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論案
嬴政在單間里又和紫女兩個人調笑了一陣,紅瑜就進來告訴他們:「姐姐,趙先生,房間收拾好了。趙先生要不要過去看看,還合不合心意。」
嬴政急忙放下茶盞說道:「豈敢豈敢!怎敢在勞煩姑娘。」說著就起身和紅瑜一起去了紫蘭軒的頂層。
嬴政給拿著紅瑜一起來到了給他收拾好的房間里。嬴政來回看了一圈,房間安排得還算雅緻,只不過估計是從前給女子居住的,里裡外外還是帶著幾分脂粉氣。不過嬴政素來不是很在乎這些,便也沒太過計較。於是乎對紅瑜說道:「真是麻煩姑娘了。」
紅瑜微微欠身行禮說道:「先生滿意就好。」
紫女在一邊也跟著說道:「看來先生對房間收拾得還算滿意,既然如此我們也不打攪先生休息了。」說著帶著紅瑜要離開。
嬴政突發奇想的說道:「哎~!紫女姑娘,這長夜漫漫,姑娘就不再陪在下一會了?」
紫女被嬴政問的微微頓了一下,然後轉過身來看著嬴政說道:「公子,果真要紫女陪著?」
嬴政見到紫女臉色帶著幾分陰損戲謔,心道:「還是別再和這女人把玩笑開大了。」於是說道:「玩笑話,得罪。」
「哼~!」紫女白了嬴政一眼,哼了一聲轉身就離開了。
嬴政見到紫女離去,搖頭笑了笑,便就到內室去休息了。嬴政平日里一向很少睡覺,大多時候都在熬夜讀書或者修鍊,今天被逆鱗的劍靈一鬧,船上的書簡被毀了個乾淨。在想讀書已經不可能了,而他的修為已經好幾年沒有什麼進展了,也不在乎這麼幾天。乾脆就休息了。
次日,嬴政早早的就醒了過來,穿戴整齊後來到房間外,就見到整個紫蘭軒出奇的既然沒有一個客人。只有幾個侍女不緊不慢的手指著屋裡。嬴政心道:「我記得紫蘭軒這類煙花之地,不都是從早到晚不打烊的嗎?今天怎麼一個客人都沒有?難道這新鄭城中的達官貴人都轉性了,不再留戀這種煙花場所了。」
嬴政想著,見到一個侍女從身邊經過,忍不住叫住她問道:「這位姑娘,請問一下,紫蘭軒今日怎麼沒什麼客人啊?」
侍女笑道:「回稟趙先生,紫女姐姐昨夜吩咐了,趙先生在紫蘭軒中住下了,客人來來往往的恐怕吵到趙先生休息,自今日起,紫蘭軒每日早早的就打烊,免得繞了趙先生的清夢。」
嬴政聽著對侍女一拱手道:「帶趙某謝過紫女姑娘和眾位姑娘。」
「公子多禮了!」侍女說著就笑著跑開了,還時不時的回頭看向嬴政。嬴政乃是當今六國中唯一以武封君的列國公子,民間號稱天下第一英雄。不知道多少少女將其視為夢中情郎,如今住進了紫蘭軒,紫蘭軒中的一眾姑娘自然忍不住要多看幾眼。
嬴政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被紫蘭軒中的眾人知道了,看著侍女離開時的樣子,心中只是奇怪,忍不住小聲說道:「奇哉怪也。」說著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嬴政回到房間順著窗戶往外看著外面的景色,做了個深呼吸。紫女給嬴政找的房間窗戶正好臨著江邊,嬴政往窗戶外面一看過去,整個江面上的景色一覽無餘,看著倒是讓人心曠神怡。
不多時,韓非和張良來到紫蘭軒一起議論著怎麼解決軍餉被劫一案。韓非一來到紫蘭軒中見到嬴政既然比他們來的還早,十分的驚訝。等到問起來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嬴政已經主宰紫蘭軒中了。韓非聽后想到了昨天逆鱗劍的異象,心中忍不住顫了顫,但是依舊是一副紈絝的模樣說道:「張正兄能有如此艷福,真是慕煞旁人啊!」
