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有困難找警察

寫著寫著人就沒了？

顧子西總覺得有哪裡不對頭，他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金毛已經繼續開口了：「我記得我寫到很晚準備休息的時候，我朋友過來找我了……」

說到這裡，金毛突然愣住，隨即露出一副被嚇懵逼的樣子，顫聲道：「難道是我朋友把我殺了？」

兇殺？

顧子西咽了咽唾沫，問道：「你為什麼會覺得是你朋友把你殺了？為什麼要殺你？動機呢？」

「動機……貌似，還真沒有動機誒，我跟他關係還行，而且租房的地方都離得不遠，走動還蠻頻繁的……」金毛欲言又止，嘆氣后說道：「我朋友跟我一樣沒有穩定工作，其實也不一樣，畢竟我每個月還能領六百塊全勤，他連這都沒有。他平時主要的收入來源就是做一些兼職啊，打零工之類的。那天他來之前是在我們那附近的網吧上網，可能是琢磨著這樣一直飄忽不定生活下去不是辦法，就過來找我聊聊未來啥的。」

顧子西愣神道：「聊未來能聊著聊著把你殺了？你確定不是因為他大半夜空虛寂寞冷找你知男而上，你寧死不從，他乾脆把你做瞭然后再行那啥之事……」

似乎是感覺畫風實在太過詭異，糖糖出聲道：「顧子西同學，我勸你善良喵……」

金毛尷尬地搖著頭：「當然不可能是知男而上……但我腦子裡的記憶，似乎就到他過來找我聊天這裡了，在這之後的記憶有點模糊，反正就是有一種意識不清的狀態，等我恢復意識的時候，我就已經在下邊了。」

「對了！」金毛似乎突然記起什麼，補充道：「他來找我的時候一身都是酒氣。」

顧子西皺著眉：「意思是，你死之前，這是你最後一個接觸的人，對嗎？」

金毛點頭。

「一身酒氣找的你……喝醉的話的確可能喪失理智，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的確嫌疑很大！不過不管你是不是因他而死的，都有必要找到你這個朋友，他的聯繫方式住址什麼你記得嗎？」

「記得。」

糖糖用兩條前腿撐地，前趴后高將身子弓起，伸完這個懶腰后說道：「顧大偵探，白天再去找吧，回家的路上你可以和他多聊聊，都快十二點了……回去睡覺吧喵~」

顧子西看了一眼半掩著的店門方向，外邊已經漆黑一片了。

……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

顧子西琢磨著能最快搞清楚李豆豆究竟怎麼死的方法，是找警察而不是自己去調查，而他剛好有個同學是警察，而這同學的父親更是警察系統級別很高的領導。

昨晚在家裡又商量了一番以後，顧子西用微信留言的方式問了下他的同學。

早上七點五十的時候，他收到了同學的微信回復。

陽光男孩：「你這事我級別不夠，剛才讓我爸幫我問了，你說的那小區最近沒有死亡案件的報告，不僅是那小區，那一整片街道都沒有死亡案件，連個車禍都沒有。」

有家寵物店：「沒有？怎麼會呢？」

陽光男孩：「我怎麼感覺你這條回復怪怪的……你為什麼突然會讓我問這個？」

有家寵物店：「你別管為什麼，你能不能再通過你爸幫我個忙？我現在需要找到12號晚上，一個叫劉壯的人，在我說的那個小區附近活動的監控之類的？我想弄清楚他那天晚上都做了些什麼。」

陽光男孩：「你想弄清楚他那天晚上做什麼了，你直接去找他不就行了嗎？」

有家寵物店：「……」

有家寵物店：「你說的有道理……實際上我現在也能找到這個人，但問題是我問他什麼怕他不老實交代啊……我這話只跟你說，我懷疑他殺了人。」

陽光男孩：「殺了人？這可不是小事……你有什麼依據？」

有家寵物店：「先別管我有什麼依據，你老子不是剛把你調到刑警隊說是讓你體驗基層嗎？這可是個機會……」

陽光男孩：「什麼意思？」

有家寵物店：「你去找到這個人，去調查他那天晚上究竟做了什麼，一定會有收穫的，他極有可能那天晚上殺了人！」

陽光男孩：「等會我到了單位打給你，電話里說。」

將手機放在桌上，一直在旁邊看著顧子西發信息的糖糖突然有些高看起顧子西了：「我還真以為你準備扮演顧大偵探的角色去查案呢……直接找警察去查李豆豆他朋友劉壯，這可比你去找劉壯問事簡單太多了……」

