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以利驅人
就在朱由榔把王伸一劍捅殺后,短短几個時辰后,便傳偏了整個肇慶官場,特別是丁魁楚,這位實力權臣,他立馬便龜縮起來,並加快了把財物向廣西運去的速度。
雖然丁魁楚想讓朱由榔知道殺了王伸是多麼遇蠢的事,但在敵人將至的事況下,丁魁楚感到還是自己的小命重要,所以丁魁楚也只是派人向瞿式耜與馬王太后通告一聲。
但瞿式耜與馬王太后根本就沒有理會丁魁楚,特別是知道朱由榔殺王伸的過程細節后,他們更是通過各種方式暗助那幾名太監清理王伸。
第二天早上,內心因第一次殺人而感到精神敏感而難以入睡的朱由榔便接到王明勝的消息了,此次這幾名太監清理也了王伸百萬兩臟款,特別是二位原王伸心腹太監,那更是把自己全副身家拿了出來。
朱由榔一接到王明勝的消息后,他內心終於放鬆了下來。
「讓他們進來吧。」
片刻后,朱由榔便在一餐棹上看到走進來的幾人了,朱由榔指著身邊幾個座位:「坐吧。」
「殿下,奴才不敢。」
「叫你坐你們就坐。」朱由榔聞言眼晴一瞪怒道。
見朱由榔如此,王明勝和三個太監只得不安地坐了下來,朱由榔見此,臉色一笑。
「這就不好收嗎。」朱由榔喝了一杯嘴角微微上揚:「想來你們不會在王伸身上做什麼手腳吧。」
王明勝不解地望著朱由榔,不過其身邊那二個原王伸心腹太監可嚇得馬上跪了下來,他們常與王伸到處撈錢,他們可是清楚什麼叫做手腳的。
「殿下,老奴可沒有那個膽。」
「好了,不用多說,起來吧。」朱由榔臉色沒有絲絲變化地盯著之前那個率先寫血書的青年太監:「你知道我為什麼如此恨王伸嗎?」
原本準備在一傍看戲的青年太監一聽到朱由榔的問題,他頓時傻眼了,不過從小機靈的他立馬還應過來了。
「因為王伸並沒有清楚自己是什麼人,我們可是殿下的走狗,是殿下的鷹犬,是殿下的家奴。」
聽到青年如此回答,朱由榔滿意地笑了笑:「你叫做什麼名字,在王府任何職?」
「奴才賤名陳大石,無職無位。」青年太監老實回答。
朱由榔皺著眉頭望著眼前這幾位,拂然間又想到朱由榔原歷史下場,想到此,朱由榔立馬有了決斷:「好,很好,你們幾位此次王伸之事辦得非常好。」
「這都殿下英明。」幾人異口同聲道。
朱由榔臉色不喜地罷了罷手:「從今以後此類呵捧之言孤不想再聽到。」說到此,朱由榔冷冷地環望著他們:「你們二個,孤能不能信你們?」
看著朱由榔一下喜一下怒,王明勝等人俱都感到一種似是被虎盯上似的,特別是原王伸心腹太監,那更是心驚膽跳。
看到眼前幾人的表情,朱由榔有一絲絲滿足感:「嗯,孤有幾件事要爾等去辦,你們可願意?」
一聽到朱由榔有事交待時,他們張口就想答話時,朱由榔卻快速罷手:「你們不必如此快回話,要知道一但說了,那就回不了頭,你們也只有二種結果,要麼,富貴一生,要麼早死早投胎。」
聽著朱由榔如此直白的話,四人皆嘴角扯了扯,他們不由暗道,這永信王也太直接了吧,雖然他們害怕朱由榔,但到了此時,那怕是睛王明勝這個沒有官場經驗的小白也知道,他們要不答應,那便立馬就要投胎了。
「殿下,我等皆唯殿下是從。」四人連想也不想便堅定地異口同聲回答道。
「哈,哈,哈....。」朱由榔揚頭大笑:「孤果然沒有看錯你們,不過。」
朱由榔語氣拖長地望著原王伸心腹:「你們的名字,孤現在不想聽,孤聽聞以前西廠威風八面,孤想你們二個也想是當西緝事提督吧。」
朱由榔說到這裡繞有興趣地打量著二人,只見二人滿眼興奮之色,看到此,朱由榔內心冷笑不已。
「不過。」朱由榔再次拖長尾聲:「這位置只能任者上,所以孤要看到你們的能力,可懂?」
「殿下,奴才明白。」
聽到二人滿臉不在乎的樣子,朱由榔在內心暗道,果然,利驅人如以食訓虎,想到此,朱由榔臉色微微一笑。
「廣東此地,聽聞官場只求錢財音色而活,不思為君為民而擾,廣東諸衛所之將,只思吞貪屯地兵響,以至,衛所之兵不知君上,不為國戰,只知將,似是地主之家丁待主將。」說到這裡時,朱由榔打量著四人。
四人一聽到朱由榔說出此翻話時,他們皆大驚失色,比之見到朱由榔親手殺人時還要驚怕,看到此,朱由榔臉色一冷。
「怎麼,你們不準備為孤大明,為了你們的前途而奮鬥嗎?」朱由榔嚴聲喝道。
「絕無此事,殿下,微臣(奴才)願作鷹犬。」
「嗯。」朱由榔臉無表情地抬了抬手:「起來吧。」
「謝主隆恩。」四人似是忠臣良將似的喊道。
朱由榔掙開雙眼冷眼相望著那二人:「你們聽好了,一人主事,調查廣東諸官員貪臟枉法之事,一人主調各衛所兵將屯地諸事,特別是有關於衛所主將與官員勾結商人行不法之事,那可要細細查清,時間為期一年,期間直呈與孤,到時以能者為西緝事提督。」
「謝殿下賞識,奴才必以命相博。」二人雖感到朱由榔說到的事麻煩之極,但想到西緝事提督和朱由榔那狠心,他們只得選擇順從。
看到二人如此表態,朱由榔內心稍安:「起來,記隹,行事絕對保密,爾二人皆無調官兵審緝之權,唯有暗查密間之手段,可懂?」
二人聞言,臉色苦笑不已地點頭:「明白,不過.....?」
二人準備提條件時,朱由榔卻遙也遙頭:「孤給與你們各十萬兩,現在你們跟孤說,你們選那個方向。」
「奴才選官場。」
.....
待二人作好選擇后,朱由榔當即寫下一份文書壓上印信交與二人,朱由榔看到二人退去后,他才望著陳大石與王明勝。
「陳大石,司禮監總管,你可有興趣?」
陳大石聞言大喜:「殿下,奴才必盡心儘力為殿下效命....。」
「那就是說你有興趣了,所畏,無功不賞,孤要你把廣東地綿衣衛與東廠諸事搞清楚來,當然,他們都是搞陰謀鬼計的祖宗,所以孤封你為軍情特使,專司當前敵情,你可懂?」朱由榔臉色凝重道。
聽到朱由榔之言,陳大石興奮的內心不由失落起來,不過一細想到此任務,他又興奮起來,作為機靈人,他可是清楚明白朱由榔的意思,只要自己能完成此事,那自己便是權頃朝野的司禮監總管。
「殿下放心,奴才必不負殿下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