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驟雨 第八十六章：邁克爾·多納萬的勝利

斯黛拉·托馬斯的授課記錄（四）：

桑德蘭還是老樣子，算了，我可管不了這個小野蠻人。老爺回來后我一定要狠狠地告上他一狀。約書亞自從上次就老實多了。雖然能看出來他在有些知識的講解中沒什麼精神，不過可以看到他努力的打起精神，這很好。哎，要是所有的孩子都像莉娜和阿納斯塔西婭還有安東尼這樣好管教就好了。

今天，我們來談談歐佐夫商會的特殊階級——那些除了會計之外的晉陞渠道和職責。

僧侶：空洞宗教的執行者。許多歐佐夫的中層階級都佔據著一些宗教的官位，從低級的侍徒到高階的主教。歐佐夫僧侶和其他時空的宗教人士相比似乎更缺乏信仰，他們追隨自己的信仰，但他們的信仰卻是圍繞在權利分配而不是神聖人物周圍的。僧侶是由其具體職責而命名的。罪擊者斥責那些不遵從歐佐夫教義的人；赦罪者將其信眾從罪孽中解脫出來，通常的手段是換取一些昂貴的禮品。

「聽上去像是教會，不過沒有教會高潔。」這是艾琳娜的描述。

我認為艾琳娜太渴望像阿納斯塔西婭一樣去教會學習了，因此她的話有失偏頗。不過，我依然不希望艾琳娜在這樣的年紀就接觸到那些令人聞風喪膽的教會黑暗——至少等到她們成年之前一兩歲我感覺才合適。所以我告訴她：「不要輕易下結論，艾琳娜。在艾莎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乾淨的，也沒有什麼是骯髒的。」

「熾天神侍就不是骯髒的。」艾琳娜固執的說道。我只好笑笑，不再說什麼，何必去破壞一個小姑娘的憧憬呢，世界要自己去探索才能證明自己的價值所在。

奪命者：職業殺手。作為歐佐夫公會的殺手有時候是很複雜的工作並且會有不同的名號。有一些是行刑者——執行教皇審判的巨人。有些是幽靈刺客，他們會斬斷和告密者以及其他不可靠的生意夥伴之間的「商業聯繫」。另外一些是通過威脅敵人而保護公眾的戰士。若是歐佐夫想要終結某人——不管是歐佐夫成員亦或是商會外的人——歐佐夫喜歡通過謀殺來傳遞給外接某種信息。歐佐夫的刺殺行動通常都會簽署一張類似軍令狀的東西，甚至用複雜的儀式來大肆宣揚。當然，實質上，歐佐夫商會的某些極端困難的單子一般都委託給「緘默人」。

騎士：品德和罪惡的典範。其實是歐佐夫成員之中較為尊貴的階級，代表他們已經通過某種方式證明了自己的效忠和能力。每次有人被授封騎士官位時，他或她的名號就會代表某種高貴的品質。這種品質並不需要是傳統意義上的美德。比如懺悔騎士也許就代表了為他人過往的罪行贖罪的品德，而絕望騎士則也許是給集團的敵人帶來厄運的人。當然，只有會計和商人能夠享有這個階級的稱謂。

「這不合理，這是錯誤的。」莉娜難得的發言。「冊封騎士是貴族的特權。」

從某種程度上，我認為她說的很對，但是我糾正了她不對的那些：「首先，這種騎士只在歐佐夫商會內部有意義，沒有任何一個領主，省長，國王或皇帝承認這種身份為貴族；第二，這些勢力之龐大遠超你的想象。就連幾大勢力中最羸弱的古魯，可能也需要當地領主做出一定的犧牲才能連根拔起。」

