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付出代價
卧槽!
果真是最毒婦人心,特么的跟龍族女王有的一比了。
葉誠大叫一聲,腳底一滑,整個人朝旁邊的沙發上摔去,正好讓小夜一腳落空。
而與此同時,他手中的那碗粥脫手,卻正好擋在了小夜下一次攻擊的方向。
她的節奏被打斷,乾脆停了下來。
此時,葉誠在沙發上一滾,拿起沙發上一件衣服圍住了重點部位。
就在這時,聽到動靜的秦語冰從樓上下來了。
看到葉誠的模樣,她目光寒意驟起。
「怎麼回事?」秦語冰問。
「小姐,我下來給你熱粥,這變態竟然不穿衣服。」小夜怒聲道。
葉誠卻是弔兒郎當地笑道:「笑話,我在自己家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一樓是我的活動範圍,可沒有違反哪一條協議,倒是你,我再怎麼樣也是你家小姐的老公,你動手就要我的命,反天了嗎?」
「你……」小夜雙目盯著葉誠,似要噴出火來。
「小夜,不用理他,上來吧。」秦語冰說完,厭惡地看了葉誠一眼,轉身上樓。
葉誠回到自己卧室,對秦語冰的態度也無所謂。
他知道,秦語冰跟他簽結婚協議養著他肯定有她的目的。
同樣,他自己也有目的,首當其衝地是報仇。
秦明月陷害他,這個仇不可不報,算來,秦語冰和他是同一陣線。
再者,秦語冰不管怎麼樣,也跟他發生過最親密的關係,以他狹隘霸道的大男子主義觀點,她這一輩子,都是他葉誠的女人。
……
「輝哥,救我!」王子傑跪在地上,抱著許輝的腿痛哭流涕。
許輝叼著雪茄,一腳將王子傑踢開,不耐煩道:「又惹上誰了?」
王子傑抬頭,目露懼色,低聲道:「是葉誠。」
許輝一頓,突然一巴掌扇在王子傑臉上,大罵道:「葉誠現在算個屁啊,他現在不過是一個背著強姦犯名頭的窮光蛋罷了,連他你也怕,不如滾回娘胎去。」
王子傑連臉都不敢捂,哭喊道:「輝哥,你聽我說,我一時不察著了他的道,現在……現在已經廢了……」
許輝見王子傑的神情,心中一突,喝道:「嚎喪啊,把事情經過說一遍。」
王子傑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一副生不如死的樣子。
「有我輝哥罩著你,你怕個球啊……老李,去把林爺叫下來。」許輝滿不在乎道,讓人去了樓上。
不多時,一個穿著布袍的紅臉中年男子龍行虎步下了樓,目中精光閃爍,氣勢不凡。
「林爺,麻煩你看看這小子怎麼回事?」許輝對這紅臉中年男子倒是極為恭敬。
紅臉中年男子名叫林開泰,是許輝跟著的白少派到他身邊的高手。
林開泰提小雞一般提起王子傑,在他身上摸索了一會兒,不屑道:「雕蟲小技。」
許輝聞言,頓時笑了起來,道:「還請林爺救這小成器的傢伙一條狗命。」
「既然是你的人,那我就勉為其難幫他沖開封堵的經脈。」林開泰說著,一掌按在王子傑的胸口,渾厚的內力順著手掌滲入他的體內。
但就在這時,王子傑突然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渾身抽搐,臉色煞白。
林開泰皺起眉頭,加大了內力的輸送。
只是,王子傑叫得愈發凄慘,他的口鼻之中,甚至是兩腿之間,都在不斷地滲著鮮血。
林開泰收手,一臉陰沉,而王子傑如同一團爛泥一般癱在了地上。
「林爺,這……」許輝疑惑地問,剛剛他不是說雕蟲小技嗎?這看起來不像啊。
「看走眼了,這手法極為特殊,我懷疑是暗勁高手下的手。」林開泰沉聲道,武者一開始是煅體期,這一階段被稱之為武徒,然後以氣生明勁,達到明勁期便成了真正的武者,明勁之後是暗勁,暗勁武者已經是真正的高手了。
