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章 表面穩如老狗,內心慌的一批(求推薦收藏)
騎虎難下。
齊平川手心儘是汗,緊緊拽了拽手中刀柄,暗暗有些後悔,早知如此,今夜就不該如此莽撞。
倒不是懼怕白袍道士的身份。
而是這貨儼然是位江湖高手,自己和老王兩人很可能不是對手。
被反殺的概率極大。
怎麼辦?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只能殺!
齊平川看向老王,示意他繞到白袍道士身後。
然而……
在見到白袍道士那一手仙人御劍,又說是大徵幼帝的兄長后,老王的反應簡直神速無比,齊平川只看見一道背影,哧溜一下消失在後院大門前。
溜了!
尼瑪,這什麼狗屎一樣的豬隊友?
節操呢!
齊平川無語至極,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啊。
白袍道士冷笑,「現在只剩你一人,縱然你敢殺我,可你殺得了我?」
齊平川苦笑,心一橫頭一鐵。
還特么就不信了,作為穿越者,應該自帶主角光環的自己,今天會死在這裡。
拼!
殺!
沒有退路!
橫刀在胸口,全神貫注盯著白袍道士的一舉一動,沉聲道:「我還是想試試。」
白袍道士的神情越發憐憫,如看死人。
類似齊平川這種沒落的開國忠良之後,死在自己手上的已經有數人,但像這般不認命的,還只有他一人,也是勇氣可嘉。
然而勇氣改變不了事實。
白袍道士沒有給齊平川機會,一步踏出,手中道劍唰的一聲刺出。
快!
言語無法形容的快。
劍剛刺出的一瞬間,劍尖已經在齊平川的胸口。
根本躲不開!
若無意外,齊平川也會被穿胸而死。
齊平川在一剎那間有了決斷,看也不看那即將穿胸而過的道劍,用盡全力,手中那柄繡衣直指房制式佩刀橫著砍向白袍道士的胸口。
速度很快,力量極大。
只是毫無章法。
這是人在瀕臨絕境爆發出來的全部力量。
齊平川在賭。
賭白袍道士比自己更惜命。
賭贏了!
白袍道士眉頭一蹙,間不容髮間撤劍退了兩步,一臉嫌惡。
齊平川緩緩收刀:「雙陽縣人都只記得我曾被山賊打得哭爹叫娘,是個人人皆可嘲諷鄙視的軟蛋縣尉,所以,你就以為我一定是怕死的?」
豈不知,齊平川早已不是當年齊平川。
明白置之死地而後生的道理。
白袍道士哦了一聲,依然自信睥睨,目光如看死人,「有關係?」
齊平川笑了笑。
在確定白袍道士也怕死之後,心中便穩定了許多,只要你怕死,那說明就能殺死,你那所謂的幼帝兄長的身份,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自己有一線機會!
白袍道士挑眉,「覺得我也怕死,所以覺得有贏的機會?」
橫劍,屈指一彈,劍吟陣陣。
「作為一個普通人,你敢來殺我,我不得不稱讚一番你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勇氣,但你沒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你和我之間實力的差距。」
「天差地壤之別!」
「再盛的勇氣,再好的計謀,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泡影!」
齊平川沒有上當。
你的實力?
如果真有說的那般天差地壤之別,你又何須大費周折來殺我。
冷笑了一聲,「嘴炮王者。」
白袍道士愣了下,有些不解,不知道齊平川說的什麼。
齊平川雙手抱住刀柄,保持著能夠全力劈出一刀的姿態,雖然在戰略上要輕視對手,但是戰術上卻要重視,「就是說只會打嘴仗。」
白袍道士哂笑,低聲自語,「我被小瞧了么?」
彈指剎那間。
激越劍吟陣陣,隨風飄蕩滿院。
齊平川眼前一花,白袍道士的身影竟然從眼前消失不見。
什麼鬼?
一個大活人當然不可能憑空消失。
腦海里驀然想起很多。
這個觀井天下是有江湖和武俠的,先前白袍道士御劍就佐證了這一點,既然有江湖和武俠,應該也有……凌波微步?
毫不遲疑,轉身,長刀劈出。
一氣呵成。
漂亮!
齊平川知道自己是個普通人,武術什麼的完全沒練過,但這一刀劈下去時,刀光之漂亮,弧線之優美,簡直……簡直就是傅紅雪!
這一刀下去,葉開來也得跪啊!
這一刻,老子就是齊傲天!
齊平川信心滿滿。
就算殺不了白袍道士,也能砍開他偷襲的一劍。
然而……
劈了個空。
齊平川一臉懵逼,卧槽,人呢?
「在這裡。」
背後,響起白袍道士冷漠無情的聲音。
背心一涼,一痛。
齊平川感覺到一截冰涼的東西野蠻的侵入身體半寸,撕裂的痛感瞬間撞入心間,身心皆顫,卻一動不敢動。
這……
搞不贏!
齊平川不得不面對一個現實,在觀井天下的江湖和武俠中,自己就是個弱雞!
就像剛下山的令狐沖遇見了自宮多年後的東方不敗。
白袍道士太快。
在先前那一瞬間,他神奇的出現在自己背後,在自己轉身劈出一刀時,又匪夷所思的繼續繞到自己背後。
自己在他面前,就像幼兒一般弱小。
白袍道士冷笑一聲,「用劍殺你,和踩死一隻螻蟻有何區別?」
齊平川沉默不語。
白袍道士手中長劍一絲一絲深入,他話語無情:「你雖然如螻蟻一般弱小,但若不是像今夜這般冒失,我縱然出劍也難以殺你,是以想利用官府力量來取你性命,豈料你竟然送上門來,正因了那句地獄無門——」
齊平川猛然向前狂奔。
在他想來,白袍道士在自己身後,自己出其不意的向前跑,就能脫離道劍。
然而幾步之後,齊平川吃驚的發現,劍仍在背心上。
絕望。
自己根本擺脫不了。
白袍道士有些意興闌珊,「死在我手中的那些開國功臣之後,你是最弱的一個。」
振臂。
欲一劍穿胸。
卻忽然悶哼一聲,目光凝滯,渾身驟然麻痹,長劍落手。
當的一聲落在地上。
齊平川回身,快速搶了地上的道劍,又跳開幾步遠,盯著面色大變的白袍道士,陰陽怪氣的道:「喲,怎麼了這是,是不是覺得手腳發麻渾身發酥欲仙欲死,是就對了,畢竟中毒了嘛。」
表面穩如老狗,實際上齊平川內心慌的一批。
媽蛋,預估失誤,沒想到這個毒發作的時間晚了這麼多,自己本是算好了時間才來的……
感情真和小說里一樣,功夫越高,越能壓制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