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負傷離去的鳳鳴
「我喜歡殿下有什麼問題嗎?昨天晚上,殿下已經用行動接受我。也許不久之後,你就要尊稱我一聲三皇妃。」
鳳鳴淺笑一聲,起身準備離開房間。顏如玉玉手拍在桌上,一聲怒吼:「鳳鳴,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怎麼可以說走就走!」
「你要說的話無非是要我和你保持距離,不要對你有非分之想。這些話,我已經收到,你不必再重複說給我聽。」
鳳鳴一回到秦蓁蘭的房間,就和陸淮笙告假。陸淮笙抓住鳳鳴的衣角,將藏在心中的話原原本本的說給對方:「鳳鳴,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並不好受。我明知道顏如玉是你想要守護的人,但是我卻橫刀奪愛。雖然當時的過程我已經完全不記得,但我還是覺得我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我想讓你做個見證,監督我好好對待顏如玉。她好,你也好。」
鳳鳴的手僵在半空中,他感覺到陸淮笙對於如玉的承諾只是出於愧疚。他對她根本沒有愛意,算不上奪人所愛。可是,顏如玉得清白的確葬送在他的手上,這一點,他暫時無法原諒。
「殿下請放心,我休假過後一定更勝從前。這一段時間,夜遊會負責保護你和如玉的安全。」
皎夫人不懂陸淮笙、鳳鳴和顏如玉之間發生的事情,於是趁著鳳鳴離開的時候,也派人悄悄的尾隨。
一般的侍衛當然不夠鳳鳴武功高強,所以很快就被鳳鳴甩在身後。鳳鳴站在碼頭,心中在思考應該去往何處療傷。船夫看見一位神色悲傷的英俊青年站在渡頭,撐著船游到他的身邊,說:「年輕人,我看你被情所困,神色黯然,應該找一個風景優美的聖地轉換一下心情。」
「船夫,你沒聽說過美景襯哀愁,愁思更勝景嗎?我真的希望喝一碗孟婆的忘情湯,忘卻這一段沒有結果的愛情。」
船夫利索的拉走鳳鳴,對著他說:「我不知道孟婆的忘情湯在哪裡有得賣,但是我知道東海蓬萊山有人可以替你消除感情的傷痛。」
鳳鳴乘著扁舟而去,陸淮笙等人卻坐著馬車緩緩向楚國出發。一路上,顏如玉都坐在車廂中,近身伺候陸淮笙。
「夜遊,你進去馬車中照顧你的主子。」皎夫人掀起車簾,對著騎著領頭馬的夜遊說。
夜遊將馬交給皎夫人的隨從,走到皎夫人的馬車旁邊,小聲的告訴皎夫人:「夫人,殿下的馬車只容得下兩個人。顏姑娘曾經照顧秦國的公主,在照顧人的方面比較有經驗,我還是不要湊熱鬧。」
「夜遊,顏如玉之前都是照顧女子,哪裡懂得男人的需求。除了鳳鳴,你們每一個人都沒有經驗照顧他的起居飲食。所以,不要以經驗不足為由推脫。」
夜遊在皎夫人的目送下爬上陸淮笙的馬車,掀開他們的車簾,對著顏如玉說:「顏姑娘一直在照顧殿下,想必也有些疲乏。不如換我來照顧殿下,你就有空可以到皎夫人的轎子里休息。」
「我覺得我不辛苦,你還是回到馬上指揮楚國車隊返回國土。」顏如玉有意的推脫。
陸淮笙被外界的風吹拂幾下,又開始犯病。顏如玉迅速的關好車簾,伺候陸淮笙喝葯。
皎夫人坐在馬車裡,發號施令:「停車。」
侍衛們扶著皎夫人走下馬車,帶著她走到陸淮笙的轎子前。皎夫人用手拍響車身,然後掀開車簾的一角,對著車裡的人說:「太醫要為淮笙複診,請裡面的無用之人速速讓位。」
「殿下,我……」
「如玉,太醫很快處理好我的事情,你先在下面稍等片刻。」
顏如玉不情願的被陸淮笙請出轎子,坐在大樹下乘涼。皎夫人慢慢的靠近顏如玉,搖了搖手中的水壺,說:「有沒有時間和我去打一壺水?」
顏如玉拿著皎夫人的水壺,來到湖邊彎腰取水。皎夫人在她裝水的時候一腳踢她下河,拿走她手上的水壺,對著楚國的侍衛說:「修整完畢,立刻啟程。」
「等一下,顏如玉還沒有回到隊伍中。」陸淮笙走出車廂,收緊馬韁,說:「只要有一個人沒到齊,車隊就不能啟程。夜遊,快去把顏如玉找回來。」
皎夫人擋住夜遊的去路,對著坐在車上的陸淮笙說:「我知道顏如玉在哪裡,我去帶她回來就行。」
顏如玉艱難的游回岸邊,剛好看見皎夫人往湖邊的方向走來。她坐在岸邊,一邊扭乾衣服,一邊對著皎夫人說:「夫人不是已經啟程了嗎,怎麼浪費時間折返湖邊?」
「我一直在堤防秦蓁蘭,沒想到讓你這隻小狐狸鑽了空子。我不知道你對淮笙做了什麼事情,但是我希望你回到他的身邊時能夠親口跟他說你要離開。」
顏如玉打開瓶塞,當著皎夫人的面子將壺中的水一次性倒完,說:「我只是和他睡了一個晚上,他就對我欲罷不能。你覺得我在他面前說離開,他會相信嗎?」
「他當然會相信,因為你的父親還在秦國。從小讀遍四書五經的你,應該很遵循孝道。」
顏如玉沒想過皎夫人會無恥到用家人威脅她離開陸淮笙。她將水壺交給皎夫人,然後比她先一步到達陸淮笙的身邊。
「真的不好意思,我忘記跟大家告別,讓你們苦等。我的父親還在秦國,我實在沒有辦法離開他,所以我不能跟隨你們的腳步前去楚國。」
陸淮笙握著顏如玉的手,誠懇的說:「我答應鳳鳴要好好照顧你,我一定要辦到。我會和秦國交涉,讓他們釋放你的父親,讓他能夠安享晚年。」
顏如玉的顧慮已經有人願意解除,她當然不會愚蠢的離開陸淮笙這座靠山,扶著他進入小小的車廂中。
皎夫人看著親密的二人,內心當然難受。她讓隊伍中的心腹先帶著口信去找楚國皇宮中的貓奴,她則另想方法減少陸淮笙和顏如玉獨處的機會。
身在楚國皇宮的貓奴收到皎夫人的口信,吩咐宮人整理布置房間,她則獨自一人離開明月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