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紀桓坐在易寬身邊,易寬的話很少,甚至可以說是幾乎沒有話,只不過一會兒紀桓就有些坐不住了,因為這麼安靜的坐在一個如此熱鬧的環境里,紀桓還真的是頭一次
紀桓感覺到有人一直在往這邊看,回過頭,就看見幾個戴眼鏡的學生往這邊張望。
「那邊的人你認識么」紀桓用胳膊碰了碰易寬,然後眼神往後面瞟了瞟。
「不認識」易寬只看了眼,就做出了回答。
「好吧,我看他們老往這邊看以為是你認識的。」
那桌的學生似乎知道自己被發現先,開始推推搡搡的,終於有個男生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般朝著紀桓他們這裡走了過來。
「學長」男生兩隻手緊緊地攥在一起,小心翼翼的看著易寬。
紀桓偏頭疑惑的看著易寬,意思很明顯,人家可是認識你的。
易寬抬頭看著站在面前的學生,還沒來的及說話就被面前的男生打斷了。
「學長,我很喜歡你」
紀桓坐在一旁簡直一口老血亘在了喉嚨里,這是什麼狗血劇情,真的看不出來啊,這易寬居然還招男生喜歡。
易寬微微皺了皺眉
男生連忙擺手,「不是不是,學長,我的意思是我很欣賞你」
紀桓輕聲笑了,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看著易寬,紀桓往旁邊讓了讓,給男眼神生和易寬留足了空間。
簡影看見紀桓退到了一邊,便從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剝離了出來走到了紀桓身邊,瞟了一眼紀桓,「這個?」
紀桓點了點頭,「沒錯,就這個」
簡影用手肘碰了碰紀桓,「長得倒是不錯,就是看著和你不太搭」簡影從上到下打量著紀桓,語種心長的又重複了一邊,「真的不搭,朋友,你聽聽,聽聽人家都說的是些什麼,你聽的懂么」
紀桓眨了眨眼睛偏頭聽了聽,雖然聽的不是很清楚,但大概還是聽到了一些,什麼空間,什麼的
「聽不懂」紀桓撇了撇嘴
「所以啊,不合適」簡影拍了拍紀桓的肩膀
等了好半天,易寬才和那個男生聊完,紀桓,看著那個男生一臉喜色的和易寬說完話就走樂,好像一個懷春的少女。
「你們聊的很開心啊」紀桓端著酒杯湊到了易寬的身邊。
「嗯」
紀桓吞了吞口水,如此言簡意賅的回答讓她不知該如何接下去,簡影勾了勾唇斜睨了紀桓一眼「不是所有魚都生活在同一片海里」,簡影沖著易寬舉了舉杯,「簡影」
易寬點了點頭,「易寬」
紀桓簡單的為對方做了介紹,然後,然後三個人就安靜的站著沒有瞭然后。
後來易寬接了個電話和兩個人告了別先走了,紀桓望著易寬漸行漸遠的背影長舒了一口氣。
「天啊,這位大神可算走了。」簡影倚在桌子邊嘆了口氣,「你這位可真的是的神人啊,往哪兒一坐就好像來視察的領導一樣。」
紀桓乾笑了兩聲,「他就是這樣的性格。」
簡影冷笑了一聲,「說實話,朋友,你喜歡他什麼啊。」
「不知道,但就是喜歡」紀桓拍了拍剪影的肩膀,「愛情這種東西怎麼說的清啊」
「呵,還愛情。」簡影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晚上紀桓和簡影一起送走了店裡的最後一個客人就關了店。
「我今天不回去了,就在這兒就寢了」
簡影手裡拿著抹布沖著紀桓揮了揮。
「好啊好啊,我們也好長時間沒一起睡過了吧。」
紀桓住的地方就在現在的樓上,她不需要太大的空間,一張桌子,一個衣櫃,一張床,獨立的衛浴就足夠,所以樓上的空間對她來說剛剛好,簡影無數次嫌棄過她這麻雀般大小的地方,但無奈紀桓就是喜歡。
兩個人好像的確有很長時間沒有睡在一起過了,也很長時間沒有這麼徹夜長談過了。
「所以,你們也不過就是數面之緣?」
紀桓「嗯」了一聲,「雖然只有數面之緣,但我覺得我們之間一定會有故事的。」
「呵,故事?你當你演電視劇呢。」
「你懂什麼,我們這叫天賜良緣,你個小垃圾,不懂就別亂說。」
「行行行,天賜良緣,您老說什麼都行。」
兩個人在床上又撕鬧了一會兒才睡。
那一年,在颯颯秋風中他們再次遇見,雖算不上是一眼萬年,但至少那一刻紀桓覺得以後的日子大概就是他了。
第二天早上,簡影還沒醒,紀桓就已經早早的起來收拾好了店裡的衛生開了門,等到簡影起來的時候,紀桓已經坐在吧台里看上電視劇了。
簡影和紀桓一起吃了飯,然後就背了包走了,至於幹什麼,當然是去約會。
簡影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教導紀桓一番「朋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該是時候好好談個戀愛了,別做那種學生時代學霸愛上我的美夢了,不合適。」
紀桓踢了簡影一腳,「你怎麼知道不合適,未必學霸就一定要找學霸,互補比較重要。」
「是,學霸未必會找學霸,但人家總不至於找個蠢的吧。」
紀桓看著簡影眨了眨眼睛,「我覺得我們的友誼馬上就要走到盡頭了。」
簡影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其實你和易寬挺搭的,你看啊,你們倆都有酒窩是吧」
簡影掰著手指頭打算細數兩人的共同之處,但想來想去好像真的只有這一個,只好乾笑了兩聲,「嗯,都有酒窩,酒窩,是吧。」
「然後呢,別的還有嗎。」紀桓輕輕的敲著桌子。
「你還想有啥,你倆都有酒窩誒,多麼難得的巧合啊,你以為酒窩是人人都有的么。」簡影理直氣壯看著紀桓。
紀桓被簡影逗得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得了得了,您老趕緊該幹嘛幹嘛去好吧,別在這耽誤我做生意。」
「得嘞,您老坐好,小的先在就撤。」
簡影低頭哈腰的慢慢的往後退了出去。
「你好好走路一會兒摔了」
白天學生都在上課所以店裡的客人不多,零星就那麼幾個,所以做兼職的學生來了之後紀桓就會出去走走。
其實紀桓出去無非就是想遇見易寬,而遇見易寬的地方無非就是那麼兩個實驗室,圖書館。
有的時候紀桓實在不懂易寬為什麼能做到勤勤懇懇的學習而且還是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