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程景祁的下場
程景祁懷疑過這女人是在危言聳聽,可是他也不得不防。
按照林相尹的性子,她肯定會暗中動手腳,只要她動了手腳,自己這些年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王國怕是會頃刻間被毀於一旦。
她說的沒錯,上千億的金錢誘惑,他怎麼能白白的看它變成一文不值的廢紙?
薛沛看出了自家老闆在動搖,急忙提醒著,「老闆,顧一晨絕對是禍患,留著她只會是後患無窮,我們必須要斬草除根。」
程景祁捏了捏鼻樑,「你去調查一下,她最近出入過哪幾處工坊。」
薛沛疾步走下壩子。
顧一晨很滿意對方這自亂陣腳的樣子,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小凳子上,她也不在意這動作會不會低人一等,她只覺得站的累。
程景祁冷笑道:「你還真是隨遇而安啊,真的不怕我不顧後果給你一顆子彈?」
顧一晨不甚在意的聳了聳肩,「如果你喜歡看我膽小害怕的模樣,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如果真的這麼做了,我怕你會毫不考慮的給我一顆子彈。」
程景祁笑了起來,「我倒是挺想看看不可一世的林相尹是怎麼示弱的。」
顧一晨出其不意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她的眼睛很大很圓,可憐兮兮的望著明顯被嚇了一跳的程景祁,委屈巴巴的撇了撇嘴,嚶嚶嚶的小聲抽泣著:「不要殺我好不好?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不要殺我好不好?」
「……」
「只要你不殺我,你要我做什麼都行,咱們曾經好歹也是有過一段風花雪月的故事,你就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不要殺我好不好?」
程景祁承認自己被她這前後大相徑庭的模樣嚇得不知所措,更是頭皮發麻。
顧一晨說完了這席話又坐回了小凳子上,恢復了那清冷到不近人情的高傲模樣,彷彿剛剛那個又哭又求饒的女人並不是她。
程景祁嘴角抽了抽,他有一種自己被對方給牽著鼻子走的即視感。
她在逗他玩。
顧一晨掩嘴咳了咳,「雖然我現在被你抓住了,理所應當是沒有人權要求什麼東西的,但階下囚也會渴會餓,堂堂程先生也不想還沒有玩夠我就蔫壞了一樣精神不濟吧。」
「你想說什麼就說。」程景祁越來越懷疑這女人不是林相尹那個老女人了,那個老女人可從來不會說這麼多、這麼多沒有分量的廢話。
顧一晨笑,「我想喝水,如果可以的話再給我準備一點麵包之類可以吃的東西,對了,我不喜歡奶油,麵包片就行了,最好弄一點果醬,蘋果味的。」
「你倒是不客氣的點上菜單了。」程景祁沉下臉色,她有沒有一點自己身處在危險中的自覺感?
顧一晨聽他這麼一說,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她道:「程先生是覺得我這個要求過分了嗎?也對,我們身為對立面我不應該當著你的面指使你的人,但我認為我這麼做你理所應當更有成就感才對,畢竟我是在求你啊,我求你給我一點水喝,給我一點飯吃,就算死,我也不想餓著去見閻王爺啊。」
程景祁被她聒噪的一通話吵得頭疼,擺了擺手,示意手底下的人按照她說的事去做。
顧一晨心滿意足的喝完了一瓶水,然後撕著麵包片細嚼慢咽著。
程景祁目不轉睛的打量著鎮定自若的小丫頭,看她吃的這麼像,自己也有點餓了。
顧一晨看出了他的某些想法,舉了舉自己的手,將麵包遞過去,「程先生也想吃一點嗎?」
程景祁冷哼一聲,「我不吃這種沒有營養的東西。」
「那也好,就這麼幾片麵包,我一個人都不夠吃。」顧一晨把麵包塞進了嘴裡,又喝了一口水。
薛沛神色匆匆的趕了回來,剛走上壩子就見到一臉萎靡不振的老闆以及吃的香噴噴的小丫頭,他們的角色關係是不是搞反了?
