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重新振作
做好一切打算，左樂就開始放飛自我了。
先去商場血拚。
那句真理是對的，心情不好買買買，買完心情就好了。
從這家店到那家店，買完之後丟下一個地址就繼續開心地逛下一個。
心情不要太好，又去吃了一頓精緻的下午茶甜點和一頓豐盛的晚餐。
除了一個人坐在那邊被人看有點不自在外，這個下午左樂的心情好到爆。
晚上回家時，白天買的衣服鞋子堆在門口差點進不去門。
扶額，有幾分尷尬。
好不容易打開了門，將東西都拎進屋內，癱在沙發上瞪著天花板。
這一天，好像做夢一樣。不，最近一段時間都好像在做夢。
好像，他一出現，又將自己的生活攪一團糟。還是自己能力太弱，無法handle住。
從沙發上爬起來，拖著懶洋洋地身子去浴室放水，今晚要好好泡個澡。
起身的時候，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屏幕亮起，是黃燦燦的電話。只不過手機是靜音，她聽不到罷了。
——
「這幾天去哪兒了？」
顧郁榕站在大門口，眼神複雜地看著從轎跑中走下來的段落一問道。
段落一抬眼看了看顧郁榕，眸光複雜極了。
「有點事。」三個字，簡單而冷漠，周身散發著不要招惹我的氣息。
「去找左樂了？」顧郁榕沒忍住，說出了口。
這話一出，段落一的步伐瞬間停住。
身子挺拔站在原地，許久都沒有動。極盡努力地將內心的憤怒和不悅壓抑住，問道，「媽，你怎麼知道？」
「我關心你有錯嗎？你這是反過來指責我嗎？」
「我怎麼敢。」段落一冷冷笑笑，抬腳走了。
走了幾步，卻突然迴轉身。走到車前，將副駕駛位置上的一個信封裝著的文件拿出來，遞給了顧郁榕。
「您好好看看。」
說完，沖著她露出一個笑容。在暮色漸沉的傍晚，顯得尤為詭異。
心底瞬間湧出不好的預感。
難道是有人告訴了他真相？是左樂？這個女人過去五年了還不死心？
手指微顫，打開信封的時候差點撕碎了信紙。
打開的瞬間，一沓照片嘩啦掉下，灑落一地。
昏暗光線下，那些五年前左樂和段落一的合影，段落一和方芝芝、趙瑜的合影。好似瞬間打開了記憶的大門。
段落一已經回自己房間了，留下顧郁榕站在門口，呆愣不知所為。
一連串的事情讓段落一最近疲憊不堪。
躺在床上，閉上眼都是左樂。可睜開眼，想到的又是瑞娜。
瑞娜…
想到她慘死在小巷，受盡凌辱。拳頭緊握，眸光兇狠。
案件還沒有頭緒，自己又在過去和現在迷茫。
自己，最近到底都做了什麼啊！
他將頭埋入枕頭下，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
段落一向公司申請了一周的假期，換了一身便裝暫時入駐了趙瑜在派出所的辦公室。
他從派出所走進去的時候，大家打招呼的樣子好似一切與昨日無異。
雖然，他還是沒有記起來。
但是他知道，這裡和自己有千絲襪縷的關係。
坐在以前的位置上，手指在桌面上行細細撫摸而過，只覺得熟悉的感覺湧來。
一切都太過模糊，看不清，只能嗅到一些氣息。
趙瑜端著茶杯走了進來，抬頭看到段落一坐在以前的辦公桌前，低頭翻看卷宗材料。
手微微哆嗦了一把，還是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段先生，你這麼早就來了啊。」說著，將茶杯放在小桌子上，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一邊。
段落一抬眼看了看趙瑜，「早點來看看材料。」
「有什麼頭緒嗎？」
「已經讓人去調查我和喬家的仇家，先篩查一下。還要繼續在這裡找證據，對了，各個路口的監控視頻都拷貝來了吧？」
「在卷宗袋子里，不過我都看過了。沒有什麼線索，發現屍體的巷子是監控死角。而且也沒有發現喬瑞娜和歹徒一同走進巷子，還是被運到巷子里去。就好像，她是憑空出現在那裡。」趙瑜伸手摸著下巴，腦子裡飛快地思索無數種可能性。眉頭越發緊皺，表情嚴肅。
「有沒有可能是周圍的住戶？」
「這一點，怎麼沒想到！」趙瑜突然起身，「我立刻讓人去排查。」
「先不要著急。」
段落一將大樓的定在了黑板上。
「重點排查這幾家，其他不必去看。」一邊說，一邊在照片上唰唰地畫上去幾筆。
「為什麼是這幾家？」趙瑜疑惑地問。
「兇手一定會想欣賞勝利果實，所以他會在找一個視角比較好的地方觀察瑞娜被發現的畫面。所以這幾家的觀察角度最好。他要麼是這棟樓的居民，要麼就是對這棟大樓很熟悉。也知道周圍沒有監控。」段落一緩緩說道。
「知道了。我親自去排查吧。」說著，趙瑜站起身就要走。
這時，方芝芝靠在門口緩緩說道，「段先生，對兇手做一個大概的測寫吧。」
「什麼？」段落一一愣。
「對了，可以根據作案手法來對兇手有一個大致的側寫。」趙瑜有點興奮，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段落一。
以前每次側寫，趙瑜都要打心眼裡佩服段落一簡直是個天才！
「我…我不會。」段落一擰眉，這個技能自己好像沒有掌握。或者，沒有從潛力層面激發出來。
「段先生如果不做的話，我來說吧。」
方芝芝走了進來，聲音平和，語氣淡然。
「你？你行嗎？」趙瑜表示不信人，撇嘴。
方芝芝一個白眼翻了一下，「不好意思，五年裡你天天在戶籍中心辦戶口。我利用課餘時間考了個心理學碩士。」
趙瑜表情震驚，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怎麼不和我說？」趙瑜瞪大了眼，不可置信。
「你一天到晚放縱自己，我都見不到你人。和你說個毛？」方芝芝撇嘴，一雙明亮的眸子里閃爍著漂亮的光。
這一瞬間，趙瑜的眸光落在她身上，挪不開。
「把你的狗眼從我臉上挪開，謝謝。」方芝芝伸手一指頭將趙瑜的腦袋戳到一邊去。
「你……」惱羞成怒，卻又無可奈何。最後站在一邊，委屈巴巴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