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驟雨 第九十四章：狼牙堡激戰（三）

莉娜·多納萬寄出的又一封信件：

芭芭拉，你為蜘蛛教派與斯拉瓦大人奉獻忠誠的時刻到來了。我要求你率領你的「流鶯」們傳遞情報、打探消息與刺殺坦格尼斯軍官。

坦格尼斯的軍隊近期可能有異動，你帶人混進坦格尼斯與贊米爾交界處的哨卡和堡壘內。我要求你將敵軍的兵力調動和駐派的詳細信息傳遞給麥克拉根大人的手下。

若有機會，刺殺你們能夠接觸到的任何坦格尼斯軍官和士兵。我不管你是用毒藥也好，匕首也罷。我也無論你殺的是普通士兵、伍長、守備官還是高級軍官，只要是坦格尼斯畜生，有一人算一人，休要放過一個。不過，我希望你和你的流鶯們能夠以保證自己的安全為首要目標，戰後，斯拉瓦大人會獎賞你們。

雖然贊米爾不允許有娼館，但是你們可以選擇去繁華的鎮子中的酒館做女招待，也可以選擇領上一塊地，或者去四葉草牧場當個農婦。如果有意願，我也可以推薦她們去麥克拉根大人手下做事。你知道，麥克拉根大人的手下都在長爪堡備案過，她們會領上一份比她們做夜鶯時還豐厚的薪水——每個季度13枚銀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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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幾個洞填上！速度快。我方屍體收攏起來，地方屍體直接扔進洞里，把那些斷壁殘桓先壓上去，莉莉，剩下的就拜託你了。」馬克說道。

莉莉有些虛弱，不過她還是點點頭。贊米爾的氣候潮濕且溫暖，屍體和瓜果肉類都不適宜長時間存放。因此對於這些屍體，己方的還好說，敵方的就只能脫下鎧甲來扔進洞里，直接焚燒。

一來不容易滋生傳染病，二來焚燒產生的濃煙也可以阻斷敵軍從地道中支援的可能——只需要一陣風即可。

「我說，親愛的，我們乾脆把那怪物的屍體也一齊扔進去燒了吧。這麼醜陋的東西放在我們的城堡里，簡直倒人胃口。況且，我們趕緊堵住這兩個大洞，溫拿大人還需要我們的支援！」莉莉建議到。

「不，我們優先處理城堡內的事情。」馬克拒絕了妻子的建議。莉莉停下手中的活計，不解的看著丈夫。馬克繼續說道：「親愛的小小鳥，你要相信溫拿大人。」

「我不是不相信溫拿大人，只是，我聽傳令兵們說，溫拿大人現在處於劣勢，他們已經被逼近到城堡下了。一旦溫拿大人被逼進狼牙堡，坦格尼斯雜種一定會攻城的。普拉皮·波頓雖然是個卑鄙無恥的狗腿子，但是他打仗確實謹慎。若是敵人組裝起投石機，那些巨石和爆炸油可夠我們喝一壺的。」莉莉快速的說道，語氣急迫且緊張，還有點生氣。

「額，別緊張，親愛的。你聽我說。」馬克連忙雙手做出下壓的動作，示意妻子不要慌張。「莉莉，別這麼緊張，我們會獲勝的。你可能不知道，米麗雅莉亞已經在城堡外埋伏多時了。溫拿大人一直在控制戰爭的節奏，我相信他訓練的長矛兵團並沒有損失多少人手。」

「這是怎麼一回事？」莉莉疑惑道。

「這是溫拿大人的計策，是多納萬顧問離開之前就策劃好的策略之一。」

「哦，說來聽聽？」莉莉一邊揮動魔杖將兩隻坑道蟲的屍體殘骸送進兩個洞口中一邊說道。

「多納萬顧問、溫拿大人、我、還有米麗雅莉亞不久前開展了一次秘密軍事作戰會議，多納萬顧問提出了一種策略，我們幾人都認為非常漂亮。普拉皮·波頓行軍作風嚴謹且殘忍，但他有一個最大的弱點，那就是他喜歡乘勝追擊。因此，多納萬顧問便提出讓溫拿大人出城使用步兵迎敵。長矛兵團訓練有素，方陣上下令行禁止，紀律很強。多納萬顧問要求溫拿大人控制戰爭節奏，將雙方軍團的交鋒面拉長成一個弧形，並且佯裝敗退。但是要退的有節奏，不能退的太快，更不能形成潰敗。要給普拉皮·波頓一種敵人頑強抵抗但是卻節節敗退的假象。」