「暗勁高手?這絕不可能!」許輝大叫道,自從他攀上了高枝,身邊有了林開泰這明勁武者,對於武者還是了解不少的。
要說葉誠在監獄里學了幾手,他倒不意外,但要說他短短三年從一個普通人為成了暗勁高手,打死他也不信。
「確實不可能,武者鍛體期少說也要十幾年,才能筋骨強健,血氣旺盛,從而能承受住內力運行。」林開泰道。
「那永康藥房送了葉誠一張鑽石卡,能有權力送出鑽石卡的,只有周嵐。」許輝道,提及周嵐,他的目光里有掩飾不住的骯髒慾望。
「看來就是這個女人從中作梗,不過,想必她很快會成為白少手中玩物,等白少玩膩了,說不定……」林開泰一臉齷齪。
兩個人對視一眼,竟是大笑出聲。
「砰」
就在這時,大門突然整個碎裂,兩道人影慘叫著噴著鮮血隨著木門碎片飛了進來。
兩個人在地上抽搐了幾下,眼見是沒氣了。
門口,一個欣長的身影站立在那裡,整個人如同一柄佇立在天地間的長劍,他就站在那裡,就似有實質般的鋒芒刺來。
只是因為背光,他的面前隱在陰暗中看不清楚。
林開泰瞳孔劇縮,身體綳成了一張長弓。
而許輝已經開始慌張地用對講機呼救,兩條腿都在不停打著顫。
這時,這個人緩緩走了過來,每一步都如同踩在了心間的節奏之間,讓人下意識地就心浮氣躁。
「葉誠!」當許輝看到來人,不由大驚失色。
「輝子,好久不見,不用費心讓人來招待,一共十二個,一個不少地躺下了。」葉誠雙手插兜,淡淡道。
許輝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如臨大敵,面沉如水的林開泰,又想起了自己身後的白少,稍稍放鬆了一些,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那個一直被他們耍得團團轉的葉誠,竟然會變得如此厲害。
「誠……誠哥,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可是過命的交情啊……」許輝一臉凄然。
只是他還沒說完,葉誠就呵呵一笑,道:「許輝,你真以為我還像從前一樣,你說幾句兄弟義氣之類的話,我就真把你當兄弟。」
許輝的表情一僵,無話可說。
葉誠卻是點上了一支煙,深吸了一口,緩緩噴出,開口道:「大一入學,你爸媽四處借來的學費被你丟了,是誰給你錢交學費的?」
「大二你追小麗被情敵暴揍,是誰幫你出頭的?」
「大三你得罪了秦明月的哥哥秦風,又是誰拼著和秦家決裂保住了你?」
「大四我把公司交了你們幾個來管理,你們這群白眼狼,在我被陷害后竟然瓜分了我的公司,你們對得起我的信任嗎?」
葉誠語氣越來越凌厲,他一字一句,雙目一根一根的血絲顯現,雖然他融入了龍醫葉誠的記憶,但這是他親身經歷的背叛,這種背叛,卻比秦明月的陷害還要讓他受傷。
畢竟,秦明月一直對他不冷不熱,他迷戀她,但也知道她對他並不喜歡。
但是,許輝卻是他認為是一世兄弟,對之掏心掏肺,結果卻被他一刀捅在了心上。
許輝目中閃過一絲愧疚,但又很快消失不見,他猙獰著吼道:「那是你自以為,你把我當兄弟,你明明就是把我當狗,以為拋根肉骨頭我就會對你死心塌地,你幫我,不過是想體現你的高大上罷了!無所謂背叛,根本就是你蠢!」
葉誠雙拳頓時握緊,目光殺意凜然,但隨即他笑了,道:「我是蠢,付出代價也是應該,但現在,該輪到你付出代價了。」
葉誠話未說完,腳往地面一蹬,整個人凌空躍起,一拳瞬間來到了許輝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