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懷疑

第180章 懷疑

有了這樣的感受,安瑾檸便略帶不滿道:「就是比起你這裡來差遠了,而且我還要跟寧雙妍擠在一起。」這才是最讓她不滿的地方,她那裡沒有陌燼軒這裡大也就算了,竟然還要她跟寧雙妍擠在一起,實在是沒有道理。

「哦?」陌燼軒微微勾起了嘴角,眼底泛起了光,「那不如婠婠搬過來與我同住可好?反正我這裡大,就算是再加個婠婠也沒什麼問題的。」

「不要。」安瑾檸想都沒想便拒絕了。

「為什麼?」陌燼軒不解,「你不是不喜歡那個寧雙妍嗎?與她住在一起你不難受嗎?」他可不覺得安瑾檸是個喜歡委屈自己的人。

「難受又如何?這裡既不是安平王府也不是聖王府,這裡是西山獵場,人多眼雜的,隨便做點什麼,便有可能會被人發現,然後變成把柄落到別人手上的。」安瑾檸看著帳篷的頂部,有些無奈道。

她其實也想跟陌燼軒住在一起的,尤其是這種陌生的環境與他待在一起,就算是什麼都不做自己也是舒心的,睡的也可以踏實一些。

剛剛來的路上她還覺得自己與陌瑾軒的帳篷隔的不遠,可現在這麼一算,便覺得挺遠的了,至少比起雲溪與他的便要遠許多了。這中間是隔了這麼多人的帳篷,要想越過這麼些人去到他的帳篷里,可是很不容易的。

聞言,陌燼軒便也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了,這裡確實是人多眼雜的,尤其是盯著他這個帳篷的人一定有很多,有可能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眼裡,一不小心便會讓人抓到把柄。

這白天的可能還沒什麼事,畢竟安瑾檸是要替他看診的,別人也說不了什麼,可晚上便不好說了。他自己倒是沒什麼事,但是不能因此影響了婠婠的聲譽。

這樣想著,陌燼軒心中也起了一絲不痛快,真希望這些人能快些消失,擋了他跟婠婠的路真是該死。

安瑾檸見他不再說話,便也不說話,無奈的閉上了眼睛,想在他的床上躺著休息會兒。

她感覺自己應該趁著現在還睡的著的時候先休息一下,不然下午打完獵回來,晚上又不能好好休息,她覺得自己可能會撐不住。

可她才剛閉上眼睛沒多久,雲溪的聲音便從帳篷外傳了進來,「王爺在嗎?雲溪有點事情想要請教一下。」

帳篷外,竹青看了眼面前的雲溪公主,淡淡道:「我們王爺在休息,雲溪公主請回吧。」

「雲溪不久前才看到婠姌郡主進去了,王爺怎麼會在休息呢?」雲溪看著竹青不解道。

竹青看了她一眼,不客氣道:「既然公主知道婠姌郡主在裡面,那為什麼還要來打擾呢?郡主現在也正在給我家王爺診治,所以公主還是請回吧。」

安瑾檸在裡面聽到竹青的話,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沒想到這個竹青平時看著挺友善的,沒想到嘴巴還挺毒的,不過她欣賞,對待這樣的人就該是這麼不客氣才對。

外面,雲溪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她沒想到陌燼軒的身邊的這個侍衛會這麼直接,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留。

正打算說什麼,可她身後的侍衛卻先她一步上前,看著竹青略帶威脅道:「嘴巴給我放客氣點,她不是你可以得罪的。」

「哼。」竹青看著他不屑的哼了哼,「在我竹青眼裡,除了我家王爺和婠姌郡主,就沒有誰是我得罪不起的,你們還沒有資格在我面前叫囂。」

聞言,那侍衛眼底一暗,便要上前與竹青動手。

見狀,雲溪便趕緊拉住了他,「阿楊,別衝動。」說著,便將他拉到了身後,看著竹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才接著道:「是雲溪冒犯了,既然郡主在裡面,那雲溪便不打擾了。」說完,便拉著阿楊一起離開了。

只誰也沒有看到,她轉身後眼底一閃而過的輕鬆。

這就走了?竹青看著他們的背影,臉上帶著不解,他都已經做好了要動手的準備了,甚至連接下來要說什麼都已經想好了,他們就這麼走了,這不禁讓他懷疑是不是自己做的太過分了,把他們給嚇跑了。

