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大太監 15
碼字不易,請支持正版閱讀!鳳歌的袖子又被拉了,「幹什麼,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
秦王委屈巴巴的將紙條遞過去,「我不會,你替我做吧!」
作詩?鳳歌也不會,她倒是學過許多詩詞,背誦過許多經典,但偷竊可恥!她才不會拿別人做的詩,來出風頭,那不符合她的風格!
搖頭,「我不會,你另請高明吧!咱們秦王府的幕僚可不只我一個吧!」
秦王嘆氣:「唉,可是我只喜歡你啊!」
一瞬間,心裡是很愉悅的,不管怎麼樣,被人這樣的「表白」,被人喜歡,被人需要,是很滿足的。
「可是我真的不會作詩!你手氣真差,怎麼就抽到了作詩呢!」
「若是做不出來,父皇一定會讓我用銀子賠付的!我的銀子啊!」
鳳歌側目,這小子平時也不見有多麼愛財啊!
正在這個時候,醫館宮女悄悄的來到他們身後,「秦王殿下,這是我們家小姐的好意,請您收下!」
鳳歌挑眉,看著這個宮女,不認識,沒見過,「你是哪個宮的?」
「奴婢是皇后鳳儀宮中的小宮女,我家小姐是皇后侄女碧蟬!」小宮女才十六歲的年紀,口齒伶俐,兩眼泛著活泛勁。
秦王卻不領情,「滾!」他將寫著作弊用的紙條扔到小宮女的臉上,「本王還不需要一個女人幫忙!」
齊王注意到這麼的動靜,呵呵一笑,「六弟這是為何發怒?不過是個小宮女,別跟奴婢一般見識!」
鳳歌可不會在這種場合公開懟一個王爺,默默不語。
眼見著那小宮女在秦王威嚴的氣勢下,嚇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捂著臉飛奔而去。
轉過頭對著齊王,秦王也回之以呵呵,「不過是個奴婢,三皇兄何必在意?」
既然不過是個奴婢,你就免開尊口吧!
齊王語噎,眼裡風暴凝聚,但很快就全部煙消雲散,像是沒有出現過一樣。
皇帝像是沒有看到兩位皇子的一番交鋒一樣,樂呵呵的看著諸位少年少女們大展身手。
秦王到底是沒有上交任何詩句,皇帝哈哈大笑:「老六竟然不會作詩,該罰,該罰!」
在秦王的哀嚎中,被罰了一千兩銀子。
罰了兒子,皇帝很興奮,皇后公布作詩成果的排名,第一位是御史家的盧長彥,皇后滿是讚歎的將詩句吟了出來,「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
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
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
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好詩,好詩!」
鳳歌呆了一下,抬眼看了盧長彥一眼,這人剽竊先不說,但為嘛那眼角的餘光總是看著她?
「這位盧公子的詩立意新奇,又無比貼切,當得此次比試的第一!」
皇帝算是半個大老粗,喜歡舞槍弄棒,喜歡騎馬打仗,其實也不喜歡這些酸詩,但這朗朗上口的詩句,其中高遠的意境,還是一下子能品味出來的。
皇帝鼓掌大笑:「好好好,我朝竟然有如此才子,當是好事!來人!賜畫!」
很快就有小太監將一幅綢布畫帶了上來,放在托盤中,映襯在金色的拖布上,在一眾灼灼的目光中,送到了盧長彥的手中。
「學生,盧長彥多謝陛下賜畫!」拜謝完了陛下,他又轉過身來,對著鳳歌鞠了一躬,「早就聽聞陳公公畫技無雙,不知詩作如何?學生想向陳公公請教。」
秦王氣的臉紅脖子粗的,正要站起來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卻被鳳歌按下了。
「這位盧公子,作詩,我當然是會的,但我作出來又有何價值?難道我還能從你那裡搶回個美嬌娘不成?」
眾人鬨笑出聲,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挑戰一個太監,也是很掉價的!
但盧長彥就不,非要挑戰,不挑戰心裡難受,吃不香睡不著。
「陳公公言重了,學生只是想切磋一下,見識見識被眾人推崇的陳公的才學罷了!難道陳公不過是名副其實?」盧長彥穿著一身月白色的秀才袍,長身玉立,若是不張嘴,還真的是個芝蘭玉樹的美君子。
暖閣里一時間一片寂靜,只聽到微弱的炭火燃燒的聲音。
這個盧長彥,真是長膽子了,竟然敢當堂針對秦王,秦王可是個混不吝,不喜歡講理,就喜歡告狀,撒潑求公道的事可不是一次兩次了。
此時要不是鳳歌按著,秦王已經站起來,上去動手了。
「我是不是名副其實,並不需要得到你的認可吧?」
兩人的視線碰撞在一起,濺起無數火花,這小子來者不善。
「可若是能令所有人心服口服,豈不是說明陛下慧眼識珠?」
又將皇帝牽扯進來,眼見皇帝眼神也變了,鳳歌呵呵一笑,「盧公子這麼執著,明年科舉有望啊!」她環視四周,「既然大家都這麼想,我作一首也無妨,只是這算是比試嗎?比試要有彩頭才有的玩,不是嗎?盧公子,你打算拿什麼東西來做彩頭?」
盧長彥顯然是沒意料到會是這種情況,但不過是彩頭,他從腰間取下一塊玉質透亮的碧玉,「學生就用著玉作彩頭如何?」
鳳歌無可無不可的點頭,「我就用我的一幅畫!」
盧長彥點頭,「不如請陛下為我們出題吧!」
皇帝隨手從準備好的詩題中取了一份,「題目是綠梅。」
綠梅,貌似鳳歌從來沒見過來著。
秦王在她耳邊悄悄的說:「這綠梅是種在梅貴妃的宮中的唯一一株,平常人沒見過。」
可是此時盧長彥已經詠了出來,「何方可覓綠梅花,踏遍千山僅此家,墨客毋須添色彩,自然如玉美無暇。」
鳳歌眯了眯眼,很是不要臉的剽竊了文曲星的一首詩。
「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盧長彥倒吸了一口涼氣,將陳俊上上下下的打量力量很多遍。
鳳歌不滿意了,「這位盧公子,即便是要輸,也不用這麼看我吧?」
這兩首詩盧長彥都認識,來自同一個世界。
但他能說什麼,兩首雖然都很出彩,但皇上竟然因為陳俊的那首意境更悠遠,而判定他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