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卓峰幫忙炒料

卓峰是半下午回來的，回家就很高興，看林以沫睡得暈暈乎乎的，他趁機吃了她的豆腐，可能是考慮身上太臟，也不敢太出格。

「你吃飯沒有？」林以沫一邊嫌棄的擦口水，一邊問他。

「吃過了，我和鄭滿滿他們在外面吃的。」卓峰看看她，要醒不醒的，「你不是要買刀嘛，我們去看看，鐵路那邊有夜市，我們可以去逛逛，我同學也在那邊住呢！」

「那你去洗洗，等暗些，我們吃了飯過去。」林以沫對他說

「好嘛！那我先去洗洗，你再睡一會。」卓峰說著出門提水

林以沫揉揉酸漲的眼睛，確實真沒睡好，心裡想著再睡一會，就好，就閉上眼睛。

「以沫，以沫，以沫起來吃飯了！」卓峰伸手捏捏她的臉

「啊，好疼！」林以沫翻身爬起來，看見卓峰站在床邊，對她笑，門外天都黑了。

「我是睡了多久？」林以沫心虛的看看他，「我衣服還沒有收。」

「收了，我疊起來，在箱子里。」卓峰理理她的頭髮，「今天累了，我們不去了，吃飯！」

「討厭，我……你該早點喊我的。」林以沫撓撓頭，有些發愁，明天還要借刀用。

「沒事，今天下午，隆二哥拿了把刀子，他說讓我們用就是。」卓峰指指掛在窗戶下的刀子，「你看看，還挺好的，我去磨過，今天晚上切了一，很好用。」

「你沒給錢，人家掙錢還是很辛苦的！」林以沫起身拿毛巾擦擦臉，卓霖睡在自己身邊，也睡了一下午，這會兒還沒醒，卓峰正伸手想弄醒她。

「別管她，我們快點吃飯，你吃了飯，她就醒了。」林以沫看看桌子上扣的碗，「晚上吃什麼啊？」

「我燉了點骨頭，你這一陣瘦了，孩子吃奶，你吃好點，再怎樣比家裡強。」卓峰說著，開始舀飯。

林以沫掲開碗，燉排骨還加了冬瓜，撒了青翠的小蔥。聞著香香的，看著清清白白的，養眼又有食慾。

「你吃啊，」卓峰遞給她一碗乾飯，「鍋里還有。」

「真好吃，你今天在家裡，就沒出去了。」林以沫邊吃邊問

「沒有，他們都是出去一趟。收廢品，你總要等人家有了才賣吧。今天才掙了20塊，大家都回來了，你一個人去哪裡？明天開始我就一個人轉了。」卓峰給她拈了一塊排骨，「總不能老跟著別人，人家帶了你一兩天就很好了！經常帶耽誤人家的生意。」

「你也吃，別老給我拈，我吃不了多少。」林以沫邊吃，邊點頭，「也是，經常在一起，你搶別人生意。」

「哎！那個最外邊的那家老兩口，你認識不？」卓峰問林以沫，「他們是賣串串香的。」

「噢！我不清楚，只是那天和那個孃孃一起出去買過面。」林以沫喝了口湯，「你在他們那去耍了？」

「我去耍了，看他們在串串串。我問了一下，他們生意差得很，一角錢，二角錢一串，一天賣一二十塊錢，連本錢都沒賣夠。」卓峰扒了幾口飯

「真的啊，我還以為他們也撿廢品那。」林以沫有些吃驚

「他們是大姐那個縣的，在成山下面天福鎮，靠J縣近些。」卓峰看看她，「再吃點飯，我去舀。」

「不吃了，我再吃點菜喝點湯。」林以沫對他搖搖頭，「看他們有那大歲數了，出來幹啥？」

「他們兩個娃娃都在C市，出來陪娃娃嘛！」卓峰起身給她舀了一碗湯，除了肉，根本沒有幾塊菜。

林以沫撇撇嘴，看看卓峰碗里的飯差不多了，端起來倒在他碗里，自己起身去舀。掲開鍋，鍋里除了幾塊冬瓜，就沒啥了。自己舀了冬瓜，又舀了湯，自己一口氣喝了少半碗，又舀滿，然後回來坐下。