我的話引發了莉娜的深思，但她還不太懂這些事情。讓她慢慢想吧，我們要繼續我們的課。

理事：事物管理員。歐佐夫集團雇傭了一群律師、參謀、指揮、會計、策士以及信使來打理生意並掌管公會的活動。一般來說，這些公會成員被稱作理事，然而他們還有許多分門別類的名字。有一些是強大的律法師，有時也被稱作倡法師，他們可以通過一種叫做「真言環」的法術來驗明別人的話的真偽。有一些是會計，負責對外借貸並記錄債務情況。有一些理事是行路商人，協調資源的流動並規劃和其他組織的交易活動。還有一些，例如傭兵，則從哨站運送貨物或藏匿物品。儘管理事不如主教或歐節達成員那麼聲名顯赫，但他們卻掌握著公會的實際權力，因為他們經常控制著公會如何與外界的強大力量進行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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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場上，絞刑架下。

皮克西已經被套上了絞索。負責看守他的劊子手和獄卒剛剛在閑聊。他聽到他們說要在絞死他的一瞬間用魔法把他凍起來——他們要他承受雙倍痛苦以此來取樂。

現在皮克西感覺等死是那麼的令人恐懼和難受，順便一提，他的衣服被汗水緊緊的粘在身上，風一吹，讓他直打哆嗦。

皮克西現在有些後悔了。「我當初應該說的，至少能夠求一求巫師老爺救救我兒子。」他想。

現在，他覺得自己的機會很渺茫了。他覺得即使強悍如喬瑟芬，也抗不過對那個魔法的恐懼。

正想著，他看到幾個人走進刑場，慢慢的走到絞刑架下面，連同他們談笑的聲音一起。

「真的要十分感謝喬瑟芬小姐的配合。」先前那個巫師說道。「可不是，你瞧瞧這一大張！交代的事情真不少，不光有這幾個古魯崽子的行動情報，還有一些古魯秘聞。」那個抓住他的大嗓門舉起一大卷羊皮紙，上面寫滿了字跡，墨跡未乾。

「完了！喬瑟芬果然全說了。我沒有機會了，該死！為什麼不給我機會啊！」他想。

「皮克西先生，真是遺憾。喬瑟芬小姐十分珍惜這個機會，不過呢，你已經沒有用了，我們得到了情報，現在，可以對你行刑了。剛才有幾個劊子手向我建議要讓你體會雙重的痛苦，他們說讓我在絞死你的一瞬間使用魔法，讓你承受永恆的苦難折磨。」那巫師說道。

「雖然我很仁慈，但是，這也不失為一個很好地典範。有了這個例子，我想，那些為古魯賣命的可憐人也會變得更珍惜一下自己的生命——在策劃暴動、搶劫和謀殺之前他們會先想想你的境遇。」那巫師說完了，隨即揮了揮手，命令劊子手將絞索收緊。

絞索勒的皮克西胸悶氣短，慢慢的，絞索已經緊到扣緊了他脖子上的肉里了。

「你可以說遺言了，皮克西先生。」那巫師用一種玩世不恭的腔調說道，他眼神中透露著戲謔，嘲諷的意味參雜著遺憾的表情表達的淋漓盡致。

「不！為什麼是她！為什麼不給我機會！我的兒子！我的兒子！我的兒子！」皮克西劇烈的掙紮起來，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吶喊，咆哮著艾莎對他的不公。

「沒有別的遺言了嗎？皮克西先生？」那巫師冷漠的說道。

「不！老爺！巫師老爺！發發善心！發發善心！」皮克西掙扎著哀求。

「對待敵人，你會有『善心』嘛？」巫師發出一聲譏笑。

「老爺！我說！我全都說！我把我知道的全都交代出來！」皮克西像是瘋了一樣的咆哮。

「可是，喬瑟芬小姐已經全部都交代清楚了，你再給我們說一遍又有什麼用呢？你已經沒有價值了。」那之前負責審訊他的古板嚴肅的騎士說道。

「不！別！別讓我就這麼死了！我知道一些喬瑟芬不知道的！換我和我兒子的命！我知道一些喬瑟芬不知道的情報！」

「放皮克西先生下來，鬆開絞索，帶到另一間刑訊室。」古板的騎士向著巫師欠了欠身，命令獄卒和劊子手行動。「至於能不能換回你和你兒子的命，這要看你怎麼配合我們了。」

「我配合！我配合。我會有用的，我會有用的！」皮克西癱在地上，一邊磕頭討饒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