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往昔
「她們人在哪，你沒把她們三個帶出來嗎？」綠珠只看見了丹藥，卻沒有看見人。
「主上，她們在忙著煉丹呢！」傳話的人不敢隱瞞，真的是在煉丹。
「柳大夫，丹藥來了，幫小姐服下先！」綠珠只能點點頭，「待會兒帶我去蔡姐姐她們都煉丹的地方。」
傳話的人心裡一驚，這要是被主上看到他們煉丹的地方，那環境……天，必須稟告島主大人。
「小姐一定要快點好起來……綠珠現在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這裡的人都怕我……綠珠不要這樣，綠珠一點都不可怕……」
「主上，島主邀你前往中浮島相見。」
洪鳴知道，綠珠對於大夏皇朝並沒有太多的恨，他必須將主上這個想法改變，在他看來，作為浴血偃月刀的主人，作為南襄王的後代，就應該肩負起上一輩的仇恨，更何況……殺父之仇！
「主人，我找到了您的女兒……南襄的復仇大業，近在咫尺！」洪鳴的目光落在眼前的一副畫卷上，上面，有著南襄王昔日的容顏。
「我不會忘記當年您用南襄血脈救治了我……」洪鳴身上，雖然不是南襄王直系的血脈，但是，卻同樣有著少許的南襄氣息，「這個仇……願用盡一生去報復！」
洪鳴身後皮鞭震顫，本命武器的和鳴，在這個屋子裡，壓抑與殺意並存，凝重的空氣，彷彿只剩下了洪鳴一人。
「島主，主上來了。」
「恭迎主上。」
洪鳴收起了氣勢，在綠珠面前作揖，作為激進派的領頭人物，也是綠珠在島上最為擁躉的人物，在他的眼中，誰掌握了浴血偃月刀，誰就是主上。
「你……」
「叫我洪鳴即可。」
「洪叔叔，我小時候，我們有沒有……見過？」綠珠有些瑟瑟地看著眼前鬍鬚茂密呈絡腮的洪鳴，膽戰心驚地問。
「十年……那個時候，我身受重傷，失去了見你一眼的機會，但是，島中，應該有老人見過你……」洪鳴搖了搖頭，神色緩和下來，眼前的女孩傳承了浴血偃月刀器靈之中封存的記憶，她就是主人的女兒，南襄王之女。
本想要用嚴肅的面孔對待綠珠，卻被一聲「洪叔叔」打消。
這個年紀啊……
本該是最沒有憂愁，最沒有傷心的豆蔻年華了……
「圍攻葯仙谷寶船……那些人，都是你找來的人嗎……」綠珠咬著牙，繼續問道。
「有些是，有些不是，但是，他們已經都死了。」洪鳴眼中閃過一道戾氣，對於葯仙谷九公主這艘寶船的謀划，不僅僅他們南襄，還有萬劍城的人，可是，就在昨天深夜，那些人已經被他洪鳴秘密處死。
「是因為我嗎……」綠珠小心地問道。
「不是，他們在那天晚上失蹤了。」洪鳴搖頭，即便是他下令並且親自動手做的，他也不會告訴眼前的主上。
綠珠感受到強烈的殺氣，明白眼前的洪叔叔一定說了謊，可是，那又是很多很多人啊……一條條活生生的命……
「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綠珠哭訴地問道。
「因為，這就是命……南襄啊，背負了太多的仇恨，南襄王，從來沒有叛變，從來沒有！而那個，狗皇帝，他又做了什麼，他又做了什麼！」洪鳴胸中有著無限的氣焰，但是，在綠珠面前，生生遏制了下來，最終，這些話，只匯聚成了一句嘆息……
「這就是命，南襄的命啊……」
十年前若是沒有那一場動亂。
大哥還在吧……大哥的兒子，好像都已經定親了呢……還是和三哥的女兒，哈哈，大哥的那個兒子，傻不拉幾的，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讓三哥的掌上明珠看上了……
四哥，四哥最喜歡喝酒了，每次都把二哥藏起來的酒偷偷刨出來自己喝了，還說什麼，藏酒就是對不起兄弟，對不起兄弟就要拿酒來賠罪……每次都能說的二哥啞口無言，恨不得把四哥吊起來打……
五哥啊，那是個二愣子，自己一個人，就是個二愣子，只知道打打殺殺，婆娘也不娶，說什麼要兒子作甚，後來好像是被五哥的老娘指著鼻子罵，好像才明白了點什麼……
六哥，六哥長什麼樣來著……時間過得太久啦，有些記不清了，要是六哥還在的話，他應該已經跟著心愛的女人一起闖蕩江湖了吧，他可是逍遙，逍遙自在，又有紅塵伴侶……哎，神仙的生活啊！
八弟……八弟，就喜歡欺負九弟，九弟是個讀書人，這秀才遇到兵啊，有理說不清，八弟一直欺負九弟，說他書獃子，可是呢，九弟的武功，可比八弟厲害，每一次都是讓著八弟，八弟自己還不知道……
當年啊，他這個小七，做了什麼事來著，跟在大哥的後面，嗯……喊這喊那，亂指揮，什麼也不懂，反而偏偏要裝懂，什麼也不會，每次都要出大岔子，每一次主人都要教訓，都是大哥幫忙擋著的……
都死了……只剩下他小七和小九了。
小九那個傻子，那一場變故后，已經傻了，說什麼要改革，這直接殺回中土，殺回北方不就好了么，非要改什麼改革，讀書人，腦子讀書讀壞了……
南襄王座下九大幹將，戰死七位，只剩下當時重傷養病的洪鳴和裝瘋賣傻的九弟活了下來……
「小姐對我很好啊……在宮廷里的時候，那些丫鬟阿媽都欺負我，就只有小姐一個人對我好……以前，以前我在宮廷里挨罵挨打的時候，小姐都幫著我……」
「我就一直跟著小姐，小姐去哪我去哪，一直跟到了現在，沒有小姐的話，綠珠早就死了……」
「洪叔叔，幾個月前，我，小姐為了救我，一個人闖了升仙台，升仙台，好可怕的……要不是我身受重傷，小姐也不會去闖升仙台的……她還請了三聖手，他們給我吃了很好很好的葯……」
洪鳴的面色陡然一變。
「葯仙谷……葯仙谷……」
當年主上去葯仙谷求過一次葯。
還未煉製完畢，動亂就爆發了……
「你還記得……是什麼葯嗎？」洪鳴瞳孔中陷入無盡的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