「這又怎麼樣？」莉莉打個響指，坑洞內燃起一團炙熱的火焰，那些屍體便開始『咯吱咯吱』的燃燒起來，發出一陣焦臭味。莉莉一隻手在鼻子前方揮了揮，彷彿要將那些氣味全部趕走似的。在做出一個難聞的表情后，她放棄了徒勞的行為，用魔杖發出一陣旋轉的旋風，將濃煙和氣味全部吹向洞穴深處。

「這是擊敗敵軍的關鍵！敵軍奔襲而來，我軍卻已經提前半天得到敵人行軍路線和軍團基本信息的情報，我們是以逸待勞。嗯，這個詞是這麼講沒錯吧？」

「嗯哼，繼續。」

「普拉皮·波頓看到我軍的頹勢，必定會採取持續壓縮陣地的策略，直至將我們逼到城堡的城門前，若是我們不開城門，則步兵軍團會被全殲，若我方開城門，敵人可能連攻城都省了——以行刑人兵團的鎧甲精良程度，他們有可能真能順勢拿下城門。因此，我們要在城牆下展開陣地反擊，依託城堡的城垛來給與殺傷，進一步消磨敵軍的銳氣。」馬克講解道。

「等到時機成熟，米麗雅莉亞便會率領著怯薛歹和藍速龍騎兵從後方直接洞穿行刑人兵團？」莉莉補充道。

「沒錯，所以，我們拭目以待好了，或許，我們在填好這兩個洞之後還可以準備一場慶功宴？」馬克輕快的說道。

「哦，那真是最好不過了，我希望有洋蔥湯，贊米爾人都喜歡洋蔥湯。哦，抱歉，親愛的，我知道你是法爾肯里奇人，不過二十多年了，你還沒有適應家的感覺嗎？」莉莉一邊捂著嘴笑著一邊揶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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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我方開始出現比較大的傷亡了！我們是否需要發信號？」一名軍士樣子的男子靠近溫拿彙報道。

「下令全軍進一步向城牆後退。」溫拿命令道。

「長官！我們後面就是狼牙堡，就是狼牙堡的城門！」那男子猶豫道。

「依你看，目前坦格尼斯雜種死亡人數大概在多少？」溫拿反問道。

「大概600人，長官，這是屬下的保守估計。」那軍士說道。

「普拉皮這次進攻帶了大約2300人。600人的戰損他不會在乎的，我要再從他身上剜下一塊肉來，再殺200人再發信號，我要保證米麗雅莉亞一次衝鋒就鑿穿行刑人的陣型。」溫拿堅定地說道。

「大人，長矛兵團也死傷200人左右了，這是我們五分之一的兵力。」那軍士再次勸道。

「唉。。。好吧，發信號給米麗雅莉亞，優秀的小夥子們死去一個我都心疼。只不過這樣有可能不能全殲行刑人了。」溫拿略帶遺憾的說道。

不久后，一束魔法火焰被點燃。一道綠色的光芒拖拽著一條灰黑色的煙霧尾巴沖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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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汗！是信號！」一名藍速龍騎兵勒住韁繩，指給米麗雅莉亞看。

米麗雅莉亞點點頭，走到騎兵隊最前端。二十名半人馬怯薛歹已經在陣前嚴陣以待，她們身後跟隨者她們負責訓練的藍速龍騎兵。

米麗雅莉亞兩隻前蹄揚起，高聲喊出一段贊米爾領古老語言：「Tangerangemustbedie!fortheblood！Wolf,wehunt!」

只見整個騎兵隊全體爆發出一陣高亢的吼聲，在一連串整齊劃一的「坦格尼斯必將滅亡！以血還血！奔狼，狩獵！」的戰嚎中，騎兵隊猶如一把出鞘的利刃衝出叢林，直插普拉皮·波頓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