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持續萬年的恩怨
龍族場地。
龍帝在感受到超界魔法之時，就讓一頭成年巨龍帶著托爾離開，打算帶著其餘巨龍前往內城，支援教會。
因為托爾的關係，龍族欠教會一個人情，這一次剛好能還清。
但他們還沒有走出西城區，就被一群天翼族給攔下了。
天翼族長天奇與龍帝對視，像老朋友敘舊一樣說道：「巴哈姆，好久不見。」
「老實說，我不想看到你！」
巨龍族與天翼族兩個天空的霸主，都曾極盡輝煌，制霸天空無數歲月。
就算是現在，龍族在天空的地位依舊沒有種族可以撼動。
兩個曾經的霸主關係非常差，說是死仇天敵也不為過。
龍族瞧不起長對兒鳥翅膀，不倫不類的天翼族，天翼族以獵殺巨龍為榮，族地就是用龍骨鋪成。
兩個種族之間的恩怨持續了無數歲月，一直到上一次種族大戰，天翼族在爭奪天空霸權之時，被龍族打敗，又慘遭蟲族屠殺，不得已龜縮到天空之海。
一直持續到現在，天翼族都很少走出天空之海。
「那真是太遺憾了，很抱歉，我不能讓你們離開這裡。」
「你們參與了這次偷襲光耀城？」
天翼族長搖搖頭，道：「偷襲多難聽？這是偉大的反攻！」
「反攻？呵！」龍帝嗤笑道：「難不成你們還想重回霸主之位嗎？」
「不不不，我們這點人就算成了霸主也無意義，我們只是想把人族從霸主之位上拉下來，讓世界再度混亂起來而已！」
「這樣做對你們有什麼好處？」龍帝巨大的瞳孔中閃過疑惑之色。
「當那個人類找上我們，說要覆滅教會之時，我想都沒想就同意了，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我不想知道。」
「不，你想知道！」
龍帝：……
「你們龍族如今離絕後也不遠了吧？」
龍帝瞳孔劇烈收縮，沒有回答。
「猜中了！」天翼族長自嘲道：「我並沒有看龍族笑話的想法，因為天翼族也是如此！」
「萬年前霸主之爭結束后，我族的生育能力就一直在下降，起初並沒有在意，到了現在，我族已經徹底失去了生育能力！」
天翼族長表情變得扭曲，體內的力量在暴走。
「就在前幾天，巨人族最後一個巨人死在了我眼前，帶著無盡的絕望熬到了壽命的盡頭，那個曾經稱霸陸地無數年的種族徹底滅亡，我彷彿看到了天翼族的未來！」
「曾經的我們多麼輝煌，霸權之爭時我族的生育能力達到了頂峰，上下十萬年無法超越的頂峰！可為什麼戰爭結束后，生育力就飛速下降，直至消失！」
龍帝沉默不語，這個話題太過沉重。
天翼族長話鋒一轉，道：「以前我一直想不通，現在我明白了。人族成了霸主，和平持續了太久，久到世界把我們遺忘，覺得我們對世界的發展已無用！
想想吧，歷史上哪一代的霸主崛起，不是伴隨著無數種族的消亡！
又有哪一次霸權之爭不是黃金盛世？
我們不過是被世界拋棄了！」
龍帝不說話，但並不覺他說的有道理，想想精靈族，他說的那些完全不成立。
「所以，我要將人族從霸主之位上拉下來，重新燃起進化的戰爭！這樣世界就會想起我們！
無論最終誰成了霸主，只要恢復生育能力，我就能讓族群再延續一萬年！」
「可笑！失敗者什麼時候都不會被提及。」
龍帝不認可天翼族長的話，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他說的是事實，龍帝也不會走上天翼族的路。
因為龍族現在有希望了，那就是托爾，只要托爾還活著，龍族就有延續下去的希望。
既然如此，龍族為何還要寄託於掀起戰爭，靠世界想起他們，靠世界憐憫苟活？
在托爾沒有誕下龍蛋前，龍族是最反對戰爭的，更不用說挑起戰爭了。
自古以來，挑起戰爭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想想曾經的魔族，魔界都被打空了，只剩下零星低等魔族，在人界卑微的活著。
想想曾經蟲族，被所有種族清洗了一遍又一遍，如今只有毫無智商的仇蜂群，證明著蟲族曾經存在過的事實。
「巴哈姆，你這是執意與我們為敵了？」
「哼！是你們擋了我的路，滾開！」
談判破裂，局勢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看來沒什麼好談的了，今日賭上天空之名，將兩族持續數萬年的恩怨終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哼，一群失敗者，你們還不配賭上天空之名。」
「吼！」
戰鬥一觸即發！
龍帝一聲怒吼，與其他巨龍剛準備起飛，本就在空中的天翼族突然發動了攻擊。
「天擊！」
恐怖的黑色雷霆從天翼族手中發出，宛如天怒，遣雷霆滅世！
巨龍們沒想到天翼族會丟棄昔日天空霸主的驕傲，被打個措手不及，直接打回了地面。
「吼！天奇，沒想到龜縮這麼多年，你們真的變成烏龜了！」
縱觀龍族與天翼族的爭鬥史，兩者之間的戰鬥都是在天空中進行，從來沒有過今天這樣，在空中壓制對方，不讓對方升空，這是身為天空霸主的自信與驕傲。
只是現在的天翼族已經將其拋棄。
「哼！只要能讓族群延續，我可以拋棄一切！繼續！」
恐怖的黑色雷霆再度落下，天翼族丟棄了驕傲，鐵了心不讓龍族升空，要將其轟殺在地面。
「吼！」
龍帝張開翅膀，將所有雷霆抗下，為其他巨龍爭取了升空的時間。
「巴哈姆，真覺得我天翼族沒落了嗎！」
想要一個人抗下所有攻擊，太想當然了。
天翼族長欺身上前，雷霆覆蓋全身，宛如雷神降世，重重一拳砸在龍帝身上。
龍帝發出悲鳴，再度墜落。
天翼族長乘勝追擊，壓著龍帝打，其他巨龍想要救援，但被其他天翼族人攔截。
天翼族長一拳一拳打在龍帝身上，壓制的龍帝沒有反抗的機會。
「巴哈姆，你們引以為傲的龍語魔法呢？怎麼不用啊！你在顧及什麼？！龍族也成烏龜了嗎！」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