯不前,饒是在心平氣靜的人也會有一絲絲波瀾,今天紀桓的突然出現暫時的讓他把那些煩悶丟在了腦後,柔柔的江風加上淡淡的桂花香格外讓人舒心。
兩個人並肩走在昏黃的路燈下,紀桓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易寬,不知道為什麼,在易寬面前她總是有些畏首畏尾的。
「嗯,那個」紀桓猶猶豫豫的看著易寬。
「你想問什麼」
「你們這次來應該不只是看朋友吧」
易寬沒有否認,淡淡的「嗯」了一聲。
紀桓其實只是猜測,就算問了其實也沒指望易寬會告訴她,所以易寬的著實讓紀桓驚訝。
「那是有什麼別的事呢」紀桓試探的詢問。
「是我的一項研究,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說給你聽,不過你可能不會感興趣」易寬的回答沒有一絲遮掩,很坦誠,眼神毫無避諱的看著紀桓。
「不會的,我感興趣,很感興趣」紀桓期待的仰視著易寬,其實紀桓對於什麼研究之類的一向不感興趣,但一旦和易寬沾邊的事情,無論是什麼,她都有興趣,她知道自己和易寬之間的距離,但是她願意通過努力一點點縮短這段距離,知道真正站在他身邊為止。
易寬遲疑了一下,
「怎麼了,是不方便說么」紀桓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還是善解人意的笑了笑,「沒關係,不說也沒關係的」。
「不是的,只是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易寬眺望著遠方,彷彿再回想。
「沒關係,你慢慢說,從頭開始說,我會慢慢聽著的」
「你知道平行時空么」易寬一隻手搭在欄杆上手指輕輕地敲著欄杆,
「知道啊,當然知道啊」紀桓學著易寬的樣子一隻手搭在欄杆上,望著漆黑無邊的夜空,「我看過好多這種科幻電影」
「那你相信平行時空存在么」易寬灼灼的看著紀桓。
「相信啊」紀桓坦然的看著易寬,「這世上有許多還沒有被證實但卻又真實存在的事,所以平行時空也許真的就存在,只是沒被發現,沒被證實而已。」
「1895年,平行時空這個名詞出現在了大眾的視野。
當時中國有一群野心勃勃的年輕人,他們想要進行一項研究,一項史無前例的研究,0第一次接觸到平行時空這個理論是在1934年,他應該算是最早赴美學習的那群人,初到國外,年幼的0過的並不開心,周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沒有朋友沒有家人,他能做的只有每天默不作聲的學習,那一年他十六歲。
一九四九年,新中國成立。
0很遺憾,在祖國內憂外患最需要他的時候,他沒能回來,但他心裡無時無刻不在惦念著國家。
新中國成立后,百廢待興,國家領導人積極聯絡海外的科學家,爭取他們早日回國參加建設。
1954年0成為了第一批正式歸國的海外學者
關於平行時空的研究並不順利,因為這項研究太寬泛,太過虛幻,沒有堅實的基礎,他更像是研究人員們的一場夢,一場恢弘壯麗的夢。
一五計劃期間,甘肅進行了大規模的工業建設,其中屬於國家重點建設項目的佔全國的百分之十點零三,那裡建設許多研究所,很多後來被載入史冊的科學成果都誕生在此處,而我們的研究所當時也是建在那裡。
你們可能難以想象當時他們懷揣著滿腔熱血無比堅定的踏上了故土,誓要在這片土地上做一番史無前例的研究,如果這項研究一旦成功,那麼必會改變整個國家的未來,成為世界上的一大壯舉,開啟人類文明的新紀元。
當實物有影響力時我們就可以將它描述出來,如果能複製出相同的影響力的話,我們就可以複製出同一實物,範圍擴大的話我們理論上就可以複製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一個宇宙。
所以他們的研究就是將事物分裂然後了解就是我們通常講的先死後生,通過這種形式就可以去複製,當然我們可以複製的不只是事物,宇宙,還包括宇宙中的所有物質,這樣我們就可以將我們現有的資源不斷的複製,解決我們現有資源儲備不夠的難題,也為我們國家今後的發展做好了預熱。
經過0和研究所的研究院很長一段時間沒日沒夜的研究后,他們最初的那份雀躍,躊躇滿志漸漸的消失殆盡,這項毫無基礎的研究任憑他們想像的如何如何最終都不過是想像,真的想要去證實又是談何容易,研究一下子陷入了僵局,沒有頭緒,沒有進展,有的只有時間的流逝。
1957年美國普林斯頓大學修·埃弗萊特三世最早提出多世界理論,它假設所有孤立系統的演化都遵循薛定諤方程,波函數不會崩坍。二梁子的測量卻只能得到一種結果,也就是說,處於疊加狀態。埃弗萊特認為測量儀器與被測量系統的狀態之間有某種關聯,稱之為相對態(retivestate)。埃弗萊特語出驚人的表示,測量帶來的不是坍縮,而是分裂。
這一理論的提出使得毫無頭緒的研究有了新的思路,心的方向。
1959年,中國爆發了建國以來第一場連續三年的嚴重旱災,國家各地區受災嚴重,再加之大躍進和人民公社化運動,國家進入了前所未有的艱難時期。
雖然有了新的研究方向,但一直沒有取得突破性的進展的研究工作使研究所的所有人都焦急萬分,因為在這個時候Ity研究所的研究成果顯得尤為的重要。
1960年12月4日,經反覆的測算,研究,0和隊友終於找到了突破口,他們在甘肅第一次找到了打開第二宇宙的大門。
他們站在兩個宇宙的交界處,對視著,眼睛里閃著淚光,臉上是難掩的喜色,一群原本精神煥發的年輕學者在甘肅的風沙中歷經了歲月的沉澱。
這個所謂的第二宇宙的大門其實不過是一個廢棄不能夠再使用的礦洞。
1961年,國家組織了第一批礦洞探查人員深入礦洞進行勘查,研究人員根據所處的地理環境,還有礦洞內外的物質信息對這個礦洞進行了全面的分析,但是他們卻始終無法走進這個礦洞,這個礦洞就像一個巨大的漩渦,無窮無盡沒有盡頭
在同一宇宙中兩個相同的物體或是生命體是不可能同時存在的,所以當另一宇宙中的生命和我們所在的宇宙中和他自己本身相遇時,兩者必定會被宇宙撕裂,消失在宇宙當中。」
易寬的很平靜的敘述著這個年代久遠的故事,說完,他看了眼紀桓,她彷彿還沉浸在這個悠遠的故事當中。
紀桓聽的津津有味,正想聽接下來的故事,等了半天也不見易寬繼續講下去。
「後來呢」
易寬別開眼望著偶有波紋的湖面,「沒有後來了」易寬淡淡的笑了,「只是一個故事而已」
「就只是故事么,有沒有可能是真的啊,我覺得就是真的」紀桓自顧自的說著。
「也許吧」易寬倏地就笑了,臉頰上的酒窩盈滿的月光,他忽然就覺得釋然了。
「你笑起來真好看」紀桓只覺得那時候易寬好看,就像從遙遠的星河而來,周身盈滿了星光。
「走吧,我送你回去」易寬有些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睛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你對這裡也不熟,」紀桓生怕易寬執意送自己,連忙在路邊攔了輛計程車就上去了,關了車門后,搖下了半截車窗和易寬揮著手說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