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日常
密林中的法陣。
雲牧手裡拿著粉色的魂靈球,似笑非笑的看著司蕊。「是不是有什麼隱瞞我了?」他淡淡的問。
司蕊低著頭沒有說什麼,但是從她微微發抖的身體可以看出,雲牧的話並非空穴來風。
「怎麼,打算對我的話置之不理嗎?」雲牧再次問道,並且緩緩的走近司蕊。
或許是由於畏懼,更或許是因為羞愧,司蕊向後退了兩步,但很快她便回過神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屬下該死,屬下擅自做了主張,請主人責罰。」司蕊深深的低著頭,不敢抬起。
隨手拋起,而後又接住。雲牧擺弄著手中的魂靈球,眼睛始終盯著司蕊。「沒有汲取她所有的靈魂之力是嗎?」他問道,語氣平靜,臉上也看不出任何喜怒。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因為司蕊一直低著頭,根本不敢看雲牧臉上是何種表情。她就一直保持著這種姿態,惶恐的回答著雲牧的問話。
「是的,屬下並沒有把那個女孩的靈魂之力全部汲取盡,而給她留下了一小部分。因為屬下認為一個深愛著您的人,不管因為什麼原因,她的命也不足致死。但是屬下可以保證,即便如此,她也是再也無法做什麼讓您不高興的事了。」
雲牧看著誠惶誠恐的司蕊,突然間就笑出了聲,「那你這算是愛屋及烏嗎?」他打趣的問道。
司蕊感覺自己的臉一紅,臉頰微微有些發燒,於是頭更是低下去不少。「我沒有!」雖說是在回答雲牧的話,但那聲音卻細小的如同蚊子哼哼一般。
「唉,看來我是太過縱容你了,以致很多事情你都隨著自己的性子去做,難道你真的就不怕我責罰你嗎?」
雲牧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還是將魂靈球拋入了法陣。幾番閃爍后,法陣又歸於了平靜。只不過與以前相比,這回閃爍時發出的光芒更快更亮了。
直至發生的光芒熄滅,雲牧這才點點頭。「還好沒有什麼影響,不過,你的膽子可真的是越來越大了,竟然也敢開始公然沒看我的命令了!」
話聽著雖然嚴厲,然而雲牧卻沒有一點想要責罰司蕊的意思。還沒等司蕊說些什麼,他就接著說道。「行了,起來吧,別動不動就跪在那裡請求責罰,我不喜歡看這個樣子。與其那樣,你倒不如把我吩咐下去的事情做好,那樣的話,我倒是會開心的很。」
「嗯?就這樣了嗎?」
司蕊有些不敢相信,原本她在留崔宛笑一命的時候,就做好了要被狠狠修理一頓的心理準備。要知道上一回狂骨違抗命令的時候可是被收拾的很慘的。而今天雲牧顯然是雷聲大雨點小,以至於她不敢相信事情就這麼過去了,還在傻愣愣的跪在地上沒有動彈。
「你是打算現在起來跟我一起離開的,還是打算就這麼跪著直到我走呢?」雲牧走到了司蕊跟前,向她伸出了手。
「啊?」
司蕊慌慌張張的拉住雲牧的手站了起來,在臉上還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以至於整個人彷彿在夢境中沒有醒來一樣,傻傻獃獃的。
雲牧皺了皺眉頭,「我說你就不能換一副表情嗎?這個樣子難看死了。」
「嗯,嗯。」
司蕊慌忙的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露出了一個甜美的微笑。
「這就對了嘛!笑起來多好看,以後不要老讓我命令你笑才笑,明白?」說完,雲牧揮手打開了空間之門,率先走了進去。
見此,司蕊也連忙跟上了雲牧的腳步。不過她自己心裡明白。自己的笑並不是因為雲牧的命令才會如此甜美,那只是她自己發自真心的,甚至無法掩飾的幸福感在作怪的原因罷了。甚至於她現在都在想,有一天自己是不是也會像崔宛笑那樣平靜的,甚至是心滿意足的為雲牧去死。
「因為他值得那樣!」這就是司蕊給自己的答案……
我坐在庫房的小窗子前,出神的望著外面,但除了幾名偶爾過往的行人之外,還真的就沒有什麼能引起我注意的,真是無聊死了。
距離彙報演出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奪冠時的激動心情也隨著時間慢慢的沉澱下去。大家的生活也回歸了日常的軌道。雪童子和達瓦還是在日以繼夜的。研究著那些無趣的根達亞文字,而軒萱也好奇的摻乎了進去,雖然她也起不到什麼作用,但仍然是樂此不疲。
而雪霏呢?除了偶爾指導一下我在法陣中的修鍊之外,大多數時間依舊是泡在他那些寶貝,所謂的瓊漿玉液之中。對這個沒責任心的傢伙!我也是無語了。不過看著那天演出她勞苦功高的份上,我又從老爸的酒櫃里偷偷摸摸的給她撈了幾瓶好酒出來。唉,真是上輩子欠她的。
還有就是蒼枝和哥哥也結束了雲遊回來了,也跟我們講了他們的遭遇,對於那個神秘的人物誰也不好多做什麼看法,畢竟知之甚少。我們能做的也就是多加防範而已,其它的還得靜觀董思事態變化。只不過越來越複雜的局勢變化,讓大家的精神也逐漸開始緊繃起來。但是我並不以為然,畢竟有這麼一群可靠的傢伙們在,我還真緊張不起來。
但是這段時間內也發生了一件讓我很是在意的事情,那就是崔宛笑退學了。據說在那日演出之後。她被人發現在教學樓的走廊里,被發現時已經是痴痴傻傻,不同於正常人了。再後來她的家人帶著她離開了學校。雖然後來掉過監控,但是據說只在監控里看到了她一人瘋癲一般的行為,別的什麼異常都沒有發現,事情也就這麼不了了之啦。
同學們都有些惋惜,但也有人認為以她那種偏執的性格,會有這種結局一點不讓人奇怪,畢竟她是那種過於難為自己的人。但是我不那麼看,我還記得,她在前一天晚上跟我在一起時候的樣子,更記得她說過的那些話。她是那種過於執著的人不錯,但也正因為她的執著才不會讓自己瘋癲。因為她不是那種一無所獲就會讓自己去逃避的人,因為她的性格允許她去逃避。所以我認為,或許還有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原因,才會讓她變成那樣。
不過也許那樣子來說對她反而更好吧?最起碼不會讓自己再弄的滿身滿心傷痕,卻只能自己躲在暗處自舔傷疤。最起碼,她現在的身心是自由的。
這樣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