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陰煞之毒
刀哥一行人急忙閃避,嚇得冷汗直冒。
而這時,葉誠打開車門下了車,將鼻樑上的墨鏡取下,放在上衣口袋。
「葉子哥?」趙樂樂獃獃看了葉誠一會兒,突然怯怯開口。
葉誠看向了趙樂樂,微微一愣,目光閃過一絲複雜。
「葉子哥」這個稱呼是趙樂樂的專屬,當初這豆芽桿似的女孩一直很粘他,他也將她當妹妹一般。
三年過去了,她長大了,只是,她身上怎麼散發著這麼濃重的陰寒之氣?
這時,趙虎緩過了一口氣,掙扎著爬了起來,他胡亂擦了擦臉上的鮮血,看向葉誠的目光十分激動,他顫聲道:「誠哥……」
刀哥對趙虎的履歷了如指掌,立刻知道了葉誠的身份,原本看到寶馬七繫心中的幾分膽怯頓時一掃而空。
在他看來,葉誠不過是一個剛剛出獄,身無分文的強姦犯罷了,而且還得罪了江中的巨頭秦家,這車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偷來的車。
「葉誠是吧,你撞毀了我們的車,打算怎麼辦?」刀哥手裡耍著刀子,一臉兇狠地盯著葉誠。
葉誠掃過這幾個圍上來的混子,冷笑道:「賠你們一百萬如何?」
刀哥眼睛一亮,但他還來不及興奮,葉誠突然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將他整個人都扇得飛了出去。
刀哥暈頭轉向地爬起,厲吼一聲,手中的刀子朝葉誠划來。
葉誠伸手閃電般扣住他的手腕一捏,反手一擰,就聽「咔嚓」一聲,刀哥慘叫,整隻手臂被暴力卸了下來。
這時,其餘幾個混子總算反應過來,棍棒朝葉誠砸來。
只是三二下,這些人就倒了一地,沒有一個能爬起來了。
……
桃谷小區,一套陳舊的二室一廳的老房子。
光線有些陰暗,葉誠坐在破損嚴重的沙發上,手裡夾著一支煙。
「誠哥,我趙虎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當時不肯和許輝他們同流合污,才被逼退出公司。」趙虎跪在葉誠面前,泣不成聲。
葉誠沒有說話,只是重重吸了一口煙,再緩緩吐出。
「當初我父母出了意外,是誠哥你幫著討回了公道,後面樂樂心臟手術,也是誠哥你聯繫的醫院和墊付的醫療費,我趙虎再畜牲,也絕不可能背叛誠哥。」趙虎顫聲道。
葉誠心裡已經信了,但他仍舊有一絲疑慮,他問:「那這三年來,為什麼你一次都沒來看過我?」
「我去了,但被擋了回去,後面再去,江中監獄說你已轉去了燕京的監獄。」趙虎回答。
「起來吧,說說那伙混子是怎麼回事?」葉誠道。
趙虎一臉激動,知道葉誠已經相信了他,他起身,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原本,趙虎雖從公司退出,但身上還有幾百萬身家的。
只是,這個時候趙樂樂身體又出了問題,她變得極其怕冷,大熱天都要穿著厚厚的毛衣。
為此,趙虎帶著趙樂樂求醫問葯都沒有用,後面偶遇一個江湖郎中,這江湖郎中有一個偏方可以控制趙樂樂的病情,但一個療程的葯就要幾十萬。
趙虎身上的幾百萬很快就空了,兩個月前妹妹再度發病,他走投無路下去借了十萬的高利貸。
後面才將桃谷小區這套房子抵押了貸了二十萬,一個星期前連本帶利還了。
但今天他們又來要債,而且直接翻到了五十萬。
葉誠將在廚房準備晚飯的趙樂樂叫了出來,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一縷靈氣鑽入她的體內。
「樂樂是被人下了陰煞毒。」葉誠冷哼道。
趙虎臉色變了又變,開口道:「看來,從我退出公司開始,他們就開始了報復。」