「你倒給我幹啥？」卓峰看看她，有些生氣。

看他生氣，林以沫討好的笑笑，「你多吃點，我真吃不下。你多吃點，明天單操爭取賺個一百塊。」

「你呀，就你嘴甜。」卓峰伸手拍拍她，「我答應了幫他們炒料。」

「啥炒料啊？」林以沫一頭霧水，「你給誰啊？我咋沒明白。」

「就卓孃孃唄，我給她開了單子，明天回來就幫他們炒。我去站了哈，今天說起，她的輩份還高嗒，不過在外面她讓喊孃孃，她老公我們喊姑爺。」卓峰看她一臉懵，得意的笑笑。

「你就顯擺吧！買了料，炒出來，不好賣，看你咋辦？」林以沫盯盯他

「實在不行，跟著我去收廢品嘛！」卓峰笑笑，伸手碰了碰她。

「你想得出來。」林以沫打了他的手一下，「討厭死了，快去洗碗，卓霖要醒了。」

話音剛落，床上卓霖就鬧起來。

林以沫跑過去，抱起孩子出門抽尿，卓霖不想用片片，拉屎拉尿的就麻煩了。

「你別走太遠，天黑了，娃娃陽火矮！」卓峰開始收碗，邊收邊叮囑她。

「我知道了！」林以沫答應他，可還是往外面走了走，隔壁隆大哥在煮飯，林大姐在煮飯，不好嘛！

第二天卓峰走得晚些，一個人操，林以沫發覺他不是太有底氣。

到了中午也沒回來，想著他第一天一個人，不知道咋樣，真是煩躁，就是收廢品，不知道有多大玄機。

要快天5點鐘，卓峰迴來了，看不出來高興不高興，林以沫正在卓孃孃家裡耍。他們要準備出門了，卓峰喊買的材料買齊了，就等他回來炒料。

看他回來，卓孃孃挺高興。

卓峰放好車子，自己弄水洗了手，乾乾淨淨的收拾好，就過來了。

卓孃孃看著他說，「卓峰，你要炒了嘛？」

「你把東西準備好了，先把你的鐵鍋架燃嘛。」卓峰看看他們買的料，「嗯，還可以，你們在哪裡買的？」

「我喊你姑爺在市場上買的。」卓孃孃說

「可以，就是貴了點，食品城打批發更便宜。」卓峰看鍋里差不多了，開始倒油。湯幺妹看他們在一起，也抱著孩子過來湊熱鬧。

幾個人坐遠點，看卓峰熟練的倒佐料，翻炒，聞著麻辣鮮香的滋味在四周散開。

兩人走遠些，孩子太小了，怕嗆著。兩人抱著孩子，沿著小路站在鐵路邊耍。

「哎，林姐，你家老公還會做火鍋嘛？」湯幺妹問她

「只是聽他說，他原來做過火鍋，具體不清楚。」林以沫看看卓霖，可能剛才太辣了，像是嗆著了，滿臉通紅的，還一個勁的打噴嚏。

湯幺妹都看神了，「林姐，你女兒真嗆著了，看來他炒的料太辣了。」

「就是，我聞著也辣，你聞到辣不辣？」林以沫看看卓霖，看著她的樣子想笑。

「就是辣，卓孃孃他們串串生意不好，聽她說每天就一二十塊錢，看今天晚上出去咋樣嘛？」湯幺妹跟林以沫說，「他們初五來租的房子，也是才來做。他家女兒漂亮，耍了朋友了，他們兒子好像才畢業，聽說也耍了朋友的。」

「噢！那比我們早來十多二十天。」林以沫擦擦卓霖的小鼻子，小孩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手。

「湯幺妹，這火車到哪裡呀？」林以沫問，「每天晚上哐當哐當的，要到十多點鐘。」

「到南站，還好是貨車站，要不然更惱火，我才來還是不習慣，還好娃娃不覺得。」湯幺妹看看前面，指指左邊，「看到那高架橋不嘛？你直接走，過了前面那個小站，過了高架橋，就到C市火車南站了。走高架橋可以到C市飛機場。聽我姐夫說，高架橋下面有個大菜市，我是沒有去過。哎，那天去看看唄！」

「看不出來，你還知道好些地方。」林以沫對她說，「我沒看見你出去。」

「要麼還是和我姐他們出去，這哈不敢走，大點了，喬喬要鬧。」湯幺妹看喬喬要鬧了，「走嘛，這哈兒味小點了，我把喬喬抱回去，要煮飯。」

「走嘛，火車也要過來了。」林以沫抱著卓霖，跟著湯幺妹後面回去，各自回去。

卓峰還在翻炒，看他嫻熟的手法，林以沫倒是相信他。就是不知道合不合大家的口味，畢竟是做生意呀！

大概快七點鐘，卓孃孃他們推著攤攤出門了。卓孃孃說換了佐料，顏色是比平常要紅亮些，聞著也香些，望到今晚生意好些了。

林以沫去看了看，自己不懂，看不出啥，原來啥樣，自己也沒見過。卓峰倒是很有把握，他說肯定好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