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九章[08.28]

V第九章[08.28]

「貴國使團里是不是烏尚書為首?或者說還有一個人在暗中操縱使團?」厲行風的目光犀利,緩緩地問道。

烏尚書大吃一驚,立刻伏地拜倒說:「陛下從何處聽來此種謠言?萬萬不可能有此等事情。我家陛下誠心和上翊結親,陛下休要聽小人讒言。」

「朕聽聞貴國的神武將軍到了京城,不知道是真是假?」厲行風逼視著烏尚書。

烏尚書一臉的茫然,搖頭說:「鄒將軍自上次沙漠剿匪之後,一直在家中休養,怎麼會來了京城?」

厲行風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那這都是謠傳嘍?如此朕就放心了,想必是賊人借著鄒將軍的名頭作惡,甚好甚好,這樣就不會影響我們兩國的邦交了。」

正說著,一個侍衛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在厲行風耳邊耳語了片刻,厲行風站了起來:「烏尚書且慢慢用膳,朕還有要事,先行一步了。」

厲行風急匆匆地走到使館外,已經有人牽著一匹駿馬等著,他翻身上馬,在御前侍衛的指引下朝著城西疾馳而去。

不一會兒,厲行風便聽到了一陣廝殺聲,只見一隊羽林軍約莫近百人,圍成一圈,中間大約七八人,三四個一團,背靠著背,正在負隅頑抗。

夜色下,依稀可以看到其中有一個人,身材高大,一身白袍上濺滿了血跡,只是一人身手矯捷,劍法詭異,步伐輕靈,不一會兒便把一個羽林侍衛砍翻在地。

跟在厲行風身旁的一品帶刀侍衛呼哨了一聲,立刻,羽林軍讓出一條路來,那侍衛持刀飛撲了進去,挾著雷霆之勢攻向那白衣人,刀劍相交,淬出火花,那白衣人被圍攻多時,已經力竭,向後退了一大步才站住了。

厲行風冷冷地看了一會兒,吩咐弓箭手彎弓搭箭,指向那個穿著白衣的人,氣沉丹田,緩緩地說:「秦奮!鄒亦沐!朕不管你是何方神聖,速速束手就擒,朕饒你不死!」

這聲音在廝殺聲中依然直入人的耳膜,聽的那白衣人心中一驚,看看四周,同伴已經在勉力支撐,羽林軍高手已到,這上翊國的皇帝也不是個善茬,他四下瞧了瞧,一旁的護衛急促地道:「將軍快走!我們斷後!」

白衣人看了看皇宮的方向,心急如焚,他的任務是吸引兵力,而皇宮內約定的信號還沒有響起,此次營救若是失敗,無論對他還是對大宛,都將會是致命的打擊。

情勢危急,已經容不得他多加思考,他一咬舌尖,大喝一聲,劍從腋下詭異刺出,逼退那侍衛一步,從腰間探出了幾把鋒利的小刀,一揚手,那刀勢如鬼魅,瞬息之間便到了厲行風的眼前。

厲行風雙手一錯,在馬背上騰空而起,腳尖在刀柄上一蹭,借力打力,那刀調轉刀頭,倒飛了回去。

他的姿態瀟洒,身法輕靈,引得身旁的侍衛一陣叫好聲。白衣人心中一凜,仰脖、飛身,將那三把飛刀狼狽地躲了過去,心裡暗暗叫苦。

正在此時,皇宮的方向忽然響起了一聲急促的尖哨聲,一絲白光直衝雲霄。羽林軍頓時有些騷動了起來,厲行風愕然,忽然心裡有了一種不妙的預感。

那白衣人一見此信號,心中狂喜,虛晃一劍,立刻往外衝去,另幾個人立刻變換隊形,一路後撤,幾個御前侍衛追趕上去,被三四個人奮力阻攔。

趙將軍急切地道:「陛下,快快下令放箭!不然只怕被他們走脫了!」

一旦放箭,那幾個人便是死路一條!在這電石光火之間,程寶貝的臉忽然便出現在厲行風的眼前,滿目憧憬的,泫然欲泣的……

「我師傅把廟裡最好的地方讓給我了,又乾燥又暖和,別人來搶,被他打跑了。」

「陛下,你不會殺我師傅吧?」

「陛下,我好想我師傅,我只有他一個親人!」

……

就這麼一猶豫,已經有三個人殺出了一條血路,白衣人領頭,眼看著就要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僅有厲行風帶來的兩個高手還遠遠地輟在後面。

厲行風彎弓搭箭,腰一沉,雙臂一振,剎那之間,那金箭彷彿流星一般朝著那白衣人激射而去,白衣人一聽箭聲,便知不對,只是那箭來得太快,他只來得及往旁邊挪了幾分,頓時,撲哧一聲,金箭扎在了他的肩上。

他借著金箭的來勢又往前縱了一縱,旋即咬牙反手把箭羽一折,擲在地上,發足狂奔。

「陛下,你的程昭容已經被我劫走,你若要她性命,就放我離去,不然的話,她命在旦夕!」白衣人邊跑邊嘶聲吼道,「你若是有本事,等我把她醫好再找她!我們再一決高下!」

厲行風雙手一顫,差點握不住手中的弓箭:「一派胡言!」

他的話音剛落,不遠處便傳來一聲嘶吼:「陛下,程昭容被人劫走了,陛下速速回宮!」

厲行風回頭一看,只見一隊人從路的那頭疾馳而來,為首的一人正是輪值昭陽宮的侍衛隊長,盔甲歪斜,雙目血紅,肩上血流如注。

厲行風只覺得腦中嗡的一聲,眼前瞬間金星亂冒,半晌才聽到自己的聲音乾澀嘶啞地響了起來:「什麼!怎麼可能!」

昭陽宮中一片狼藉,東南邊的縱火已經撲滅,原來的青磚碧瓦已經變成了黑焦炭一般,還有幾股青煙未息,滿眼過去,觸目驚心。所有的侍衛都跪在厲行風面前,神情沮喪,身上或多或少地掛著傷勢。

「今夜守衛被調走了大半,搜城的、防衛大宛使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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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圓滿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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