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拳一塊
顧琴理都沒理借題發揮的王主任，對顧軒笑道：「先生，您的身份證給我下。」
「我昨天剛回國，沒有身份證。」
「護照也行。」
聽到這，王主任感覺到有點不對了。
別看主任官職不大，但沒有關係許多人一輩子也跨越不了普通職員這一步，更何況是一大分行的主任。
王主任並沒有太深的背景，能力自然是有的，只是因愛生恨失了平常心，這下回過味來，覺得有些不妙了，但還沒意識到後果可能會很嚴重。
很快，一系列手續辦完，當顧琴把閃亮的白金卡遞給顧軒的時候，王主任小腿一軟，差點沒直接倒地。
服務行業顧客就是上帝，大顧客更是上帝中的上帝。
「請問我想投訴怎麼辦？」
「啊……您想投訴……投訴什……么。」
顧琴的聲音有些錯亂。
「就是投訴他咯。」
看著顧軒所指的王主任，顧琴鬆了口氣，按住自己呼之欲出的心臟，笑道：「原來是投訴我們主任啊，您跟我說就行，我代寫幫您轉交給我們市總行的行長，您簽個名就行。」
「小琴啊，我可是喜歡你的啊，你不能這樣啊。」
「能讓他混不下去不？」
「當然，雖然因為編製的原因沒法開除，但您投訴了，把他調到窮鄉僻壤，檔案再記重大工作失誤絕對是沒問題的。」
「小琴，你別把話說的太滿，我告訴你，就算你想整我，一個大客戶還整不死我。」
顧琴終於把頭看向了王主任，笑靨如花道：「這位先生剛在我行存了100億美金，主任，你說整不整的死你？」
王主任臉一下就白了，整個人攤倒在地，再無半點血色，他知道自己已經完了。
沒現金總是不方便，順便取了一箱錢后，顧軒心情愉悅的走出了銀行。
「對了兄台，你這些東西多少錢？」
「880。」
顧軒也沒遮掩的想法，在人來人往的銀行門口就打開了裝滿了人民幣的手提箱，瞬間眾人止步，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顧軒從箱子里拿出一疊子錢遞給了馬芸。
「給，這是找零。」
看著馬芸遞還回來的一千七百二十，顧軒笑道：「你不是缺錢么，怎麼不順勢收下。」
「一千七百二十買不了我的處事原則，我只好還你了。」
「呵呵，有意思，那雇你幫我扛到目的地總行吧。」
「好，不過等到目的地你再給我錢，我按出的力收費。」
「真倔，行，對了，你叫什麼？」
「我叫馬芸。」
「知道了，我叫顧軒。」
「好的顧老闆，我們往哪走。」
「隨便，你知道哪裡有清凈點的房子買么？房子不用太大，有四五個院子就行，院子也不用太大，夠種花種草就行，最好還有個花園池塘什麼的，如果有天然泉眼就更好了，也不能太清凈，不然會挺寂寞的，最好是有些小孩子玩鬧。」
馬芸思索了一會，眼睛一亮，道：「有。」
「那帶我去吧，抗包費，中介費一起給你算。」
「好咧。」
走著走著，兩人來到一處人滿為患的街道，就在馬芸為前路不通有些焦急的時候，顧軒卻是興緻勃勃的湊了熱鬧。
僱主跑去湊熱鬧了，馬芸放下大麻袋，喘了幾口粗氣，也有些好奇起來。
不過東西可不能離身，不然被人拿走了可沒法交代。
思考片刻，有了主意。
把大麻袋往街角一放，身形就像猴子般爬到了牆上，觀望了起來。
最吸引人視線的是一面立於人群中央的旗子，上書：一拳一塊。
旗子邊站著一個彪形大漢，一個勁的吆喝：「一拳一塊錢，站著任你打，打傷了不要你醫藥費，打殘了算我活該，先給錢后打人，有沒有想試試的？」
大家只是議論紛紛，愣是沒人挺身而出。
「我來！」
就在大漢有些失望的時候，人群中傳來一聲爆喝，隨即走出一位瘦小文弱的男孩。
「我有五塊錢，你真的任我打嗎？」
「當然，五塊錢可以打我五拳，這麼多兄弟姐妹作證，我決不食言。」
「好！」
男孩也不廢話，把錢扔到大漢的收錢箱里就站到了大漢面前。
男孩的雙手雙腳都在抖動，也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害怕，畢竟大漢的外形還是頗有威懾力的。
大漢也不廢話，屈膝微蹲，深吸一口氣，裸露的肚子上就鼓起湯圓大小的氣包。
氣包好像活了一樣，圍繞大漢的腰部滾動爬行，撐得整個腰肥大圓滾，就好像套了個輪胎，並隱隱有風雷鼓盪之聲傳出。
如此異象震驚了人群，議論聲戛然而止，人們都目不轉睛的看著大漢。
腰部一圈即為「帶脈」，宛若人的腰帶。
練武之人，一口氣充盈丹田，環繞帶脈，膀大腰圓。
「喝！」
幾個呼吸過後，大漢雙臂一按腹部，帶脈氣流經由腹腔從喉嚨噴射而出，攝人心魄。
身隨意動，氣隨聲動，這一聲棒喝不僅是對對手的威懾，也是對自身機能的調理。
只是虎落平陽焉能被犬欺？大漢一聲爆喝，男孩就直接嚇趴在地上，別說打人了，站都站不起來了。
「喂，兄弟，你還沒打我呢，快點起來。」
「哇……媽媽呀，我要媽媽……」
哭著哭著，男孩竟連哭帶爬的逃離了現場。
男孩的表現讓大漢鬱悶了，開局不利，後面怎麼讓別人消費？
也不怪男孩承受不住，那一身棒喝雖然調整了大漢的身體機能，讓他能夠更好的挨打，但也把他那奪人心魄的武道高手的精神氣勢傳到了他的對手那裡。
以男孩的素質被嚇成那樣也不足為怪了。
多想無益，頗為鬱悶的大漢又吆喝起來：「一拳一塊錢，站著任你打，打傷了不要你醫藥費，打殘了算我活該，先給錢后打人，有沒有想試試的？」
只是有前車之鑒在，眾人都裹足不前，更有人議論：這大漢肯定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現在落魄了我們打了他保不齊以後算賬，還是走吧。
議論聲中，已經有人悄悄離開。
看著人群漸去，大漢焦急萬分，卻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