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五、織布

清晨，金沙江畔。

無空舉著鐵棒，讓卓瑪敲！

卓瑪很生氣，敲的特別起勁。

凌晨，她進入了「小黑屋」，沒有拿到白色文件夾，也沒有拿到銀色文件夾，金色文件夾，她根本看不到。

這代表著，她沒有任何天賦，

沒有天賦……她也不是很在意，她在意的是沒有哥哥的「中央人民廣播電台」，也沒有路易和夜子的兒歌。

「卓瑪，別著急，或許，以後會有的。」無空邊小心地控制著自己的力量，讓卓瑪敲，邊勸導她；「你沒有拿到文件夾……也沒有被趕出來啊……你在裡面可以有多久呆多久……」

「你們都出去了，我自己在小黑屋裡！哥哥，你學壞了，看打！敲！」卓瑪更生氣了。

「你可以上二樓看看……我們都上不去呢？」無空微笑著。

「二樓！哪裡來的二樓！我只看到了一個小黑屋，一個木架！敲！」卓瑪氣不過，橫起木棍桶。

無空又擋；「小黑屋……木架？」

「就是小黑屋，裡面擺個木架！我都看不到路易哥哥。」

「可是，路易能看到你啊……卓瑪，別桶了，聽我說。」無空稍一用力，把卓瑪的木棍別住。

「說什麼？」卓瑪臉紅紅的，不只是氣，還有累。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路，你的道路和我們都不一樣……」

「誰稀罕不一樣！我要聽歌！敲！」卓瑪抽出木棍，又敲！

「或許，還有機會呢。」無空道。

「什麼機會？」卓瑪停手了。

「Julie值，1.5。」無空道。這只是他的感覺，距離直覺還差點，並不確定。

「Julie值，是啥？」卓瑪眼裡，果然升起了兩朵希望的小火花。

「就是，老黑頭上的數字啊。」無空說道。

「老黑頭上，哪裡有數字！」卓瑪又生氣了，舉起木棒，敲！

「你看不到？」無空大奇。

「我們都看不到。」夜子好路易也在練習敲和擋，都停下來。

「原來，你們都看不到。」無空思索著。

「我的Julie值，是多少？」夜子問道。

「你的是1.05，路易的是1.04；卓瑪的是1.03。」無空把他們的都報出來，省的一個個的問。

「才1.0幾啊。」路易和夜子都很失望；「愛麗絲的是多少？」

「1.25。」

「變態。」夜子。

「魔頭。」路易。

「我一定會很快1.5的。」卓瑪的鬥志被激發起來了；「哥哥，怎麼變高，快到1.5？」

「描繪小黑板。」

「然後呢？」夜子又問。

她描繪的最快，描繪完，就不知幹什麼了。

「我不知道，愛麗絲，在跳舞。」無空把愛麗絲最近的表現描繪了一番，又道；「我以為，在時輪……生命花園裡，Julie值，是靈的重量，靈越強壯，Julie值越高。還有，和你們的花有關。」

「很有道理。」路易道；「花是什麼花？」

原來，他們也看不到自己的話，愛麗絲為什麼能看到？

無空不得不又解釋了一番。

吵吵鬧鬧的清晨過去了，四人組收拾好裝備，再次上路。

夜子在前面探路，路易扛著牛皮筏隨後。

無空背著個打包，墊后。

卓瑪的包掉水裡了，一身輕鬆，提著無空的鐵棒，敲敲打打，忽前忽後。

中午休整時，夜子問卓瑪的小黑屋。

卓瑪描繪了一番，她說不清楚，以鐵棒清理出一片亂石，在地上畫。

「紡車？」夜子和路易都認出來了。

卓瑪，被關在小黑屋裡織布，怪不得沒有時間限制。

織布，很辛苦的……

「織布啊……怎麼織布？」卓瑪的興趣又起來了。

這種事……無空沒聽說過，路易和夜子都是只看過圖片，在歷史課上，不知道該怎麼操作。

如果有視界就好了……可惜，他們四個，誰也不能使用視界。

金色面具在跟著呢。

無空是吐寶鼠。

「織布，要用線。」夜子終於憋出一句有用了。

「要有線……織布肯定要有線。紡車上就有線。」卓瑪找到了頭緒，思緒豁然開朗；「你們打鐵，我織布。織布，比打鐵安全啊，沒那麼累，沒那麼熱……」

這一段河谷水草豐盛，能看到不少野山羊、兔子之類的食草動物。

卓瑪想起了羊毛，舉起鐵棒去追羊攆兔子……除了耽誤時間，一無所獲。

走到半下午，夜子看半山的懸崖上有幾朵紫色小花。

隊伍停下來，幫助無空採集土參。

這件事，比趕路重要。土參是開啟生命花園的必須品，可遇不可求，遇到就不能錯過。

牛角只是替代品，還有黑色戾氣。迄今為止，土參是最好的選擇，其次的蟲草。

五點左右，夜子找到了一處合適的宿營地，山洞。

無空看時間還早，問路易走多遠了。

路易說，大概二十公里。

無空要繼續走，邊走邊找合適的宿營地。

夜子說，看峽谷里的山勢走向，這裡是個山窩，植被茂盛，河谷里的風吹不過來。

前方是快垂直的懸崖，過去後山勢越來越險，甚至能看到雪山。看樣子，十公里內，不會有更合適的地方。

現在只有一頂帳篷，兩隻睡袋。夜晚的氣溫較低，如果在地勢低的地方紮營，怕對身體不好。如果有人生病，麻煩就大了。

無空沒有他們的野外經驗多，順著夜子的指向看了看，認為有道理。

他也聽出來了，夜子擔心的卓瑪扛不住。

山洞裡意外地乾燥，夜子和路易都嘖嘖稱奇。

卓瑪和無空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熊，這裡有熊。

無空、路易、夜子，先掃蕩了洞內，然後拿著鐵棒四處查找。

卓瑪很安心，在山洞裡準備晚餐。

天快黑了，也沒看到熊的蹤跡。倒是夜子比較機靈，以弩箭射了只兔子。

晚飯後，無空心裡不安穩，爬到山上去找熊。

萬一晚上開啟生命花園時，熊突然回來了，大家都要玩完。

他爬到山頂，沒看到熊，看到了白衣凡惱。

她也在紮營，一頂綠色的小帳篷。

無空湊過去問，姐姐你看到一頭熊了沒？

凡惱板著臉說沒看到。

無空又問看到金色面具沒？

凡惱也說沒看到。

無空感覺無趣，轉身走了。

下到半山的時候，山頂，傳來裊裊笛聲：

若水清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