而帳篷內,安瑾檸都已經從床上坐起來,已經做好了自己出去勸架的準備了,可外面卻突然沒了聲,弄的安瑾檸也是一臉的不解,「這就走了?」

「嗯,走了。」陌燼軒微微頷首,眼中也帶著絲不解。

「她難不成就是來走個過場的?」安瑾檸奇怪道,這走的也太快了些。

她覺得既然都來了,那好歹也要加把勁,就算見不到陌燼軒總也得見見自己吧,不應該這樣便走了呀。

「誰知道呢。」陌燼軒淡淡道,「或許就是來走個過場的也說不定。」他現在突然有些相信安瑾檸之前的說法了。

聞言,安瑾檸微微蹙了蹙眉,想起了自己之前的那個猜測,而這件事恰巧從側面印證了她的猜測,讓她對自己之前的猜測更加肯定了,「看來這個雲溪公主還真有可能是被逼的了。」

「嗯。」陌瑾軒微微頷首,眼底閃過一絲暗芒,看來自己是真的要好好查查這件事了,這個雲溪公主真的是有些古怪。

有了這樣的想法,安瑾檸無奈的撇了撇嘴,便接著道:「你知道那雲溪公主的帳篷就在你隔壁嗎?」她可不覺得那雲溪公主的帳篷被安排在隔壁是個巧合。

「我知道。」陌燼軒淡淡道。

「那你有什麼打算?總不能是裝作不知道吧?」安瑾檸問道,她現在還在這裡,那雲溪便敢上門來,那自己若是不在這裡,她豈不是要直接闖進來了,留這樣危險的人在他身邊,她可不放心。

聞言,陌燼軒微微勾了勾嘴角,「婠婠要是不放心可以搬過來與我一起住啊,我剛剛也說了,我這裡再容納個婠婠是綽綽有餘的。」

「我沒在跟你開玩笑,我是在跟你說正事。」安瑾檸看著屏風后的人影有些無奈道。

「我知道啊,我也沒有在跟婠婠開玩笑啊。」陌燼軒笑著轉頭看向了安瑾檸一邊,「婠婠要是與我住在一起了不是時刻都可以待在我身邊,就算是她來了,你也可以防著她了,不是嗎?」

安瑾檸看著他微微蹙了蹙眉,覺得他說的好像還挺有道理的,自己若是與他住在一起,那不管那雲溪做什麼自己都能知道了,也不必自己瞎擔心了。

這樣想著,安瑾檸便笑著道:「我覺得你這樣說的還挺有道理的,那不如我便搬過來住吧?」

她覺著這樣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與比起陌燼軒來其他的東西都不是那麼重要了,若真的因此被別人抓到了把柄那她也認了,反正她也不是個會受制於人的人。

「婠婠當真決定了?」陌燼軒有些驚訝道,其實他剛剛並沒有打算婠婠真的會接受,畢竟不久前婠婠才剛拒絕了自己,他都已經做好了被婠婠再拒絕一次的準備了,沒想到她竟然同意了。

「當然是認真的。」安瑾檸認真的點了點頭,「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你是開玩笑的吧?」她覺得陌燼軒現在要是敢說是開玩笑的,她一定會把他從浴桶里拎出來好好教訓一番。

「當然不是了,婠婠若是願意我自是求之不得。」陌燼軒輕笑道,這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便放過呢。

「最好是這樣。」安瑾檸略帶威脅的看了他一眼,「那我現在先回去做些準備吧,免得晚上來不及。」

「婠婠先不急。」陌燼軒開口阻止道。

「怎麼不急?下午便要去獵場了,根本便沒有時間做準備啊?」安瑾檸不解道,現在要是不去做些準備,晚上根本便過不來。

「我們晚上不住這裡。」陌燼軒無奈的笑了笑,「婠婠看看床裡邊的那塊布有什麼特別的?」

聞言,安瑾檸便轉身看向了床的裡面,剛剛沒有注意到這裡,現在這仔細一看還真有些奇怪,好像是多了一塊。

這樣想著,安瑾檸便伸手去探了探,沒想到一下便將那快布撐開了些,見布被打開,安瑾檸便禁不住好奇又把布往外拉了一些。

一下子亮光便透了進來,當視線觸及後面的帳篷時,安瑾檸便立馬將布合了回去,轉頭看向了陌燼軒那邊,有些驚訝道:「你在這裡開了個洞?」

「對。」陌燼軒笑了笑,「那後面的帳篷便是竹青的,我打算晚上的時候從這裡過去,神不知鬼不覺,沒有人會發現的。」

「厲害啊。」安瑾檸看著他的眼中帶著點佩服,「住在這後面的話,若是前面發生些什麼,我們也能第一時間知道,而人家卻又發現不了我們,這可謂是一舉兩得啊。」她之前都沒有想到有這樣的方式,而且這塊布是在裡面縫上的,在裡面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這在外面便更看不出來了。