葉誠搖頭,上上下下打量著趙樂樂,目光帶上了一絲凝重,沉聲道:「只怕不僅僅是因為你,最大的原因是樂樂特殊的養陰體質,當陰煞之毒滲透到她的四肢百骸,她的意識就會泯滅,而她的身體就會變成一人專門養陰毒的容器。」
趙虎和趙樂樂一臉駭然,趙樂樂緊緊抓住葉誠的手,低泣道:「葉子哥,我不想變成沒有意識的容器。」
「誠哥,求你救救樂樂。」趙虎也哀求道,他看出來了,葉誠出獄之後變得厲害而神秘,既然看出他妹妹身體的病因,說不定就有辦法解救。
葉誠拍了拍趙樂樂冰涼的小手,道:「不用擔心,有我在,就一定不會讓你有事,不過在此之前,還要先解決一件事。」
「什麼事?」趙虎問。
「你借高利貸的那個五哥是什麼來頭?」葉誠挑了挑眉。
「他跟的大哥以前在江中道上挺有名的,叫毛哥,毛哥在泯江上和江尾道上的人爭水路掛了,所以五哥在雙龍區這一塊倒也沒人來招惹。」趙虎道。
葉誠嘴角翹起,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微笑。
而此時,一幢有些年頭的大樓里,一個穿著黑背心,戴著大金鏈子,梳著油油大背頭的男子正暴跳如雷。
他的面前,則是八九個鼻青臉腫的混子,打頭的正是不吭一聲的刀哥。
「丟人,太丟我五哥的人了,想當年,我跟毛哥縱橫江中道上,哪曾這麼窩囊過,你們九個人,竟然被一個人揍成這樣,還有臉回來!」五哥戴滿金戒指的手指著他們大罵。
待五哥罵累了,他拿起杯子一口氣喝光了一杯水。
「小刀,那個葉誠很強?」五哥似乎平靜了許多,問道。
「很強,感覺比忠義堂紅棍黑熊都要強。」刀哥低沉道。
五哥沉吟了一會兒,冷聲道:「強又怎樣?再強還強得過槍。」
刀哥面色一緊,道:「五哥,動了槍,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哼,我用得著你提醒嗎?這口氣若是咽下去了,我五哥的臉往哪擱?但只要花二十萬通過中間人找個亡命之徒,查也查不到你我身上。」五哥咬牙切齒道。
「這個倒是可行。」刀哥點了點頭。
「我也覺得可行。」一個聲音跟著道。
「那就這麼辦,我現在就……」五哥開口,但突然覺得不對勁,這個聲音聽著耳生啊。
五哥抬頭朝這聲音的方向望去,就看到一個青年抱著雙臂站在門口,嘴角的笑容很燦爛,燦爛得讓他渾身汗毛豎起,一陣陣寒意從心底泛起。
五哥當機立斷,拉開抽屜,伸手去抓抽屜那把黑色的手槍。
「唰」
一道寒光閃過,五哥殺豬般慘叫起來,他那隻手被一把一字螺絲刀穿透,釘死在桌子上。
刀哥一行人轉身,一看到葉誠,就如同看到鬼一般朝兩邊散開。
葉誠一步一步走到五哥面前,低頭看了一眼抽屜里的黑色手槍,然後伸手將之取出在手中把玩。
五哥一臉蒼白,嘴唇發抖,他強擠出一個比鬼還難看的笑容,顫聲道:「大哥,誤會,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
「誤會?你剛剛可是說要花二十萬買我的命,難道我聽岔了?」葉誠嗒的一聲將槍上了膛,然後抵在了五哥的太陽穴上。
「誠哥饒……饒命,我老五賤命一條,死不足惜,可是如果讓誠哥你背上殺人犯的名頭,那就不好了。」五哥一直在抖,滿頭滿臉全是冷汗。
「說的也是啊。」葉誠深以為然,將這手槍在手中掂了掂,然後丟回了抽屜。
五哥長長鬆了一口氣,感覺從鬼門關轉了一圈,現在渾身發軟,但是手還被螺絲刀釘著,想癱下去也做不到。
這時,葉誠隨手在旁邊的飲水機上拿了一些一次性紙杯,裡面裝上水,然後又取出一些黑色的粉末灑入其中,清水立刻變得如墨一般黑,還散發著一股腥臭。
「讓你這些手下一人一杯喝下去。」葉誠坐在老闆椅上,雙腿擱在桌子上,其中一隻腳好巧不巧地架在那貫穿五哥手掌的螺絲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