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絕對不行

「張副總這可使不得，林總不在，我身為她的秘書，沒有她的指令是沒法把合同交給您林總回來非扒了我皮不可。再者說，林總合同放在哪兒，我也不知道！」

林嬌恢復之前的幹練，面帶職業微笑，心裡早就罵了這欺上瞞下的張副總千百遍。

「我說林嬌，現在林總不在，我還指揮不動你了是吧？」

張副總偽善的笑容讓林嬌微微一笑，「您的命令我理應聽，但畢竟林總不在。我不知道林總接下來的工作交給了哪位老總打理，也不敢妄自揣測領導的心思。自然合同不能交。」

張副總咬牙，林總的工作能力和林嬌的忠誠他早就清楚，但沒想到，這小妮子如此不開眼。

這華際高層可是變天了啊。大部分的中高層被林向北給免了職，他張副總從分公司的副總升為總公司副總，就被林向北低那麼一個職級。而且現在完美處理了職工們集體辭職的危及。就這份業績。哪個副總能比擬的了？

簡直不識抬舉。

「林嬌啊。林總不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你說你學歷不低，辦事能力也超強，就這麼晾著你，實在可惜。要不然，你去我那兒，給我當秘書怎麼樣？」

林嬌禮貌笑笑。繼續手頭的工作，「不好意思張副總，林總若是回來了看我不在，肯定會生氣的，您的好意，我心領了！」

張副總的臉徹底的垮了下來，給台階都不要，還讓他這個副總跪地求才肯？

「行，不當就不當吧。不過，今兒你也看到了，中誠的陳識和蘇染來公司解除合同，而林總不在，他倆找到我，我總得代替公司給他們一個交代吧？！」

張副總雙臂撐在林嬌辦公桌上，眼神不善，眼底分明寫著「別敬酒不吃」的警告意味兒。

林嬌微微一笑，抽出按在張副總手下的文件，瞪大眼睛，「哦？來解除合同的，那確實是個頭疼的事兒，這讓誰攤上，都是扣除獎金福利的倒霉事兒。既然林總不在，這鍋按理來說也不該您來背，您平常日理萬機那麼忙是吧，就讓這事兒往上走，董事會來投票解決，也省的您落埋怨不是？」

「你···」

張副總怒氣衝天的手指被林嬌給按下來，伸手不打笑臉人，林嬌笑的更甜了。

不過面前這中年男人就像被拔了毛的老虎，易怒的很。肥胖大手瞬間拍在桌兒上，震得水杯顫了三顫。

「我這可是為了全公司職工的利益，要不然我也懶得管這事兒。若是這次跟中誠解約，可以挽救咱們公司的名聲。算了，你一個小職員，跟你說不著。你馬上把合同和公章找出來，我替林總簽字。」

林嬌暗暗咬牙，呸，不要臉，打著公司的名義還不知道肚子里耍什麼花花腸子。再者說，什麼叫挽救公司名聲，不就是想故技重施，對外宣稱跟中誠解約是因為對方的建築隊貪了錢款桃僵李代造了豆腐渣。

林向北最瞧不起的就是那種沒能力，時刻耍小心機甩鍋的人。跟林向北時間長了，林嬌也對這種人噁心的要命。

「張總。您能為別的小職員支持公道，就不能別來為難我這個小職員？好歹說，我也算公司的員工啊！」林嬌故作委屈的表情。

張副總看著門口站的幾個心腹職工，再看林嬌這滾刀肉架勢，狠狠一咬牙，打了個手勢。

呼啦啦進來五個人，把林嬌給圍了過來。

林嬌淡定陰冷一笑，手裡文件狠狠摔在桌兒上，站起來看著那五個剛才把她架進來的職工，抱起雙手，「怎麼著，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還想明搶不成？別怪我沒友情提醒你們，三年起步！」