程景祁單手支在額頭處,語氣平平,「調查的怎麼樣了?」
薛沛靠在他耳側,小聲道:「我親自打電話詢問了所有工坊負責人,最近一段時間,顧一晨幾乎每一間工坊都去過。」
「……」
薛沛再道,「而且停留時間很長,沒有人敢阻止她在工坊里溜達,畢竟是老闆您親自下達的命令。」
程景祁突然有一種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憋屈感。
薛沛不安道:「如果我們真的把顧一晨給做了,就怕找不到她做的那些手腳了。」
「先把她關起來。」程景祁將槍收回口袋裡,「好吃好喝的供著,可別怠慢了我們尊貴的客人。」
顧一晨看著自己身側一左一右站著的兩名男子,主動站了起來,她道:「我自己會走。」
「把她身上的所有東西都搜出來,可不能讓她逃了。」程景祁嘴角戲謔的高高上揚著。
顧一晨抬頭挺胸的走進了一間農舍里。
房子里視線昏暗,只有一張床,床板很硬,連一床棉被都沒有。
顧一晨走到了窗戶邊,觀察著外面的情況,人影閃閃爍爍,應該是有很多人守在整個農舍的四面八方,她想要憑自己逃出去,怕是難以登天。
村前,程景祁坐上了車,面無表情的再看了一眼相當安靜的村莊,對著薛沛命令著:「加派人手,在她沒有交代清楚前,不能讓她逃了,也不能讓她死了。」
「是,老闆。」薛沛坐在了副駕駛位上,又道:「可是她突然失蹤,閻晟霖那邊會不會懷疑什麼?」
「他就算要懷疑也不是懷疑我,不是嗎?」程景祁很滿意閻晟霖與齊伍的鷸蚌相爭,倒是便宜了他這個漁翁。
薛沛倒沒有他想的那麼輕鬆,那兩個人又不是傻子,更不可能是冒冒失失的莽夫。
「對外宣稱我這兩日已經出國去參加M國的鑒賞活動。」
「是。」
「派人留意一下閻晟霖和齊伍那邊的動靜,只要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殺了這個女人。」
「是。」
車子駛離了村落。
夕陽西下,天邊被染上一片緋紅。
村莊炊煙裊裊,小鳥兒開始歸棲,沒有人注意到在夜幕下一閃而過的道道身影。
四名成年男子站在村前抽著煙,一人道:「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誰會闖進來?也不知道老闆這麼做是幹什麼?」
「聽說裡面關著一個很重要的人。」另一人抖了抖煙灰,「反正有錢拿,活也輕鬆,何樂而不為啊。」
「你們還是少說話,老闆說過了,這事不能走漏風聲。」
談話聲戛然而止。
突然間,一陣邪風呼嘯而來。
四人下意識的閉了閉眼,只是待再次睜開時,喉嚨處莫名的多了一雙手。
「呃。」四人還來不及發出聲音便被人掐暈了過去。
程宏學小聲道彙報著大門處的情況,「A區暢通。」
一道道身影潛伏進了村子里。
林晉逸抬手示意所有人暫時先停下。
「咚咚咚。」一隻只催淚彈被拋進了農舍。
「咳咳咳。」所有人被嗆得連眼睛都睜不開。
一人驚慌失措道:「怎麼回事?誰放火了?」
話音未落,男子瞪大了眼瞳,不敢置信的看著破空而來的一抹光,下一瞬,麻醉槍打在了他的心口處,他沒有感受到劇烈的疼痛,只是頭暈眼花身體一晃,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突如其來的一幕,所有人還來不及反應便被一一擊倒。
江滸帶著面罩推了推木門,發現門板上掛著的兩個大鎖,拿起槍,對著鎖眼開了一槍,大鎖直接四分五裂的彈在了地上。
顧一晨被催淚彈嗆得早已是睜不開眼,她感覺到有人在靠近自己,下意識的做出反抗動作。
「我是來救你的。」江滸將面罩摘下掛在了她的頭上,「跟我走。」
顧一晨看清楚了對方的身影,高大威猛,在濃煙中依舊是步伐穩健。
江滸對著耳機彙報著情況,「已經成功找到人質,現在撤離。」
「嘭。」一聲槍響打破了黃昏的寧靜。
江滸剛剛踏出一步又被逼退了回來,他護著顧一晨讓她找地方掩護好自己。
林晉逸注意到了傳來槍響的位置,提醒著所有人,他道:「對方有危險性武器,注意安全。」
江滸把防彈衣脫了下來一併穿在了顧一晨身上,「跟著我,別亂跑。」
顧一晨抓住他的衣角,「你更需要這個。」
「我有作戰經驗。」
濃煙漸漸散去,壩子里躺了不少人,他們也知道壩子外肯定也藏了不少人。
「砰砰砰。」不知道什麼地方傳來了槍聲,隨後四面八方也跟著響起了開槍聲。