「多謝誇獎,所以婠婠只需要晚上直接過來,直接避開人去竹青的帳篷便好了,那裡不會有人盯著的。」陌燼軒輕笑道。

「好。」安瑾檸笑著點了點頭,「那我晚上便過去那邊等你。」她正好也不想與寧雙妍一起睡,不然她估計這三天都會睡不安穩的。

——

另一邊雲溪離開之後沒有直接回自己的帳篷而是往聞人涼的帳篷而去。

侍衛阿楊在後面跟著,有些不放心道:「公主還是別去了吧,太子殿下那裡屬下去說,你就先回自己的營帳休息吧。」

「不行。」雲溪回頭看了他一眼,眼中帶著不贊同,「若是你去的話,太子很有可能會直接要了你的命,所以我必須親自去。」

「公主若是現在過去告訴太子殿下你沒有成功的話,他一定不會這麼輕易便放過你的。」阿楊看著她擔憂道,眼底的情緒有些壓不住。他不希望看到雲溪出事。

「不會有事的,太子暫且還不會拿我怎麼樣的,畢竟他還需要我。」雲溪看著他扯了扯嘴角,眼底帶著淡淡的哀傷。

「公主。」阿楊看著她還想再說些什麼,可雲溪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走吧,別再耽誤時間了,事情放著不去處理它也不會自己消失,總是要面對的。」雲溪看著他無奈的笑了笑,便轉身朝聞人涼的帳篷而去。

而阿楊剛伸出的手卻連她的衣角都沒有碰到,隨即便將手握成了拳,閉了閉眼,將心中的衝動壓下,才跟上了雲溪的步伐。

到了聞人涼所在的營帳,雲溪沒多做猶豫便走了進去,阿楊緊隨其後。

裡面,聞人涼正在翻看手中的信件,見雲溪進來,眼睛不自覺地眯了眯,淡淡道:「怎麼這麼快便回來了?你不要告訴本殿你沒進去。」

「對不起。」雲溪看了他一眼,沒有過多的話語,只淡淡道。

「對不起?」聞人涼看著她,皺起了眉,眼中迸發出危險的光芒,「你是第一天認識本殿嗎?還是你覺得對不起這三個字從你的嘴裡說出來便對本殿有用了?」

「不是。」雲溪微微搖了搖頭,「太子殿下要打要罵,雲溪悉聽尊便,絕無怨言。」她本也沒想聞人涼會輕易的放過自己,她早便做好了受罰的準備。

「呵。」聞人涼看著她不屑的勾了勾嘴角,「你是覺得本殿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呢,還是覺得本殿不會對你怎麼樣?」他知道以雲溪的本事就算見不到陌燼軒,安瑾檸她還是可以見到的。

可她這麼快便回來了,便足以說明她根本就沒有盡全力,或者可以說她根本便不想盡全力。

「雲溪不敢。」雲溪低著頭,說著不敢,語氣卻沒有一絲的膽怯。

聞人涼看著她,眼中危險的光芒逐漸放大,心中已經開始謀算該不該現在便解決了她。

一旁的阿楊見狀,便趕緊開口道:「太子殿下息怒,這次是屬下的錯,是屬下與聖王爺的侍衛差點打起來,公主才沒能進去的,請太子殿下責罰。」

聞言,雲溪轉頭看了眼阿楊,眼底泛起了緊張,隨即便在聞人涼麵前跪了下去,開口道:「這次是雲溪的失誤,是雲溪自己不想進去的,跟阿楊沒有關係,請太子責罰。」

「公主!」阿楊轉頭看著她,眼中帶著不認同。

「你閉嘴。」雲溪斜了他一眼,眼中帶著警告,「你若是再敢多說半句,便從我身邊調走吧。」說完,便抬頭看向了聞人涼,不再理他。

阿楊聞言,心中微顫,但他知道雲溪一定會說到做到的,自己若是再多說半句,她便真的會將自己調離她的身邊,可他現在最不想的便是離開她的身邊,將她一個人放在這陌生的地方自己實在是不放心,暗暗嘆了口氣,便只好先不開口。