「小說看多了吧……」顧子西瞥了一眼在旁邊發獃盯著他的金毛，乾咳道：「我不是針對你，呃……以及你們網文圈，我是說，我這種普通人遇到這種事情，當然是有困難找警察好吧？那劉壯既然是你死之前最後和你接觸的人，嫌疑大得離譜，我去跟他接觸，很難套出什麼東西來，而且搞不好還有生命危險……」

金毛：「那你直接帶我去跟他對質啊！」

顧子西喏了諾嘴想要開口，糖糖搶先一步鄙夷地說道：「顧同學是怕你被劉壯燉成狗肉湯，這是為你好……感動不？」

金毛瑟瑟發抖：「不敢動，不敢動……」

晚上七點，一直呆在寵物店等消息的顧子西收到了同學發來的微信。

陽光男孩：「按照你提供的情報，我花了一整個白天的時間調查……」

顧子西眉頭緊緊皺起，直接打通了同學的電話：「調查出什麼了嗎？我上午跟你打完電話在微信上又補充的完整情報你看了嗎？就是那小區有個叫李豆豆的網路作者是我網友，從12號凌晨他跟我說他朋友劉壯過來找他之後，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沒有消息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充滿了疲憊：「我現在正和同事前往李豆豆的出租屋調查取證，今天忙了一個白天有點累……我直接把今天查的監控跟劉壯還有他倆朋友的問訊筆錄結合起來的案件報告發給你吧，看完記得刪除，這東西不能外傳。」

很快，顧子西收到了同學發來的微信。

陽光男孩：「無業游民劉某與李某、趙某在網吧相識，12日凌晨，獨自在網吧上網的劉某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遂起了「搞點錢」的念頭。

劉某在網吧下機后即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他叫來朋友趙某以及趙某的朋友賈某一起喝酒，期間，劉某不斷感慨現在有錢人實在太多，對趙某及賈某灌輸部分仇富思想。

酒過三巡，劉某摔碎了白酒瓶，罵罵咧咧衝出租屋其餘二人表示「不如出去搞點錢」，喝醉的趙某和賈某隨即響應。

三人一起來到趙某的暫住地準備工具，期間，喝醉的劉某想起自己出去搞錢應該帶上好兄弟李某一起才是，於是劉某讓趙某和賈某繼續準備工具，獨自一人前往李某的住所……」

顧子西看到這裡的時候，糖糖突然激動道：「就是這了！肯定是劉壯上門跟李豆豆談這出去搞錢的事情，然後李豆豆滿腦子只想碼字，所以劉壯借著酒勁心一橫把李豆豆做了，然後拋屍荒野！」

顧子西：「……」

站在椅子上瞄著顧子西手機的金毛：「……」

「別打岔，看完再說。」

顧子西瞪了糖糖一眼，隨後看著手機屏幕一邊往下滑動一邊念叨出聲。

「劉某到了李某的住所，向對方表示自己這邊有幾兄弟準備一起出去搞錢，但李某因更新太多沒有寫完婉拒了劉某的請求，劉某隻好作罷離去……」

糖糖懵逼道：「這上邊寫的是劉壯直接走了喵？」

顧子西沒有理會糖糖，繼續往下念著。

「劉某重新回到趙某的暫住地，此時趙某和賈某已經準備好所有工具，出發之前，劉某曾對趙某賈某表示，讓他們膽子放大點放開干，決定出去搞錢就不能因為膽怯退縮。」

「濱江中路的監控探頭顯示……」

「12號凌晨5時05分許，他們的早餐攤支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