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紅顏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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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之前,喬寧主動提出要當朴艷的伴娘,朴艷驚喜若狂,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堂堂的廠長千金會為自己做伴娘,從那之後兩人漸漸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表面上喬寧過的開心而又滋潤,可其實她心裡一直在受著煎熬,一邊是待她如姐妹的朴艷,一邊是駐守在她心中的男人,每當看見她們親密地走在一起時,她的心就痛的難以自持。
帶著這種疼痛,她又一次飛去了大洋彼岸,她不願破壞別人的家庭,只能用這種方式去撫平自己心中的創傷。
等她再次回國時,國內的經濟形勢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無數國營工廠都已倒閉,而那些私企民營公司正新興日上。
鍾慈山就是趕上了那陣熱潮,成立了自己的貿易公司,憑著多年的工作經驗和敏銳的市場洞察力,他的公司做的風生水起,很快便累積起一筆巨大的財富。
1982年,朴艷生了一個女孩,取名為「鍾然」,孩子第一聲啼哭響起時,她帶著滿足的笑容離開了人世。
喬寧十年後回國,從別人口中得知了昔日好姐妹的死訊,頓時傷心不已,隨後她與鍾慈山取得了聯繫。
再見面,兩人都已成熟了不少,鍾慈山早已不是當初那個窮小子,他周身散發著成熟男人的魅力和成功人士的光環,喬寧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沒有忘記他。
面對喬寧,鍾慈山的內心其實也無法平靜,當初自己沒有接受她的感情是因為自卑在作祟,其實他和她一樣,早已對彼此產生了強烈的好感和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歡。
朴艷死後,喬寧確實有想過要和鍾慈山再續前緣,可此時的鐘慈山身邊已有了劉美麗,而且已經舉行過婚禮。
喬寧覺得上天一直在跟自己開玩笑,讓她兩次與心愛的人失之交臂,可成熟的她已不會選擇躲避,而是將愛情升華成了一種友情,繼續與鍾慈山保持著聯繫。
每當工作上遇到難題或是生活中有什麼煩心事時,鍾慈山都會第一時間想到喬寧,有時會與她一同坐在咖啡店裡聊上幾個鐘頭,有時也會去喬寧的單身公寓喝上一兩杯葡萄酒,他覺得喬寧已經成了他生活在必不可少的伴侶,她的存在就如同他的精神嗎.啡,見到她,他煩躁的心立刻就靜了下來。
喬寧在美國的那些年談過幾個男友,卻因為心裡一直放不下鍾慈山所以始終未能修成正果,回國之後她便一心守著心中的愛,不再接受其他的感情。
兩人相處多年,卻從來沒有越界之舉,或許這是他給她最大的尊重,也是他極愛之深的表現。
劉美麗走後,鍾慈山撥了喬寧的電話。
喬寧安靜地聽完他的煩惱后溫柔地安慰道:「我覺得將他安排進財務也沒什麼問題,如果讓他一直留在營銷部的話,到最後你是辭他還是不辭他?調動工作也等於是為你解決了一個很快便會面臨的難題,所以,對你來說這並非是一件壞事」
喬寧短短几句話便驅走了鍾慈山心中的不快:「你說的有道理,我怎麼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
「因為你一心希望鍾一晨做出一番成績,名正言順地提拔他,可是,他永遠也達不到你的期望,以他的性格在財務給他安排一個無關痛癢的職位到也不差,劉美麗不會再跟你鬧,鍾一晨也不用在你面前演拚命三郎了」喬寧輕笑著把事態關係一目了然地道出。
「喬寧,我發現自己越來越離不開你了」鍾慈山半開玩笑地說道:「下周是你的生日,我希望能陪你一起度過」
「行,那我在家做幾個菜,咱們來個燭光晚餐吧,你看怎麼樣?」
「就這麼說定了」
掛斷電話,鍾慈山覺得自己緊繃的神經已經變得輕鬆了許多……
晚七點,鍾家別墅內一陣歡聲笑語。
劉美麗殷勤地將牛腩一塊塊地往鍾慈山的碗里夾,語氣裡帶著濃濃的笑意:「慈山啊,你工作那麼辛苦,一定要多補一補哦,你可是我們家的頂樑柱呢」
「是啊爸爸,這湯是媽媽親自為您煲的呢」鍾曼揚著眉毛幫母親邀功,下午老媽一回家就興高采烈地將哥哥即將高升的好消息告訴了她,她聽著自然也跟著高興不已。
哥哥從小就最疼自己,只要他好了,自己肯定也能沾到不少的光。
「好喝嗎?」劉美麗看老公將瓷勺里的湯吸進嘴裡,滿臉期待地問道。
「嗯,味道不錯,這湯是你做的?」鍾慈山點了點頭說道。
「當然是我做的啊,哈哈,多謝我親愛的老公表揚」劉美麗聽他讚美自己的手藝,頓時樂的花枝亂顫。
胡媽站在一邊心裡暗自嘀咕:這湯明明就是自己做的,她不過是往裡扔了一把枸杞而已,這女人真是太不害臊了。
「爸爸我回來了」此時鐘然從外面回來,老遠就聽見劉美麗誇張又噁心的笑聲,那聲音不禁讓她想起電視上演的那些個老.鴇的角色。
「快來吃飯」鍾慈山疼愛地看著女兒朝她招了招手。
「你這段時間都不在家吃飯,估計你還不知道吧,小然已經好久都不吃晚飯了」劉美麗瞟了一眼正在玄關處換鞋的鐘然酸溜溜地說道。
「哦?為什麼不吃飯」鍾慈山不解地問。
「我只是不吃主食而已,並不是不吃東西」鍾然走到爸爸身邊摟在他的健身撒嬌道:「我的私人教練給我專門針對性地定製了一套減肥計劃,結合運動和飲食,您沒發現我最近瘦了嗎?」
說完她往後一跳,張開手臂轉了個身。
「呦,真是瘦了很多啊,難怪我今天發現你變漂亮了」鍾慈山疼愛地看著女兒,從小到大她都是個肉呼呼的丫頭,還真的從來有見過她這麼苗條過。
「多謝老爸表揚,我會再接再厲的,您慢吃,我回房了」說完鍾然趴在父親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發出「吧唧」一聲。
從進門到回屋,她始終沒有瞅一眼廳房裡的那三個女人,完全把她們當成空氣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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