聞人涼看著他們兩不屑的勾了勾嘴角,「不要在本殿面上演什麼這樣的戲碼,當初是你自己說希望本殿可以繼續把他留在你身邊,說別的人你用不習慣怕會壞了本殿的事,這樣本殿才勉強留了他一命的」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小看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了,當初就應該直接了結了他,那樣現在便什麼事都沒有了。

「太子殿下息怒,雲溪知錯了,雲溪下次一定拼盡全力去做,還請太子責罰。」雲溪朝他叩了叩頭,身上已經出了一身冷汗,她已經感受到了聞人涼對阿楊的殺意,若是自己再不服軟,阿楊便可能要沒命了。

「下次?」聞人涼看著跪在自己眼前的兩個人,挑了挑眉,「下次你便自己一個人去吧。」

「什麼?」雲溪抬頭有些不解的看著聞人涼,心中升起了絲不好的預感。

「怎麼?本殿說的不夠清楚嗎?」聞人涼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不屑,「你要是不理解呢,本殿也可以再仔細一些告訴你,把他留下,你自己去,什麼時候事情辦成了,本殿再把他還給你,如何?」

他覺得自己不能再冒險了,現在這樣的情況他不能允許有任何閃失的出現。

聞言,雲溪眼中帶上了些震驚,心底微抽,「你之前說過的,你們不會動他的。」

「是,本殿說過。」聞人涼點了點頭,「可本殿的唯一要求便是要你聽話,可是你做到了嗎?」

「我。」雲溪想反駁,卻說不出口,她真的是太蠢了,剛剛為什麼就不再逼一逼,哪怕是將婠姌郡主逼出來也是好的。

聞人涼看了她一眼,略帶不屑道:「不要把本殿當傻子,也不要抱有僥倖的心理,覺得本殿不會拿你怎麼樣,本殿就算是真的不能拿你怎麼樣,那他本殿總還是有辦法的。」說完,便打了個響指。

一陣風刮過,一個黑衣侍衛便出現在了他們面前,看著聞人涼恭敬道:「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把他帶走。」聞人涼看了眼跪在雲溪身旁,雙手緊握,滿眼不甘卻又無法開口說話的男人。

黑衣人順著聞人涼的視線撇了眼跪在地上的阿楊,便開口應下,隨後便去封了他的穴要將他帶走。

期間阿楊雖憋的雙眼通紅卻沒有做任何的反抗,只因為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動手,哪怕是為了雲溪的安全自己也不能動手。他若是動手了,或許他自己是沒什麼事,可雲溪便會有危險,不僅雲溪,就連宮裡的娘娘也會有事,那雲溪這麼長時間的苦心便白費了,所以他不能。

就這樣,雲溪眼睜睜的看著阿楊被帶走,心中抽痛卻什麼都做不了,只因自己還有最重要的東西被聞人涼捏著,她只有妥協。

待阿楊被帶走,聞人涼才看向了下首的雲溪,淡淡道:「下次雲溪公主若還有失誤完不成的事,那本殿不介意讓你的侍衛替你付出些代價。」

「不要。」雲溪條件反射的看向了聞人涼,眼中帶上了淡淡的恐懼,「太子殿下要雲溪做什麼,雲溪都會儘力去做到,不會再有失誤了。」她現在已經沒有選擇了,除了聽聞人涼的話,便已經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

聞言,聞人涼這才滿意的勾了勾嘴角,果然人還是不能對她太客氣了,太客氣了便會讓他們不知道自己是幾斤幾兩了。

這樣想著,聞人涼便淡淡道:「你最好記住你自己今天說的話,不然本殿可不敢保證下次本殿會對誰下手。」

「是,雲溪知道了。」雲溪點頭應下。

最後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麼走出的營帳,只感受到頭頂傳來的光線時才抬頭望了眼碧藍的天空,可心中卻是說不出的孤寂。

眼中不自覺便續起了淚水,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落得這個地步,如果可以她寧願回到十五歲之前做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主,雖不受待見,卻也不用如此煎熬。

