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廚師

好味道這個土菜館店面也不算大，藏在這巷子深處，許是在飯點的緣故，人還不少，

他們在門口坐著等了一會，才等到一桌酒足飯飽的客人離開，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把他們迎進去，帶著他們坐下，笑著跟路北舟打招呼，「北舟哥，還是跟以前一樣嗎？」

路北舟沒有像往常一樣點頭，而是看了一眼對面的戎左，

少年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向戎左，笑得瞭然。

「你有忌口的嗎？」

戎左睜了睜眼睛，搖頭，「我不挑食。」

路北舟這才讓少年去準備，少年得了吩咐，飛快地跑走了。

戎左低頭看著桌面上的木頭花紋，默默地在心裡數著圈數。

路北舟也不說話，戎左低頭看桌子，他就把視線放在她的身上，

小丫頭，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在乎，還是偽裝得太好，情緒沒有波動。

滿不在乎的樣子，那個送她離開哭得稀里嘩啦的小姑娘估計心都要涼了。

路北舟一直看著戎左，不過她除了數桌上的年輪之外，就沒有別的動作了，不過他倒也不嫌無聊，就這樣看著她數，

嘴巴因為用力，無意識地嘟了起來，舌頭在唇上掃過一圈，留下亮晶晶的水漬，

有些……誘人的樣子。

兩人就這麼安靜地坐著，完全沒有被周遭的嘈雜聲影響到，

直到少年上菜，他們才改變了一直維持的動作。

讓他們慢慢吃，少年便忙著招呼其他桌的客人去了，

戎左拿著筷子，看了幾眼路北舟，

看他開始吃了，她也才跟著動了筷子。

一頓幾乎無交流的午飯結束，路北舟就把戎左送回了他家，開著車又出去了。

戎左百無聊賴地把玩著自己的手機，也不知道做些什麼，

偶爾看到一個推送，點進去之後發現是一個有點意思的小視頻軟體，抱著看看的心思，

她捧著手機不知不覺地就刷了一下午的小視頻，她看得太入迷，手機還剩百分之二的電，提示了沒一會就自動關了機，

戎左這才戀戀不捨地拿著手機回她住的房間，給手機充上電，她才進了廚房，準備晚上的晚飯。

因為手機沒電，她只能任由自己發揮，

明明廚房裡的那些蔬菜肉類都是分門別類看上去沒有什麼聯繫的東西，在最剛開始的時候讓她無從下手，

可動手之後，她卻發現了一件讓她覺得了不得的事情，

這些菜她根本就沒什麼頭緒，可一會之後，她已經熟練地把一切都準備完畢，熟悉得像做過千百遍這樣的事情一樣。

冷油下鍋，甚至不需要動腦子思考，她的身體就條件反射般地做出反應，放菜，翻炒，加鹽或者加水，以及加各種調料，

所有的一切都是一氣呵成的感覺。

做完一道菜之後的戎左還有些回不過神來，理清有些混沌的思緒，她又試著做一些更繁瑣的飯菜，沒想到效果和第一道菜一樣，很熟練。

以至於做完一桌飯菜的戎左，已經開始懷疑自己在失憶之前是不是一個廚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