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故人
「這東西也是從你的導師那裡得來的？」杜霜吃驚道。
杜牧微笑點頭，有個導師當借口確實方便。
「你現在喝下去看看。」杜牧詢問過夏志了，超凡因子藥劑藥性溫和，直接服用即可，不需要其他藥物輔助。
將杜霜猶豫的神態看在眼裡，杜牧笑道：「姐，我已經有超凡能力了，這藥劑你不用的話，我可沒其他人可以給了。」
聞言，杜霜終於被說服，點點頭，擰開藥劑一飲而盡。
「感覺如何？」
「沒太大感覺......就是身體有些發冷。」
「發冷？」杜牧微微皺眉，卻不驚慌，超凡因子藥劑服用後會出現各式各樣的癥狀，不過不用擔心會對身體造成損傷。
再看杜霜同樣神色如常，不像有問題的樣子。
上下打量了自家姐姐一陣，杜牧突然發現杜霜白皙脖頸上的汗水不知何時變成了星星點點的白霜，與此同時，陣陣寒意從她身上逸出，一股寒氣撲面而來。
杜霜很快也察覺到了自身的詭異變化，連忙抬手就要拍掉脖頸上的白霜，剛有所動作，就見手掌驀地結起一陣冰層，沿著手腕蔓延直上，眨眼間覆蓋至肩膀處。
同一時間，她腳下的地面也多了一層薄薄的白色冰層，並且還在以極為緩慢的速度擴散開去。
瞧見這一幕，杜牧微微鬆了口氣，露出驚喜的神色。
畢竟只有一半的成功率，他終究還是有些擔心姐姐無法覺醒，此時一看，頓時放下心來。
「這......就是我的超凡能力？」杜霜猶自有些震驚，愣愣地望著被寒冰覆蓋的手臂。
「看起來像是操控寒冰的超凡能力。」杜牧沉吟道，微微有些意外，這能力倒和藍薔薇之劍的特性十分相似。
半分鐘后，在杜霜的嘗試下，她身上的冰層漸漸消散。
剛覺醒超凡能力的人，會因為不熟悉而引發能力失控，杜霜如今的狀況就屬於這種，不過失控程度不是很嚴重，等熟悉以後就會緩解。
這個過程不會持續太久，對覺醒者而言，操控超凡能力並不比吃飯喝水難上許多，基本過上三四天就能適應和掌握。
剛覺醒超凡能力的杜霜就像到手了新玩具的孩童，興高采烈地就要在修鍊室里試驗起來，見狀，杜牧只好無奈地打斷她，將接下來兩個月要外出歷練的事和她說了一聲，隨後才離開修鍊室。
第二天，杜牧如實來到會所據點，乘上紅磷安排好的車輛，前往第一個任務目的地。
也幸好他上的是星羅學院，校風自由，是否上課，上哪些課程都交由學員自己決定，他這才有這麼多時間往外面跑，換成其他嚴格一些的武科大，恐怕就沒法這麼如意了。
......
接下來的時間裡，杜牧專註於完成年輪的任務，奔波在各個城市之間。
有了夏志的幫助，他從組織里得到的情報支持極為充分，幾乎每到一個任務地點的城市，相關任務目標的藏身處和詳細實力就會立刻擺到面前，而他只需找到對方殺死即可。
與此同時，夢境裏海島的狩獵也沒有落下。
每天晚上，在安排灰仆守夜后，杜牧都會進入夢境，繼續在海島上獵殺狂怒者和侵蝕者。
根據他初步統計，海島上的狂怒者數量起碼有四五萬，除去前面半個月被他擊殺掉的，剩下來的狂怒者至少還有四萬頭，全部剿殺光的話，獲得的夢魘能量起碼有八九千，足夠讓他的實力再上數個層次。
於是除了執行任務外，杜牧第二件事情就是專心獵殺狂怒者，積攢夢魘能量。
時間轉瞬即逝。
在這種情形下，杜牧完成任務的速度極快，只用了短短46天就湊夠了晉陞日曜級成員所需的功勛點。
而結束最後一個任務后，他則是馬不停蹄地返回首都據點，第一時間將成員等級提升到日曜級。
當天他就接到了夏志的電話，約好第二天在據點見面。
......
隔天晚上，杜牧如約來到會所，在房間里見到了夏志，此外還有一個高挑健美的女人。
看清女人臉龐的瞬間，杜牧不由瞪大了眼睛。
「裴曼教練！？」
對方赫然是在杜牧還在昊光市的時候，曾經擔任過他專人指導教練的裴曼。
杜牧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在這裡見到她。
然而話一出口，他突然反應過來，瞥了眼夏志，朝裴曼露出歉然神色，可惜由於面具遮擋，後者無法看清他的神色。
不過裴曼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搖搖頭：「沒關係，我的真實姓名在年輪里並不是什麼秘密。」
夏志這時候才好奇地插嘴道：「四月大人什麼時候成為杜牧的教練了？」
「一年多以前休假的時候。」裴曼聳聳肩，「我去了昊光市，順便找了個民間培訓機構，體驗了一把教練生活，剛好碰見他，那時他連武者學徒都還不是。」
說到最後一句，裴曼話語中隱隱透出某種意味深長的蘊意。
夏志瞭然一笑，沒說話。
一年多的時間，從武者學徒都不是的層次，一躍到八星武者級別，這等實力飛躍的速度，就算是年輪里天資最卓越，修鍊最快的那幾個都比不上。
雖然傳言杜牧背後站著一個導師，但夏志曾經調動過年輪的力量調查，卻始終沒有找到這人的蹤跡。
以年輪遍及全世界的龐大勢力，居然找不到一個人哪怕半絲蹤跡，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以至於夏志對杜牧所謂的導師，是否真實存在一直保持懷疑。
不過到這一步他便沒再調查下去了，年輪里有秘密的成員不少，無故刺探他人秘密可是大忌，何況到了夏志這個層次，非內氣境相關的事物，已經極少有能讓他感興趣的了。
以杜牧的潛力，未來很有可能會成為他們派系中堅力量的一員，如非必要，夏志可不想得罪未來的同伴。
房間里頓時安靜下來。
杜牧驚疑不定地注視著裴曼，他剛才可是清楚聽到了夏志對裴曼的稱呼。
四月大人！？
裴曼居然是年輪大BOSS之下，權力最高的12位最高幹部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