可這世上哪來什麼如果,如今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便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她必須得堅強的走下去,這樣才能守護她想守護的人。

這樣想著,雲溪便將眼中的淚忍了回去,滿意堅定的朝自己的營帳走去,她再也不要為無關的人著想了,眼下還是得先保住自己要緊。

——

半個時辰一到,陌燼軒便從浴桶里起來,換好了衣服才從屏風后出來。

安瑾檸見他出來,便從床上坐了起來,給他讓了個位置讓他坐下,「把手給我。」

聞言,陌燼軒乖乖的在一旁坐下,將手交給安瑾檸。

安瑾檸替他探了探脈,這次很快便將手收了回來,「不錯,病情很穩定,這次你只要安穩的在這裡待個三天,你的病情便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好。」陌燼軒笑著點了點頭,「我一定會好好獃著的,婠婠放心的。」

「好。」安瑾檸笑著點了點頭,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起身道:「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待太久了也不太好。」就算有正當理由那也不能待太久的,而且下午還要狩獵,自己也得回去好好準備一番才行。

這回,陌燼軒倒也沒攔著她,因為他狩獵這事安瑾檸還是挺喜歡的,早點回去也好做些準備,省的到時候麻煩。

就這樣,安瑾檸出了營帳之後便往自己的營帳而去,可還沒走幾步便看到了迎面走來的顧璇英和韓迦月,那二人見到安瑾檸便立即朝她招了招手。

安瑾檸見狀便笑著走了過去,有些不好意思道:「好久不見,我差點都忘了你們也來了。」她真的是被皇帝和聞人涼的事給蒙了心,把這麼重要的人都給忘了。

「沒事,我們記著你就行。」顧璇英無所謂道,她也聽說過安瑾檸最近的一些事情,婚期將近,可這北聖國的人又要來攪和一番,是挺麻煩的。

「多謝你們還記得我。」安瑾檸看著她們笑了笑,「那你們現在是打算幹什麼去嗎?」

「我們是特意來找檸兒姐姐的。」韓迦月看著安瑾檸笑著道。

「找我去玩嗎?」安瑾檸有些不解,「這獵場周圍應該沒有什麼可以玩的地方吧?」

「不是的。」韓迦月微微搖了搖頭,「我們是來找檸兒姐姐一起去選馬的。」

「選馬?選什麼馬?」安瑾檸看著她們有些奇怪道。

「檸兒。」顧璇英有些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這幾日不見,你怎麼就變傻了呢?來這獵場你不選馬難道你打算自己的雙腳在林子裡面走著打獵嗎?」

聞言,安瑾檸瞭然,有些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難免有些糊塗。」

她都忘了還有這茬了,若不是她們倆提醒自己,估計到了下午她便真的只有靠自己的腳走著打獵了。

顧璇英看著她無奈的笑了笑,便開道:「那我們就快走吧,選了馬還得去馬場上騎幾圈適應一下,再晚可能就來不及了。」

「好,那就走吧。」安瑾檸笑著應下,便隨她們往馬場而去。

見她們都熟門熟路的樣子,安瑾檸忍不住問道:「你們都已經來過這裡了嗎?」她感覺她們兩個對這裡好像還挺熟悉的。

「沒有。」顧璇英笑著搖了搖頭,「若是來過了就不用去馬場選馬了,用自己往年的馬便可以了。」

「哦,這樣啊。」安瑾檸瞭然的點了點頭,便轉頭看向了韓迦月,「那月兒肯定已經來過了吧?」

「嗯,來過了。」韓迦月看著安瑾檸笑了笑,「不過還沒有進過獵場,今年月兒是偷偷報的名,父親還不知道,檸兒姐姐可不要告訴月兒的父親哦。」

安瑾檸被她可愛的表情逗笑,認真保證道:「月兒放心,你檸兒姐姐不是會告狀的人。只不過你從來沒有進過獵場,那豈不是不會騎馬了?」

「是啊,月兒你會騎馬嗎?」顧璇英也問道,她剛剛都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你們不要擔心,月兒會一點點的。」韓迦月看著她們認真道。

「會一點點是怎麼個意思?」安瑾檸看著她疑惑道,她覺得這個小人對這個騎馬這件事可能是不太了解的,她的父親這麼重視她應該不會讓她學騎馬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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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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