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公孫大娘的劍
「針對你?那肯定是你擁有了她夢寐以求的東西,那孩子或許自認不是你的對手,但又心有不甘,所以才會在這其它一些無關的事情上刻意貶低你。說到底也是個可憐的孩子。」雪霏捧著她心愛的酒壺,豪飲一大口,然後這樣的說著。
「可憐人?依我看姐姐你就是心太好啦,就算他是可憐人,但也必定有可恨之處。如果是我,主要是我喜歡的東西,我就會全力爭取,證明我自己不比別人差。而這個叫什麼笑的,自己不爭取也就罷了還去遷怒其他人,這算什麼?自己得不到,也看不得別人得到?的分明就是一個病態的心理。」
雪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冒了出來,從他姐姐那裡接過酒壺,仰頭就是一口。
「竹葉青啊,還這麼純,姐姐你是在哪兒弄到的?哎,哎,別拿走啊,再給我喝點!就一口!」
見雪霏從自己手裡把酒壺搶回去,雪童子不禁哀求到。這並不怪他如此沒出息,這酒其實是不久前,蒼枝雲遊之際在山西偶遇一個村落,那裡一位老者自稱酒仙後人,家中歷代祖傳釀酒,因為蒼枝出手治好了他歷來的隱疾,這才贈以他一壇老酒。據那位老人說,他家始終堅持著以古法釀酒,就連釀酒的水都是百年以來,一直堅持取固定的一處泉水,若是換了水,那酒必定不再是原來的味道。後來,因為了解雪霏嗜酒如命,蒼枝便借花獻佛,將這壇酒轉贈於雪霏。
千里之遙,只換回這一壇美酒。憑雪霏對美酒的執念,當然是捨不得讓雪童子多喝一口。見他也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雪霏靈機一動。
「對了,弟弟。剛才一說到菲菲受委屈了,你立刻就跳過來為人家抱不平。怎麼這會兒卻又把她撂在一邊不聞不問了?你不怕她生氣嗎?」雪霏突然對雪童子這樣的說道。
雪童子立刻漲紅了臉,磕磕巴巴的說到:「不是、不是那樣的,你別亂說。」
看著雪童子那副扭捏的樣子,簡直手腳都無處安放了。和他平時戰鬥時殺伐果斷的樣子簡直是天壤之別。自從那日我們兩個把話都說開以後,各自又都回歸到了以前的生活。但是有些東西終究還是不一樣了。尤其是他,現在似乎比以前更要關心我身邊的大事小事。就像剛才明明一開始只是我和雪霏兩個人之間的話題,可是雪童子這傢伙就冷不丁的來橫插一句話。而偏偏這傢伙又不幹脆,關心就關心吧,可他又死不承認。殊不知,整個庫房裡,除了他自己以為自己演示的很好之外,所有人都是在靜靜的配合著他的演出。
真是個傻瓜!
我是怎麼也想不通,以前那麼高冷的一個人,為什麼心裡有一個人以後,就會反差那麼大?看來也是高處不勝寒啊!
不過,讓雪霏這麼一鬧騰,我還真想起來了。自己確實有事,需要他們姐弟兩幫忙。
「雪霏,別鬧了。你別說,我還真能有事兒需要你幫忙。」我喊住了正打算拿著酒壺偷偷溜掉的雪霏。
「需要我幫忙?什麼事啊?」聽我這麼說,雪霏好奇的停住了腳步。
「公孫大娘你知道嗎?」我正色問道。
「公孫大娘?」
「嗯,就是唐代開元盛世那個著名的的劍舞者。」我點頭稱是,在我看來,雪霏經歷了悠久的歲月,見證過一個又一個朝代的興衰。那麼那些在歷史的天空中一閃而過的風流人物們多少也會在他們的記憶中留下一筆吧。
「劍舞?公孫大娘?」
重複的這兩個詞,雪霏和雪童子兩個的目光對視了一下,兩個人臉上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怎麼?」我有些讀不懂他倆現在這種表情意味著什麼。
「這個嘛,告訴大娘我倒是知道,就是以劍器混脫舞而聞名那個女子。但是你問我們的話,你確實找錯人了。」雪霏笑吟吟的說道,而一旁的雪童子也不住的點這頭。
「找錯人了?」
聽她這麼一說,我不由一愣。難道是我把目光放在不遠處的姑獲鳥身上。誰知看見我如此,那姐倆笑的更歡暢起來。
「什麼呀?你們在笑什麼?」我被他們笑得有些不知所措。
「當然是在笑你太笨了,誰說熟悉公孫大娘的就必須是他們了?」一個聲音響起,空氣中也隨之泛起了一圈圈漣漪。
這聲音,這景象難道說雪霏她們口中最了解公孫大娘的是……
「當然是我,也必須是我。」
隨著空氣中漣漪的震蕩,一件物品憑空出現。不是別的,正是那久違謀面的雪族聖物雪濺。
「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嗎?」雪濺反問道,「公孫大娘劍舞天下聞名,你難道你認為尋常的破銅爛鐵能配得上她嗎?」
「所以……」儘管答案呼之欲出。,但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所以就是我一直陪著那丫頭的,從她崛起一直到她逝去。我都未曾離他左右。」雪濺劍尖微抖,看得出那段塵封的往事對它來說,也不僅僅是一場過往的雲煙。
「可是也不是雪族的劍魂嗎?」我奇怪的問。
「那又怎麼樣,誰規定雪族的劍魂就不能跟其他人在一起了?就像我現在不就是和你混在一起的嗎?」
雪濺理直氣壯的說,但是雪霏姐姐弟倆在一旁臉色顯然是有一些尷尬。好吧,我不得不承認它這句話還真的無法反駁。
「好吧,好吧,算你有理。哎,那公孫大娘是個什麼樣的人啊?」我好奇的問。
「她……」
雪濺似乎在尋找那久遠的記憶。
「她……」
「嗯?」
「她……」
「怎麼樣?」
「是個大美女!」
「……」
憋了那麼長時間,雪濺就憋出來這五個字,我真是喵了個咪的,抓狂的要死。靈光一閃,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喂,雪濺。」
「什麼事?」
「你該不會就因為人家公孫大娘長得漂亮,才放著雪族不呆著,而去守著人家公孫美女的吧?」沒有一點委婉,我直接了當的問道。
「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哪裡有那麼不堪?」雪濺叫嚷道。
「是嗎?」我將信將疑的看了看雪霏姐弟倆,而從他倆一臉的無奈中,我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雪濺真就是如同我想的那樣。
「我說呢,你怎麼不好好的守著雪童子,非得跑到我這裡混。原來……」我一臉嫌棄的看著雪濺。
「喂,幹嘛用那種眼神看我。再說了,人家公孫大娘那是百年難遇的絕色美人。你跟她那是沒得比的,在我看來,你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剛打的花骨朵而已,要什麼沒什麼,所以別那麼自信哦!」見到自己被嫌棄,雪濺也忍不住在口頭上找點場子會去。
「雪濺!」
「怎麼啦?那麼大聲?」我又不是聽不見,它不滿的對我說。
「我到現在才真正了解到你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就因為嘴賤才名為雪濺!」我恨恨的對它喊道。
「哈哈哈……」而那邊雪霏兩人早已笑的前仰後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