那五個員工本來就是老實人，因為太沒主見才被當槍使，一聽林嬌說的，都三年起步了。還是老老實實拿工資吧。便都退了回去。

張副總氣的跺腳。故意保持淡定，微笑指揮，「你們別怕，是她林嬌霸佔公司重要資料，要進監獄也是她進。你們放心搜，出事兒我擔著！」

那幾個人面面相覷，猶豫不定。

「公司存亡關鍵時機，要是找不到合同，人家中誠一氣之下把咱們公司給告了，公司倒了，你們可是每家都上有老下有小，到時候橫不能都去喝西北風吧！」

激將法讓這五個人徹底失去理智，把林嬌給強行揪了出來，肆意翻找。

林嬌氣的咬牙，但一個人勢單力薄，只能心裡默念平時林向北的教導。輸人不輸陣，兩方對壘，誰先急誰先輸，要穩住陣腳。

「我說那幾個哥們兒，搜累了就歇會兒，還有您張副總，慢點兒折騰我們林總辦公桌，您是生怕我們林總看不見您這猴急逼宮的戲碼。放心，都給您錄著呢！」

林嬌笑著指了下天花板上閃著

紅點的方位。

張副總捏著一份文件的手指瞬間停了。臉色變得特難看。

那幾個職工皺眉，小心翼翼詢問，「張總。還搜么？」

張副總呆立了足足一分鐘，面色變得兇狠毒惡，「怕什麼。我翻合同也是為了公司。再者說，林總能不能回來，只有那兒知道！」

林嬌看張副總指著天花板的位置，冷哼了一聲，坐在沙發上，看這群人氣急敗壞的翻找。

其實那閃著光點兒的地方，是前些日子林嬌按的除蚊裝置。誰也不能往自個兒辦公室按攝像頭啊。

不過看張副總的架勢是真信了。畢竟林向北也不是一般人，什麼事兒都能幹得出來，別說按個攝像頭。

雖然沒鎮住張副總。但明顯，那傢伙翻找的動作輕了。

「怎麼著，您幾個翻累了，中場休息？」林嬌攤手一笑，沖著那幾個憤然離去的背影笑的開心。

再之後林嬌找了幾個平常信得過的行政員工，去打探會議室里的情形。

「林嬌姐，那蘇染跟張副總說要跟咱們公司解除合同。但好像陳總不同意，倆人僵持了半天。你說這鬧的是哪一出？」

林嬌端了杯咖啡給那小姐妹，「結果呢？」

「最後，那蘇染拿出中誠總裁來壓陳總。明顯能看出。陳總的臉色都不對勁兒了，會議沒開完，陳總就走了。然後蘇染的言辭也挺犀利的，大體意思就是這次事故是咱們公司造成的。張副總竟然很自然的認慫了。說讓中誠名譽受損，會給他們賠償的！」

林嬌氣的杯子都端不穩。

「嬌姐，你說他們有什麼證據，屎盆子就扣在咱們頭上了。也不知道林總現在怎麼樣了，現在公司上下一團亂，沒人出來主持大局，董事會的人竟然到現在，一個都沒露面，你說這~」

林嬌淡淡一笑，拍拍她肩膀，「別擔心。天塌了，高個頂著！」

話是這麼說，一杯咖啡沒見涼，林嬌就跑去找董事會的高管們。

求他們想辦法把林向北給撈出來，誰知道這群老傢伙們，平常大小事情都讓林向北出頭，現在林向北被調查了。他們避而不見林嬌。

林嬌拿著手機。誰的號碼都打不通，急的一直跺腳，哭過之後洗臉，洗過臉之後繼續哭。

「林嬌姐。你就先回去吧，徐總真的不在，去見客戶了~」

林嬌微微一笑，從包里掏出一麵包笑著點頭，「沒關係。我在這兒等著，不著急。」

「您這···」

愣是一口麵包一口水，看著風景伸伸懶腰，偶爾眼睛餘光看著二樓的窗戶里有個身影閃過。

行，不出來是吧，那就杠上了。反正她林嬌這條命是林向北救的。若是林向北這次當真出了點兒什麼事兒。或是沒被抓，在配合調查中就被公司這些人給踢出局，她林嬌不阻止的話，這輩子都沒臉見林向北了。只有以死謝罪。

看陳識想出手幫蘇染，搶先扯開嗓門兒嚷嚷，「我說陳總，男女授受不親，您私下裡人品怎麼樣我不予評論，但好歹您別當著您夫人的面兒，摸我胳膊啊！」

陳識冷峻的臉變得寒氣環繞，「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您不懂？」說完給陳識拋了個媚眼兒，撅起嘴巴做了個親吻的姿勢。

「你，你···」蘇染手疼，但這女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對陳識做出這種姿勢，真是反了天了。

「我不懂！」陳識大手扯上林嬌肩膀。

林嬌冷笑，開罵，「你說我什麼意思嘍，當然是大家心裡想的那個意思嘍。」

「果然是近墨者黑！」陳識掰開林嬌手，扯出蘇染那被捏腫了的手。

蘇染不管陳識臉上什麼顏色，就死命的往陳識身上靠，可憐巴巴的柔弱小表情，看林嬌的眼神兒閃過一絲兇狠。

林嬌被這聲近墨者黑給惹火了。她可不是林向北可沒那麼沉著冷靜。噌一聲站起來，就往陳識身上貼。

邊貼邊冷笑，「您說的沒錯啊，近墨者黑，我這樣夠近么~」

陳識躲開胳膊，不理林嬌。要帶蘇染離開。

林嬌伸開胳膊，皮笑肉不笑，「別走啊陳總，話不說不明，您橫不能碰了我，就不對我負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