嬴政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雖然韓非極力掩飾,但是嬴政依舊還是能看得出韓非臉上的異色。但是也不願意說破,只是說道:「旁的先不說,不知道接下來你們準備怎麼辦?」
韓非一副無所謂的說道:「能怎麼辦?找到幕後主謀找回失竊的軍餉唄!」
嬴政一聽,就問道:「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要我準備多少人?」
「啊?」韓非被嬴政說的一愣,問道:「幹什麼要動手?」
嬴政一邊喝茶一邊說道:「不是都說了嗎?軍餉失竊肯定和兩位王叔有關,就算不是他們主謀,也是很他們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這兩位都是王前得寵的宗室貴胄,身家資產何止百萬。到他們府中拿出十萬兩黃金來充作軍餉,又不是什麼難事。反正他們的家財也都是民脂民膏,拿他們十萬兩黃金給邊疆的將士充作軍餉,也是給他們積德了。」
韓非和張良看著嬴政,臉上忍不住一直抽搐著。兩人心裡同時想道:「他還記得這件事呢?」
韓非說道:「那個……趙先生,我們能不能先別總是這麼簡單粗暴?而且這兩位王叔既然能被扔到前面來,肯定不是什麼主要人物。莫說是收了他們的金子,就算是收了他們的性命,也治標不治本啊!」
嬴政又喝了一口茶,說道:「你們也不想想,滿朝文武能讓堂堂一國王叔走在前面當小卒子的能有幾個人?這樣的人物,可謂是權傾朝野,不為過吧?這種人物你們以為就靠著兩個受寵的草包王叔就能將他扳倒了嗎?根本就沒什麼用處。還不如直接把軍餉找到了交差,我們的交易也算達成了。」
嬴政說完,韓非也點了點頭,他也知道那幕後之人不是自己通過一個軍餉劫案就能扳倒的,但是還是想給對方點震懾,要不然總是覺得委屈了自己。韓非說道:「先生說的有理,就是不知道先生有什麼把握從兩位韓國君候的府邸中取走十萬兩黃金?那個是位高權重的韓國勛貴,府邸之中守衛森嚴,趙先生……」韓非正說著,突然發現周圍的人都一副看白痴的樣子看著他。正搞不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能然想起,嬴政手下之人硬是能夠在一夜之內無聲無息的就將整個新鄭城中流竄著的一千四百多人的天牢逃犯統統抓了起來。一個韓國侯爺的府邸,還真算不了什麼。
韓非無可奈何的說道:「好好好~!趙先生你本領超群無所不能,但是要是就這般快刀斬亂麻的把事情解決了交差,你就不覺得可惜嗎?要知道,那個豬頭一樣的主謀見到咱們這麼行動,肯定還以為我們沒能識破他的軌跡而暗暗自得呢!難道趙先生就想讓那個蠢豬在背地裡嘲笑自己,就不想狠狠的一個耳光抽到他的臉上?」
嬴政喝了一口茶水,說道:「確實很讓人惱火。那韓非公子心中可有別的計較?多謝姑娘。」嬴政說著,紫女就給嬴政再次斟滿茶水。
韓非冷笑著說道:「我也知道這樣是不可能扳倒他的,但是我可不想他就這麼把這十萬兩黃金,就這麼逍遙快活。方法我早就有了,就是沒有張相國的授權,沒法從兩個王叔身上開刀找出軍餉被劫后的準確位置。現在張相國既然全權委託給我這件案子。那可就好辦多了。」
韓非和張良自信的對視了一眼,衛庄聽到韓非如此自信以後,也忍不住跟這位笑了起來。
只有嬴政,冷著臉看著三個人,淡淡地說了一聲:「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