農舍的大門早已是搖搖欲墜,最終不堪子彈的重擊轟然倒塌。
「從這裡走。」秦琦站在後牆處的窗戶口,他防備著四周,指揮著屋內的兩人撤離出來。
槍聲還在繼續,但都集中在前院。
秦琦領著二人翻過了後院圍牆,圍牆下有很深的雜草,能夠暫時性的隱蔽他們的動向。
前院,發覺到詭異處的中年男子忙不迭的領著一群人跑到了後院,見到被打破的窗戶,神色一凜,忙道:「立刻通知老闆,人跑了。」
「啪。」程景祁將手機狠狠的砸在了桌上,怒不可遏的瞪著辦事不利的薛沛。
薛沛低頭不敢反駁。
程景祁道:「無論如何,顧一晨不能活著。」
「嘭。」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緊閉的門被人從外蠻橫的推開了。
齊伍領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長驅直入。
程景祁面無表情的瞪著不請自來的傢伙,冷笑一聲,「齊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齊伍一聲未吭,徑直上前,一把將程景祁從椅子上提了起來,「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事而來。」
程景祁不疾不徐的掏出槍,槍口正正的對著齊伍的心口,他笑,「齊先生倒是可以和我說說你是因為什麼事千里迢迢的趕來。」
齊伍低了低眉,看著對方手裡的東西,慢慢的鬆開了手,「你就這點能耐?」
說時遲那時快,程景祁只覺得手腕一疼,還沒有反應過來對方對自己做了什麼,手裡的武器已經不翼而飛了。
齊伍反客為主的搶過了程景祁的槍,最後還用著它抵在了對方的額頭上,食指挑釁般的摩擦著扳機。
程景祁這下子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齊伍道:「你倒是挺有本事的,連我身邊都能安插眼線,我當真是小瞧了你。」
程景祁沒有回復。
齊伍更加用力的抵著他的額頭,「程先生見多識廣,應該懂得什麼是龍之逆鱗,觸之必亡。」
程景祁笑了起來,笑的毫不掩飾,他道:「齊先生這般情深,就是可惜了,林相尹不是你的,顧一晨也不是你的。」
「啪。」齊伍用力的一巴掌打過程景祁的臉。
程景祁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沫,不以為意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他再道:「這是被我說中,所以惱羞成怒了?」
「我的事你還沒有資格評頭論足。」
「我真是替你可憐。」程景祁坐回了椅子上,雙手閑散的搭在扶手上,翹起一腿,當真是毫無危機感。
齊伍對著他的胳膊,二話沒說開了一槍。
子彈穿透了程景祁的皮肉,疼得他整個身體反射性的彈了彈,他卻是死咬著嘴,沒有發出一聲虛弱的疼痛聲。
齊伍重新上膛,將子彈慢慢的從彈匣里推了出來,他道:「還想嘗嘗子彈的味道嗎?」
程景祁閉上雙眼,「我如今的身份你殺不了我。」
齊伍不置可否,「我也不打算殺了你,你捅了林相尹多少刀,我會一刀一刀的加倍還給你。」
程景祁嘴角輕揚,「我倒想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加倍還給我。」
齊伍將槍口往下挪,對準了程景祁的大腿。
「嘭。」
程景祁整個人都失去平衡的往地上倒去,劇烈的疼痛下,他難以忍受的大叫了一聲。
「啊。」
薛沛被幾名男子鉗制著自由,只得眼睜睜的看著自家老闆被折磨的不成人樣。
齊伍是下了狠手,特意的避開他的要害開槍,傷口駭人,血流如注,卻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
硬生生的折磨著程景祁的意志力。
「看來我來遲了一步啊。」大門處,閻晟霖靠著門,嘴角還叼著煙,笑意盎然的望著這施暴與被施暴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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